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靖恒蹲来,仔细看了一下尸体。目前还没有清楚她的身份,但是她的死状……
“薇凉,”司徒靖恒小声地喊了一声,“本王听说,前面两位,也是这样死的?”
夙薇凉点点头,她想月兑了尸体的鞋子来看看脚,但鉴于王妃的身份,不好动作。又不方便吩咐司徒靖恒,只好等着高峰的到来。
但是高峰却半晌也不见动静。正当夙薇凉等得心急时,他才终于神色慌张地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
高峰不敢撒谎,咬了咬嘴唇道:“死了。”
“什么?”夙薇凉惊呼一声,“你说死了,该不会说的是监视的守卫死了吧?”
高峰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
“混账!”司徒靖恒你大发雷霆,开玩笑,竟然有人连他的侍卫都敢杀,“怎么死的?”
“回王爷,一刀封喉。”
夙薇凉挑起眉头,不自觉想到了那天晚上西厢房飞檐走壁的人,那几个守卫,该不会就是他杀的?
“有几个人?”
“三人。”
夙薇凉叹了口气,下结论道:“应该是守卫阻碍了行动,所以才遭了毒手。王爷,这件事情,绝对不可能是鬼魂作作祟。王爷明查。”
“本王一开始就不相信什么鬼魂!”司徒靖恒咬牙切齿,“真是越发放肆了,本王非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夙薇凉眼神闪了闪,一丝寒意一闪而过。“王爷,此事交给妾身吧。妾身倒是要看看,这人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你?”司徒靖恒吃惊地转过脸。
“王爷,不相信妾身?”夙薇凉冷笑一声,“妾身定然将杀人凶手,已及把这西厢房弄得乌烟瘴气的幕后黑手揪出来。”
司徒靖恒仔细地观察了她一眼,道:“此事危险,敌暗我明,还是让高峰和辞幼……”
“危险个毛!王爷无需担心妾身,妾身忍她很久了。她最好祈祷别让妾身找到证据!”夙薇凉哼了一声,谁要是再把她当作淅羽那个软柿子,想要欺压到她头上,那可就打错了算盘了!
当惊玄宫是什么地方,想杀人就杀人,相翻案就翻案?
夙薇凉蹲,“高侍卫,麻烦月兑了她的鞋子!”
高峰似是被她的气势吓到,忙蹲下来,将尸体的鞋子月兑下来。
夙薇凉大略看了一眼,果然不出她所料,脚底有一条挺深的伤口。
“又有伤?”高峰大吃一惊。
“每个小主都有配丫鬟吧?查清楚她的身份,将贴身丫鬟叫去我房里。”夙薇凉直起身,拍了拍手。
司徒靖钦恒整了整神色,“走吧,咱们去看看飘然。”
夙薇凉点点头,便同司徒靖恒一起去了飘然的房中。果然见她十分憔悴地睡在床上,嘴唇干裂,精神不济。
“王爷?”锄泌见到司徒靖恒,惊喜了一下,但随即又看到他身边的夙薇凉,眼中的光亮暗淡下来,欠身道,“奴婢给王爷王妃请安,王爷王妃万福金安。”
“怎么回事?”司徒靖恒没有理她,直接去了飘然的床前,见她一脸冷汗,面色苍白,连嘴唇也是丝毫血色都没有,不由得问道。“太医怎么说?”
“回王爷,小主之前一睡觉就闹魔障,后面又染上了风寒。就成了这样。”锄泌半低着头,正要上前,却被夙薇凉一把拉住。
“不用靠近,站这里就好。”
锄泌微微抬起眼,看向夙薇凉,正好夙薇凉也看向她。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眼中的杀气皆是一闪而过。
夙薇凉弯了弯嘴角,“飘然妹妹不是想要见王爷吗,现在他来了,让他们呆会儿。”
司徒靖恒闻言,有些无辜地转过头,这语气,是要吃醋的征兆吗?
锄泌顿住了脚步,微微笑道:“娘娘说得是,奴婢不过去,奴婢在一旁守着。”
上次就是因为她靠近了司徒靖恒,所以那晚上他发生了梦魇,她这次是决不会让这女人靠近他的。
“闹的什么魔障?”司徒靖恒画音刚落,飘然忽然从床上直直地坐了起来,瞪着一双大眼睛,满眼惊悚。
把在场所有人都唬了一跳,司徒靖恒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条件下,也是惊得心里一跳。
“哈哈……哈哈……”飘然一阵狂笑,但那笑容却是狞笑,表情扭曲,让人不由得从心底感觉到可怖。“我要报仇……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司徒靖恒骇得从床边站了起来,“这不是……不是……”他转过脸,望着夙薇凉的脸,话没有说出中,但他心里却是激起了惊涛骇浪。
那是墨诗妍临死前说过的话,这飘然如何能知道?
夙薇凉脸色一白,三步作两步冲上来,扬起手“啪”地一耳光抽下来。
“给老娘适可而止!”夙薇凉怒气冲天,“老娘再听到你搞这种小动作,对你不客气。”
锄泌哪里料到夙薇凉会忽然爆发,当即愣在原地。而飘然却被夙薇凉一耳光抽得差点几乎晕过去,眼前金星直冒,气若游丝地斜躺在床上。
“你做的事,别打量我不知道呢!再闹下去,咱们谁脸上都不好看!”夙薇凉此时也顾不得司徒靖恒是不是在眼前,提起飘然的衣领,声音低沉,“你说你是墨诗妍上身?”
飘然微微抬起眼,那一耳光险些抽去了她的所有力气,现在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夙薇凉态度的忽然转变,令她有些无所适从。她不是不知道夙薇凉怀疑她,但没想到她会我在这时候撕破了脸。
“墨诗妍的鬼魂上身?呵呵……”夙薇凉冷笑了两声,几乎贴着她的耳廓道,“难道她在下面,没有见到过淅羽吗?淅羽没有找她报仇?”
飘然猛地睁开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让我来告诉你,我为什么不怕鬼魂……”把声音压得极低,“因为老娘,就是一缕孤魂……”
她说的内容太过惊悚,就算是经过特殊训练的飘然,也不由得全身微微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