霍去病河西之战大捷,立盖世之奇功。『**言*情**』断匈奴之右臂,张中国之左掖,扬汉家之武威。
故此大胜之地,后被汉武帝命名为“张掖郡”与“武威郡”。
不过,浑邪王和休屠王还是跑了,不愧是马上的游牧民族,惊弓之鸟飞般的速度逃跑。
河西双霸,竟然被一个二十岁的少年将军在同一个地方用同样的战术击败两次,窝囊,憋屈!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一直紧盯着东南边焉支山方向,汉军怎么会从西北边儿从天而降,这可真是输的莫名其妙。
我只能说,霍去病果然就是匈奴人的克星。如果说匈奴军来去如风,战法如妖,那么霍去病的战法简直就如魔鬼一般。
他总能最大限度的利用匈奴降卒降将,克服一切环境上与组织上的困难,在最不可能的时间,出现在最不可能的地点。
鬼神莫测无法捉模,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河西大捷,捕斩虏四万余,匈奴河西部损失了近一半的军力,这是里程碑式的胜利。捷报传回大汉,整个长安都陷入了疯狂。
几乎所有人都意识到,霍去病这个少年军事天才,将要流芳百世,名垂战史了。他这一仗,打得千古绝无,实在太漂亮了。
深入沙漠无人区,经陕西到内蒙到甘肃再到青海,回身再入甘肃。
深远迂回,高歌猛进,连续行军,连续作战,连战连捷,所向披靡。这可真是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光寒十九州。
从古到今,从中到外,有哪个军事家敢行如此之大纵深外线迂回作战,而且还成功了?光这一点,霍去病就创造了世界战争史上经典绝伦之奇迹,成为大汉朝星空中最耀眼的一颗将星。
回到长安之后,汉武帝大大嘉奖了出征将士,并益封霍去病五千户。霍去病在返回长安的路上,再次路过河东郡将霍光带回了长安。而赵破奴亦成功返回,跟霍去病报告了使用离间计的经过。
赵破奴到达赵信城之后,开始执行霍去病的计策。见到赵信之后,跟赵信说:“我是霍将军派来的使者,霍将军说你要投降,你为何到现在还不投降?霍将军派我来问你,你什么时候投降?”
赵信哈哈大笑,说:“我平时很敬重霍将军的为人,匈奴大汉虽为敌国,但是我们只有公仇,没有私仇。霍将军怎么如此行事,这么不光明磊落?谁说我要投降,我何时说过我要投降?你上门是来送死的吧!”
之后下令将赵破奴押入地牢,然后上表匈奴单于伊稚斜,说汉将霍去病派了个奸细,非说我要投降,我把此人扣下了。
伊稚斜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赵信本是大汉降将,叛乱也是有可能的。所以立刻下旨,快马押解赵破奴进京,有司会审。
赵破奴就被押到了匈奴的头曼城,三法司会审,严刑拷打。赵破奴都挺住了,因为之前已经受过霍去病一次考验了,咬牙坚决不肯承认。霍去病写给赵信的那封信就被现了,交到了伊稚斜手里。
伊稚斜看了这封信,心里起疑,就问赵信,这信是什么内容?
赵信完全模不着头脑,因为他压根就没看到那封信,此信藏在赵破奴的衣服里面,没有被现。
伊稚斜说:“这信上写自上次一别,你什么时候见过霍去病?”
赵信说:“我没见过。”
伊稚斜可不这么想,“你和他谈过什么事?”
赵信有苦说不出,“我真的没有和他谈过什么事情。”
伊稚斜认定赵信心里有鬼,定是藏着话不说,所以对赵信就不信任了,伊稚斜决定亲自审问赵破奴。
赵破奴被押到伊稚斜的大帐里,他跪在地上,看到里面挂了个帘子,帘子内隐约有个人影,但看不清楚是谁。
一会儿走出来一个人,来人说:“你这个奸细深入我匈奴国境,你还不从实招来!”
赵破奴哈哈一笑,说:“我不是奸细,我也不是来找你的,我没什么可招的!”
来人说:“既然没什么可招的,推出去斩!”
赵破奴一听要斩,立刻嚎啕大哭,“我死不足惜,我对不起霍将军,耽误了霍将军大业,也连累了赵信将军。”
坐在帘子后面的正是匈奴单于伊稚斜,他听见赵破奴的话,心下起疑“对不起霍将军?还连累赵信?看来这两人有事。”赶紧喝令,刀下留人,要亲自审问。
赵破奴被带到伊稚斜面前,伊稚斜说:“我就是匈奴单于伊稚斜,你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赵破奴一把鼻涕一把泪,“赵信跟我们霍将军两人秘密约定,赵信答应归降,所以霍将军派我催他践约。没想到赵信太不地道了,我来了之后把我弄到此处,让我生不如死。”
伊稚斜说:“你为我匈奴破获了一个大阴谋,你死不了了,下去养伤吧!”
