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薇凉回去了,便向司徒靖恒描述了事情的经过,司徒靖恒也没有什么头绪。正巧赶上辞幼回来,带给他们一个好消息,说是杨静找到了,下个月初会进宫来给夙薇凉治脸。
这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夙薇凉会心地笑了一下,“我终于要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了。”
司徒靖恒见她高兴,不由得心情也好起来,“那真是恭喜你了。”
“话说,妾身谢谢王爷了。”在外人面前,两人还是表现得相敬如宾,夙薇凉也难得地乖巧了一回。虽然这声谢谢说得有些生硬和别扭,但这也不能怪她。
她夙大杀手长这么大,人都做了两回,谢谢这样的字眼说过几次呢?
辞幼轻轻转过头,看着面纱下的那一张脸——王爷竟然为了他差点连性命都不要了,为了救她,花的代价实在太大,令辞幼都有些纳闷。
王爷何时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过?
就算是当年定下婚约的淅露,也没见他这般在意。
“辞幼,西厢房发生了一些事,你协同高侍卫处理一下。”对于某蠢货没眼色的夹在他与夙薇凉的中间,司徒靖恒很是不满。
辞幼很快就会过意来,嘴角不经意地抽动了一下,“那属下先去了,王爷您……好好休息。”
疯狂在心里诽谤:王爷果然是见色忘义的货。
想不通的是,还是对一个丑女。
夙薇凉看着千年冰山男的背影走了出去,不由得瞟了一眼某二货王爷一眼,斜眼道:“你把他支出去了,想跟我说什么?”
被看穿的司徒靖恒脸上稍显尴尬,但随即便坦然道:“他很忙的,你不知道,要做的事儿可多了。”
“是吗?”
“是。当然是。”司徒靖恒面不改色心不跳,便又兴致勃勃地转移了话题,“说说看,你所说的,几千年后的社会是什么样子的?”
说到现代社会,夙薇凉成功地打开了话匣子,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起来。
而在某个暗处,一场阴谋的魔爪,缓缓地靠近了这座宏伟大气的宫殿。
“你的意思是说,当天晚上,你们睡得很死?”暗香浮动的女子闺房里,两个大男人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
而坐在椅子上细细品着茶的女子,脸上却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
“那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奇香,或者说身上什么地方痛?”
锄泌手中的刀再向前一分,“快说,说实话小主有奖,若说谎……”
望着那寒光闪闪的刀,缩了一下脖子。这新来的小主,全身都隐隐散发出一股慑人的寒意,使人不寒而栗。她虽然是笑着,但那笑却没有丝毫温度,只停留在脸上,而笑不到眼睛里。
“醒,醒来以后,只感觉到全身有些酸麻,并没有闻到什么奇香。”其中一人壮着胆子,应道。
飘然给了锄泌一个眼神,锄泌示意,从袖中拿出几锭银子,递给这两个,眼中布起一层杀气。“我们是奉王爷的意思,再度彻查侧妃娘娘的案子,识相的闭上你们的嘴,不然,你兄弟俩,就等着去阴间相会吧。”
拿了银子的两个不住地磕头,一听说是王爷的意思,更加变得唯唯诺诺,“请然小主放心,小人们绝对不会对外透露半个字的。今日来见了然小主,也断不会再被第三个人知晓。”
飘然放下手中的水杯,一笑倾城,“两位大哥愿意帮忙,飘然自是感激不尽。只是,那日正妃娘娘与侧妃娘娘单独在刑房中。她们说什么了,两位大哥在门口,可听到些什么?”
两个守卫互望一眼,其中一人答道:“回小主,兄弟们不敢撒谎,确实不曾听到。她们在里面,说话声音实在太小。只是之后,侧妃娘娘就惊慌失措地跑出来了。”
玉指轻轻敲着桌面,发出细微的钝响。飘然敛去脸上的笑容,微微的蹙着柳叶眉,沉思了一晌,接着便笑道:“那么,侧妃娘娘临死前,可发过什么毒誓?”
“小主怎么知道?”地上的男人一愣,“虽然听得不太真切,但那时候刑房门是开着的,所以……好像是不得好死,生生世世……什么一类的。”
“一字不漏地说出来!”锄泌眯着眼睛,杀气凛然。
“她说,淅羽,我诅咒你生生世世,都无法得到真爱,死无葬身之地。”
听到这里,飘然的脸上再度绽放出一抹笑容,亲切地道:“谢谢两位大哥,今后若有什么需要帮忙,只需开口便是。飘然虽贱妾,但是皇上亲自赏赐,在王爷跟前,也是说得上话的。”
“是,多谢小主。”两个忙不迭地道了谢,但谁还敢再来找她?光就那周身能冻死人的气场,就能让人话都说不顺畅了。能少见就少见,他们才不会跟自己过不去。
“走吧。”锄泌收起手中的刀,敛去眼中的杀气,冷冷道。
两个守卫连滚带爬的快速溜了出去。
锄泌见飘然紧紧皱着眉,也担忧起来,“这个王爷现在总睡在正妃房里,既不去上朝,又不去单独出门,恐怕是不好下手。”
飘然担心的也是这个问题,“果然我猜的没错,这个侧妃……就是正妃弄死的。但蹊跷的是,以我们得到的消息,她并不是这样的人,锄泌,依你所见,这是为何。”
沉思良久以后,锄泌才摇摇头道:“奴婢也想不明白,不过小主也无需担心,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面。且小主如此聪慧,无论是谁,都不会是您的对手。皇上从众多细作中选了您出来成此大事,小主就应该对自己有信心。”
说得也是,飘然眯了眯自己水灵的眼睛。她是经过多种特殊培训的人,是被荣幸选中的女子。完成任务,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小主?”见飘然陷入了深思,锄泌便提义道,“我看正妃娘娘挺喜欢小主的,不如您引开她,王爷的事情我来办?”
飘然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如同扇子一般的扑闪了两下,接着摇头道:“她不喜欢我,而且,她在怀疑我。锄泌,在她身上,我嗅到一种独特的感觉,这个女人,可不好惹啊。”
锄泌立在身侧,冷哼了一声,她并不觉得那个正妃是个不好对付的女人,看上去,也没什么主见的样子。哪里能和自己的主子比?
特别是她那个叫点寒的丫头,简直和白痴是差不多的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