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嫣然并没有被官府的人带走,不知道是许言那几句话起了作用,还是易慎行这个人起了作用,总之很是风平浪静了两天。@m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但许言心里不安,一时考虑任曦的为难,一时考虑易慎行的职责,一时又考虑纪嫣然和白墨的安危,总之是如何也无法安坐的,饶是一向安静自若的纪嫣然也看不下去了,“言言,你在心烦什么?”
许言苦笑,“我担心你和白墨。”
纪嫣然面色平静,微笑说:“无妨,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
“嫣然,王少杰确实是被白墨咬伤致死的呀。”这个时代不像许言熟悉的时代,法律在设置上就已经将受害人挑衅动物作为一个减轻责任的条件。“这次死的几个人背景都不简单,我担心……”
“言言,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你看。”纪嫣然微微笑着,轻巧的下巴点了点门的方向。
许言转身,竟是任曦带着几名捕快走了过来,看到许言脸色变化,任曦快走几步,将她挡在人群视线之外,“言言,相信我,没事。”
“可是……”
“民不与官斗。”
许言完全不懂的这个时代的司法程序,顾忌着任曦,她也不能当场就与官府的人发生争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捕快将纪嫣然和白墨带走,“易慎行怎么不来?”
任曦眼底闪过一丝不快,“易统领身居高位,不用做这种押送人犯的事。”
许言听出任曦语气中的不满,听易慎行说过他两人是师兄弟,即便感情不和,也不至于像如今这样仿佛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你与他,不合?”
“他是官,我是民,没什么合不合的。”任曦坐下,喝了杯茶,也不管杯子是许言刚刚用过的。
许言洁癖发作,抢下杯子,“曦表哥,你用了我的杯子。”
“不能用么?”
被呛了一口的许言这才发现任曦脸色黑沉,写满了不快,许言当然明白任曦在介意的是什么,但她决定装傻,一副挂心纪嫣然的模样,“嫣然真的不会有事吗?”
任曦久久的看着许言的脸,看得她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但终究是任曦不忍,叹了口气,说:“这件事,不好处理。”
“那你还……”
“我只能保护你,多一个人都超过我的能力范围。”
“可是嫣然是无罪的。”
“王少杰的死,难道不是白墨咬伤造成的?”
“是,但是是王少杰挑衅在先,白墨护主在后,责任并不在嫣然。”许言深深吸了口气,“曦表哥,我不与你多说,我要到洛州府衙,不能让嫣然承担不该她承担的责任。”
任曦脸色暗沉,语气也低了几分,“你去找易慎行?”
许言不可思议,易慎行不是九门统领吗?他的职权哪有管辖京都案件的洛州府衙大?“我去找毛泰璋毛大人。”
任曦粗粗的喘了几口气,“言言,你何时与易慎行这么亲近?”
许言没想到任曦会问的这么直接,脸有些烧,“我们,是朋友。”
“朋友?”任曦重复一次,他记得凌峰告诉自己易慎行多次来寻许言,甚至将她带走了一整日,夜半时分才回来,还是被他背着送了回来,自己那一刻心堵的喘不过气来。“言言,易慎行,他就……”
许言不是傻子,当然明白任曦在意的是什么,小拾儿和任曦是表兄妹关系,这是改不掉的血缘,两人是不应当结为夫妻的,而且,她,她许言并不爱这个人人觉得优异的男人,一丁点爱都没有。“曦表哥,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于感情一事,许言向来迟钝,她并没有太多的词汇来解释。
任曦又叹了口气,“我本该回林州的。”
许言讷讷的吐出一句“何时走?”后才反应过来,“曦表哥要留在京城吗?”
任曦恢复到平日宠溺许言的模样,伸手要拍拍她的肩,许言下意识的躲闪,他的手便尴尬的悬在空中,缓缓握成拳,“过几日便走。”
见任曦起身欲走,许言追过去,她心里挂念着纪嫣然,也顾不得和任曦保持距离,一把揪住他的衣袖,“带我去见见毛泰璋吧。”
“言言,这件事容不得你插手。”
“难道就对嫣然见死不救吗?曦表哥,至少让我见见嫣然。”
任曦狠心呵斥她,“不行。”
“曦表哥……”
“从今日起,你不得离开别院半步,我会让凌峰看着你。”说罢,任曦大踏步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