赵破奴养好伤之后,便悄悄逃出头曼城,回到了大汉投奔霍去病。
听完赵破奴的报告,我问霍去病,“少主,伊稚斜会上当,诛杀赵信吗?”
霍去病脸上露出肯定的神色,“伊稚斜此人心性多疑,必定不会听信赵破奴的一面之词。但是这颗怀疑的种子已经在他心里埋下了,很快就会芽。”
我笑道:“那赵信的死期不远了!”
果然赵破奴回来后没过几日,就来了一个自称是赵信使者的人上门找霍去病。霍去病并不见他,只叫自己手下一个裨将陪着这人喝酒。
我悄悄躲在帘子后面查看此人,只见在他和裨将喝酒时,聊起匈奴的水土风情是头头是道,可是问起他赵信府里的事情,却是支支吾吾,闪烁其词。
我把偷看到的事情告诉了霍去病,霍去病笑道:“这人说起匈奴比谁都熟悉,可说起赵信府里的事却一问三不知。这实在是太明显了,他根本就不是赵信的人!”
我眨眨眼,“少主说他是谁的人呢?”
霍去病略一沉吟,便找来手下一个匈奴降将,对那人说:“你去看看赵信派来的使者是谁。”
那人得令而去,片刻后回来跟霍去病报告,“启禀将军,那人是匈奴单于伊稚斜身边的红人,叫浑怒。”
霍去病拍手大笑,“果然如此!”
我不解道:“少主早知道他是匈奴单于派来的人?”一边说一边为他奉上茶汤。
霍去病取过我递上的茶汤,“伊稚斜肯定不会听信我派去的赵破奴的一面之词,他现在派了人来冒充赵信的使者,很明显就是对赵信起疑了。”
他冷笑一声,“哼,这赵信胆敢背叛舅舅,背叛大汉,到了匈奴却被伊稚斜当成个是宝。现在伊稚斜已经对他起疑,相信他很快就得到应有的下场!行了,回头派人将这个人打了,我的计策已经成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一股崇敬之心悠然而生。这一生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做大英雄的,但是能够跟随在大英雄的身边,却也是十分难得的精彩!
我只知道此刻自己对霍去病无比崇拜,却完全没有料到自己张大嘴巴,一副花痴呆呆看着他的样子,已经落入了霍去病的眼中。
“兰儿,你最近怎么老是用这种怪怪的眼神盯着我?”
我赶紧收回视线,低头看自己的鞋子,“少主说笑了,哪里有这回事!”
霍去病见我不肯承认,也不勉强,说道:“本将军今天高兴,带你去长安最出名的梅花居吃顿好的!”
我一声欢呼,立刻跟在他身后往梅花居而去。
梅花居位于长安护城河畔,依城而建,隐现于花草树木之中,处在梅花居的阁楼上放眼望去,就能将整个大都的美丽风光尽收于眼底。
而梅花居内的景致也是十分美妙,布置大气雍容却又十分的致,更别提墙上还挂着不少的命人字画,跟寻常那些酒楼墙上挂的赝品可不一样,全都是真迹,一幅一幅,几乎看得人目不暇接。
这梅花居长久以来都是贵人楚翘济济一堂,尤其很多豪门的子弟最喜欢在这里开诗会歌会,却不是有钱有势就行,若想要订上一桌,还得排上一两个月。
可霍去病是什么人?拿我那个时代的话来说,霍去病大少可是逆天的富贵型私生子,长安城里排行第一的高富帅。
像这样的富贵闲人没有变成纨绔子弟,却不知道怎么的变成了一个愤青,一个极端的民族主义者,堪称官二代中的战斗机。
要是非要用一句话来概括他,那就是: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他去哪个酒楼吃饭,那个酒楼的老板恨不得跪着出来迎接,哪里敢说什么要定位子。
正在胡思乱想着,霍去病拿手指戳了戳我的头,“你怎么老爱走神,也不知道你心里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忙收回心猿意马的思绪,拨开他的手指,“到了吗?”
霍去病跳下马车,“到了!”
霍去病带着我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梅花居,梅花居的老板亲自出来迎接,笑得嘴巴都要裂到耳朵根上了,“骠骑将军,大驾光临,请请!”
