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前世,就有人跟说这么一句:“这就是你的命,你没那福分,凡事只能靠你自己。特么对于151+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这一世,老天安排了她有了另一次生命,虽然这一句话还无人对她说,但是她知道,自己若照此下去,终归还是会在最后落魄时,得到这么一句叹息。
所以,她不说是自己再无依恋,只能说不得不尽早的去思虑。
只想不做,从来都是无用的,怎样去做到才是实在事。
只是,等她跨出了第一步之后,拎着个恹恹的小包袱坐上了马车时,她才感觉到怅然所失。
认识她的人都说,她是个贫穷农家里的大小姐;可谁又知道……
当赫连宇天和他的祖师爷亲自出现在李明杰面前,说希望带她女儿去拜师学艺时,李明杰差点儿拿菜刀砍人,不过那年轻人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有身份有地位有武道修为之人,算了,忍,赶人就行。
好好的姑娘家,啥不好学,要去跟这么些个根本不认识的人去学什么独门武艺,吃饱了撑的?还不如在家里带弟弟的强。
可是当赫连宇天的跟班青松一身得体衣裳带着个体面的婆子站在她爹面前时,再拿出十两银子来,说是要聘请了她这么个小丫头去数百里之外的嘉城里做小厨娘,而且第一年的月例银子一分不少的全部先拿给她爹娘时,李明杰竟然没考虑几天就点头了。
当厨娘,只是帮佣,不是签了死契卖去别家的,身份上还是良家子,这也是一条比较让人能够接受的出路。
一个小厨娘,每月八百钱,签活契五年,如果做得好,第二年月例会涨一百钱,以后每年都涨上去;算算,这五年下来,等她十五岁回来后,除了能帮衬家里给弟弟挣来束脩,给家中贴补家用之外,还不耽误议亲。
而且,娘第一次在爹爹的完全掌控这笔工钱之外;还跟她说,她爹承诺了,若是做得好了有机会得了东家的赏赐,全归她拿来筹备日后的嫁妆。
她已经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若不是为了这一方几个小村落里的人言可畏,其中就包括她家里的爹娘及其他长辈,她可以直接拿出很多让人眼馋又心乱的东西来的;可是,如此对她,她始终没有信任的人;不敢透露半分,只得另寻他法,让自己赚来的钱能够在俗世人眼中名正言顺一些,不那么惊世骇俗一点儿。
她又何须绞尽脑汁的想要离开?
但是,在世人眼中,她一年的时间就特么的值十两银子?据说还是工钱给的高的呢,有的去大户人家帮佣的,签活契的,也不过是五百钱一个月……也怪不得她爹会答应了。
至于渴求了两世的那份亲情,她在做出决定之时,就已经压进了心底;此事是自己托人找的事儿,她不会埋怨爹娘对钱财的渴求,毕竟,子不言父过!
赫连宇天骑在马上,不多时就赶了上来。
在那辆小小的马车内,还有一个隔壁村里的小姑娘,名叫春香的;马车车辕上,还有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是去那家人做小厮的;
此时赫连宇天不方便跟梦凡说任何话,所以他故意的和青松在马车外说了几声,以让梦凡知道他就在外面,不至于让小女子太过心里玄虚。
聚集在大路边看着那辆难得一见的马车早就没影儿了的那些人慢慢的散去;
有真心羡慕李家的女儿得了那据说是姓贺的大户人家的女乃娘婆子青睐,可以在出嫁前为家里赚来银子贴补的;也有冷言冷语说上两句不屑话语的;这些,都不重要!
因为梦凡听不到自己不想听到的任何这些根本没有牵扯的人说的闲话。
程氏在家里红着眼眶哄着儿子:“乖啊,姐姐给我们赚钱钱去了,以后,你就得多听话,知道吗?”
“不嘛……就不……我要姐姐,我要姐姐……呜……”华哥儿在地上打滚,弄脏了早上姐姐亲手给他穿上的新衣裳。
程氏的眼眶里,蓄积多时的泪水再也收敛不住,纷纷坠落在被面上;泪眼朦胧中,她飞快地揭开被子下得床,用了全身的气力也抱不起在地上乱滚着要姐姐的儿子。
她恨啦,怨啦,女儿才这么点儿大,居然就离家数百里之遥,虽说她最疼的是儿子,可女儿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心里痛得好难受啊!
好不容易孩子的女乃女乃听到了华哥儿的哭声,叫着他小姑姑来把华哥儿领了去他们家;程氏这才在婆婆的呵斥下暂时泪水收敛了些。
“哭什么哭?月子里哭是好的?以后还想不想生孩子了?”李明杰刚走进卧室就轻叱了一句,等他娘满意地斜着眼瞧了想哭又不敢哭的妻子之后,说去厨房帮着热碗鸡汤给程氏喝,他这才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