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一把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嘴角不由得抽到了一下,“辞幼将军没别的事干吗?”
“大家同为王爷办事,互相照应一下是应该的,高侍卫很怕我?难道,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辞幼目光幽深,脸上没有任何感**彩。
高峰心里一动,哼了一声,“辞幼将军有时间在这里瞎猜,不如尽快办好王爷交待有事情就好。”
“王爷吩咐我默默保护王妃,既然高侍卫没什么问题,那在下先行一步。”说着,辞幼长腿一迈,便走开了。
高峰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微微地闭上眼睛。
夙薇凉难得地在房中老实坐着看点寒与墨翠绣花,三人闲话家常,辞幼走进房,看到这其乐融融地景象,也不由得在心中一阵温暖。
“辞幼将军来了?”夙薇凉一抬眼,便见到辞幼高大的身躯,随即便要站起来。
辞幼速度快,已经弓身行了礼,“王妃娘娘吉祥。倒是很少见到娘娘做女红,今日开了眼界。”
夙薇凉嘿嘿笑了两声,“辞幼就别取笑我了,我哪儿会做这个,舞两下刀枪还差不多。如今有了身孕,又不能乱动,看书又看不进去,只好无聊到听她们讲了。墨翠,给辞幼将军倒水。”
“是。”翠墨看了一眼辞幼,低下头,小翠步踩着去泡茶。
辞幼随意坐下来,看着夙薇凉桃花般的容颜,心下只觉得似是有清泉淌过,柔软舒服。就算是当初的她,没有这般倾城容貌,辞幼也同样只要见到她,就觉得心内愉悦无比。
“辞幼,”夙薇凉放下手中样本,等辞幼品过茶,便道,“据说昨日王爷去了凡福殿,你有跟着去吗?”
辞幼摇头道:“回娘娘,昨日属下并没有跟随着王爷。”
“听说,他去西厢房看飘然了?”夙薇凉垂下眼皮,接着抬起眼,像是想从辞幼脸上看出些端倪来。
但是很可惜,辞幼是个万年面滩,想从他面上看出任何感**彩都特别困难。所以夙薇凉自然是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一颗心瞬间便更加混乱了。司徒靖恒为表诚意,已经将整个西厢房的小妾全部遣散回去。飘然是皇上亲赐,他不能送回去这情有可原,但为何他要亲自去看她?
“娘娘放心,王爷对您疼爱有加。请您不要多心。”辞幼见她脸色淡下来,不由得补充道。
夙薇凉点点头。
“娘娘好生歇着,由于西厢房和水灾的事,王爷这段日子可能有些忙,不能常来看您。他吩咐属下好好照顾您。有什么需要,跟属下讲。有想吃的想要的,跟属下说,属下会竭力办到。”说着,辞幼便起身告辞。
夙薇凉知他不便多留,所以也并没有挽留。只吩咐墨翠道:“送一下辞幼将军。”
“是。”翠墨忙站起来,脸上飞起一团红晕,“辞幼将军请。”
夙薇凉轻轻伸了个懒腰,待辞幼走出了门,才淡然道:“点寒,咱们去见下飘然。”
点寒闻言放下手中的正绣到一半的女红,站起身来,握了握袖中的粉拳。“是,娘娘。”
此时正值午后,司徒靖恒给飘然新派了一个小丫头,正在房中忙着打扫。而飘然捧着一本书,安静地看着。
夙薇凉直接推开门,把房中的丫鬟吓了一跳,看了一眼飘然,慌忙跪下来,“娘娘万福。”
夙薇凉却是看也没有看她,没等飘然起来行礼,便直接一巴掌打掉了她手中的书,“贱人。”
飘然冷笑一声,抬起头来,水灵灵的眼睛缓缓眯起来,轻声道:“怜云,你先下去。”
怜云一见这剑拔弩张的气愤,担忧地看了一眼飘然,接着爬起来就跑。
“飘然,老娘告诉你,不管你安的什么心思。若你敢对王爷不利,别怪不客气!”
“娘娘有孕在身,还是不要动怒得好。”飘然冷冷哼了一声,锄泌死时的凄惨的表情在她脑海中盘旋不去,使得她不由得攥紧了自己的裙摆,以阻止自己忍不住冲上去将这杀人凶手立刻送进地狱。
夙薇凉同样愤恨难当,她在心中已经完全承认司徒靖恒是自己这辈子的丈夫,所以她决对不会任何人有机会破坏这一切。她不能接受与人共享一个男人。
“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不要以为是皇上赐的,就可以无法无天。总有一天,老娘要撕开你的假面具,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劝娘娘谨言慎行,您不知道自己有情绪和言语,对月复中胎儿有巨大影响吗?”飘然轻轻扬起嘴角,“不过,夙薇凉,你杀锄泌的仇,我一定会报!”
“放肆!”飘然话音刚落,忽如其来一耳光就抽在她脸上,顿时使她禁言。点寒胸膛剧烈起伏着,“你是什么东西,胆敢这样跟娘娘说话!”
飘然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这点寒平时软得像熟透了的柿子,今日难道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锄泌死有余辜,娘娘为民除害,杀了那害群之马,惊玄宫要感谢她才对。别说锄泌一个丫鬟,娘娘杀了你都可以!报仇,下辈子重新投胎再试试吧。”
夙薇凉首先在心里为点寒喝了一声彩,果然不负自己这些天的悉心教导,这丫头霸气侧露了!
哪想飘然冷笑一声,反手一耳光,扇得点寒险些扇得摔倒在地,“锄泌弄不死你,就由我来动手好了。怎么,被人凌/辱得还不够,想要再试试?我能毁你第一次,就能毁你第二次,你最好是收敛一点……”
“你……”夙薇凉还未曾动手,点寒忙按住了她,“娘娘身体要紧,不要动怒……我跟你拼了——”
茶杯落地的声音,接着是桌椅翻倒。飘然猝不及防,被点寒扑上来。正待发力,忽然听得门外有脚步声,当下便索性不挣扎。被点寒撕着头发,一顿海奏。
“这是做什么?”司徒靖恒快步走进来,一把拉开点寒,将飘然扶起来。只见她蓬头散发,发钗一类的东西早就已经滑落,衣服被撕开一块,露出半个香肩,嘴角还带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