二楼这间最里面的座是梅花居专门给霍去病保留的,平日里从不接待其他客人。
此时我坐在紫檀绣花榻上,可以闻见香炉之中传来的氤氲的香气,令人如临仙境,似幻似真。栏杆旁边就是护城河,一阵微风吹过来,夹杂着清新的空气吹进阁楼内,阁楼上的窗户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我看着这一幕,回头望向霍去病道:“这地方倒也别致。”
片刻后有数名美丽的婢女鱼贯而入,都是清一色的碧色衣裙,容貌楚楚,非同于一般的姿色。
婢女们恭敬地奉上了酒菜,我看了一眼桌上的宴席,倒是十分有特色。每上一道菜,婢女们就报出菜名和做法。锦绣凤尾鱼,山药鹌鹑,飘香鸡,神仙汤,芦荟醉鱼。都是霍去病平日里喜好的菜。
我轻轻舀了一勺神仙汤送入口水,奇道:“这汤的味道还挺古怪。”
霍去病淡淡地说:“这是十八种菌菇熬制成的。其中的一味,据说是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的野菇,一颗就价值千金,十分难得。”
我不由得吐吐舌头,平日里他吃东西就挑剔得很,原来都是给这梅花居给惯出来的。
我们正在说着话,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哗,霍去病皱眉道:“吃个饭也不清净,我出去看看。”
我放下筷子,为外面闹事的人担心,霍大少要是生气了,这帮人恐怕没好果子吃。
霍去病刚走到门口,突然转过头对我说:“你在这里等我,不要离开。”
我心中一暖,温和地说:“你去吧,我在这里不会走开。”
霍去病这才放心,开门而出。
我独自一人坐在室之内,静静地品着桃花酒,多喝了几杯,也不免面上飘红,模了模我的脸颊竟然添了三分暖意。自从我孤身千里去大漠找他之后,他去哪儿都带着我,生怕我离开他的视线。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推门而入,我还以为是霍去病,抬头道:“你回来了。”
话音刚落,眼前却出现了一个十分意外的人。这人长得十分眼熟,一双朝露一般透明的眼睛,不是那若真入宫前的心上人李广利又是谁呢!
此时李广利醉醺醺地走了进来,还端起桌上的一杯清酒,凑到我的身边,“你这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我们相逢便是有缘,来和我干了这杯吧!”
李广利一边说一边靠近我,还凑过脸来大声调笑,那一股酒气让我微微蹙起了眉头。我现在倒是有些慌乱,这蠢人怎么就偏偏在霍去病离开的时候进来了?
慌虽然慌,毕竟我的实际年纪也是三十多岁了,平日里被霍去病那个二十岁的小孩调笑已经够窘迫的了,偏偏又来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小青年调戏,难道我魂穿之后,现在的这张脸还挺吃香么?
我冷冷一笑说道:“你醉眼朦胧,你看清楚了,可知道我是谁府上的人?”
李广利似笑非笑,意图伸手来抓我的手,大声道:“我管你是谁的人!”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他的脸上已经挨了霍去病一掌。顿时紫胀起来,他正欲反击,霍去病早已经一拳将他打倒在地,他挣扎着还要坐起来,又被霍去病踹了一脚,好不容易终于爬起来,霍去病脚尖轻轻一点,他人就跌倒在地。
李广利毕竟也是练武之人,此刻他的酒已经清醒了大半,看清来人,嘴里怒骂道:“霍去病,你好大的胆子,你以为你自己是谁,竟然敢打我!”
话还没说完,嘴上已经被霍去病的靴子堵住了,霍去病狠狠一脚把鞋揣进了他的嘴巴里。
随即不忍怒气,又抽出身上随身携带的马鞭,一扬手就狠狠抽了李广利一鞭子,怒声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碰她的手!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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骠骑将军笑传第十八话
话说刘彻赐给霍去病一坛美酒,霍去病想起了刘彻吩咐过,要他把吃喝也给手下分分,免得司马迁这个老愤青又喷他。可这酒就一坛怎么分?突然灵机一动,不如兑点水分给大家好了。
正好看到旁边有一个山泉,就想用泉水兑酒分给大家,谁知道手一滑没拿稳,整坛酒倒进了山泉里,索性招呼大家直接喝泉水。
将士们没看到霍去病是手滑掉进的,以为他故意把美酒倒入山泉给大家喝。于是众将士喝了兑了酒的山泉水,觉得世界如此美好,高兴得不行,纷纷拥戴霍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