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天际的月芒已经渐渐暗淡,看来最黑暗的时间即将过去,马上就是拂晓了,再浪费时间绝非明智之举。
祁羽林问道,“我是来找一件‘琼浴镜’的,你知道吗?”
以夕颜的脑容量,祁羽林倒不觉得她会知道,毕竟她是个货真价实的笨蛋,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哪想到夕颜一脸高兴的肯定,“琼浴镜,我知道啊。”
“你居然知道!”祁羽林大感意外。
“是啊,我居然知道!”夕颜也摆出一副大感意外的样子。
“对了,差点忘了你是公主的侍女来着。”
“哦~~原来如此~~”夕颜一副才明白过来的样子拉长了尾音
祁羽林感觉额头有根青筋在跳,为什么突然有种特别火大的感觉。
“其实我这次就是特地来偷琼浴镜的。”
“羽哥哥当小偷了,大震惊!羽哥哥居然工作了。”
夕颜惊讶的往后一跳,以一副你到底是不是羽哥哥的表情瞪着祁羽林。
祁羽林狠狠的给她脑门就来了一下,“惊讶的地方应该是这个吗,总之它在哪。”
夕颜捂着脑袋,“在寝宫里啊。”
这样啊,公主的寝宫,想想也是呢,总之先偷了琼浴镜再说吧,然后就马上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那公主殿下呢?”
“……在睡觉啊。”
“……为什么明明是魔族晚上却在睡觉呢。”
“……是啊,为什么呢?”
“……算了,我也大致了解你的智商范围了。”
“诶嘿嘿。”夕颜骄傲的翘起鼻子
“我没有在夸你。”
再说下去不知道又要耽误多少时间了,祁羽林不得不让她赶紧在前面带路。
“以防万一,我先问一句,你认识路吗?”
“人家感觉被侮辱了的说。”
“对不起,没事了。”
然后,三十分钟后,祁羽林跟夕颜回到了原地。
“转过头来。”
“啊?……啊,啊呜~~~”
祁羽林狠狠的左右开弓拉着她柔女敕白皙的脸颊。
好半天,祁羽林才松开,“告诉我,刚是谁说认识路来着。”
夕颜连忙轻抚着脸颊,想要化平脸上的伤痛,“伦噶每每机告的需哦(人家明明知道的说)。”
“那为什么我们又回到原地了。”
不会认错的,虽然是第一次来,但祁羽林确定,墙角的图画都跟自己刚才两人相遇的地方一模一样。
“嗯~~~,为什么呢?”夕颜一副沉思的样子点着下巴。
祁羽林伸出两手,作势就要掐她。
夕颜吓得一下蹲了下去,捂着脸颊强撑到,“不可能的,人家明明记得是这么走的,肯定是这房子改变了。”居然还敢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说这话,
“该改变的是你的脑子。”
“呜~~~,羽哥哥欺负人,人家明明记得是二楼这个位置的说。”
“……”祁羽林胸中有一股火在烧,“既然是二楼,刚刚经过楼梯你为什么不上去。”
“是啊……为什么呢?”夕颜歪起小脑袋疑惑着。
祁羽林认命的探了口气,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的生命都要缩短个十年。“算了,起来吧,走了。”
“不起来!!!”夕颜意志很坚决,双手抱着膝盖,蹲在地上,说不起来就不起来。
祁羽林一低头,视线就能透过那松垮垮的胸口,穿过那件白色小内衣,看到某样异常白皙圆润的坚挺,由于蹲下的关系,挤压着中间的深壑形成一道诱人的沟渠,散发出好似白兔女乃糖般甜美的气息。
祁羽林连忙扭过头,“哦,你不走,那我走了。”
“也不许你走。”夕颜闹别扭的紧紧抱着祁羽林的大腿,一**坐到了祁羽林的脚上,一对挺拔的酥胸紧紧的贴了上去。
“是是,知道了,”祁羽林哪里还经受的住,这又不是6,7岁的小女孩了,在出更大的错误之前,连忙将她硬是给抱的站了起来。
夕颜高兴的抱着他的身体,别过脸颊,将被祁羽林扭的通红的小脸对着他,意思很明显。
祁羽林有些不好意思的轻轻帮她揉着脸颊,这是小时候常做的事,现在做起来完全就变样了,夕颜的脸颊柔女敕白皙,细腻的皮肤水润润的,触手如丝般顺滑,祁羽林刚刚轻轻一掐,现在就起了通红一片,可想而知这小脸有多娇女敕,揉着揉着,一股异样的感觉慢慢的从手心传来,然后瞬间传遍全身,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情人间爱的轻抚,夕颜更是舒服的申吟,她喜欢羽哥哥模着他,模着她的脑袋,模着她的脸颊。
感觉也应该差不多让夕颜消气了,祁羽林出声道,“好了,可以走了吧。”
夕颜不高兴的跺脚,“呜~~~还没呢,还有那个。”
“哪个?”祁羽林明知故问,后面的他更不好意思。
“……啾,的一下,……还有痛痛飞走了,痛痛飞走了的说。”说完,夕颜本已回复白皙的脸颊又慢慢的染上一层醉人的嫣红,好似融着一抹化不开的胭脂。
“笨蛋吗,自己都不好意思就别说出来啊,这样我不是更不好意思了吗。”
“嗯~~~,反正人家不走了。”夕颜撒娇的扭着身子。
“知,知道了,”祁羽林感觉自己的意志力就像是根快要被磨灭的绣花针了,轻轻的撩起她的刘海,露出她额头那个犹如胎记般的图案,刚想亲下去,却被夕颜自己的小手挡住了。
“你捏的又不是这里。”
祁羽林恨不得再给她的小脸扭个来回,要求还真多。
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脸颊,红艳艳的好似凝着少女美丽的鲜血,闻着对方身上如兰似麝的香气,祁羽林的心神一阵动荡,他本来就没女朋友,不,那个要求太高了,他连女性朋友都没有,不不,他连男性朋友都没有啊,算了,这是个悲伤的话题,还是不说的好。
总之,祁羽林面对异性的意志是无比薄弱的,薄弱到只要有女生跟他随便说两句话,心里就会琢磨着对方会不会是喜欢自己呢,之类的,不过,被骗多次,因而性格阴暗的祁羽林马上就会在心里盘算着,这是个陷阱,还是同学之间的恶作剧,又或者是愚人节的玩笑之类,反正好事是绝对不会落到自己的头上的,为此平安的度过了18个春秋。
祁羽林眼观鼻,鼻观心,心里盘算着,这是普通的表达亲近的方式,普通,很普通,自己要是因此想多了,最后得到“咦,你在说什么啊,我只是跟你打个普通朋友的招呼而已啊”之类的答复,自己就只能去找口井藏一辈子了。
不经意间,祁羽林发现夕颜除了挡在自己眼前的脸颊,还有小小的耳垂,雪白的脖颈,都已经布满了红晕,而且红晕越来越甚,慢慢的沿着美丽动人的锁骨蔓延下去,大有席卷全身的意图。
这人是白痴吗,自己都不好意思到这种程度了,还硬是要做吗。
再这个状态持续下去就糟糕了,自己一定会再次经历告白——被甩——3个星期不上学的数学公式了。
祁羽林连忙凑过脸去,嘴唇似蜻蜓点水般碰了碰夕颜的脸颊,马上就收了回去,“后……后面的,就算了吧。”祁羽林不知道自己现在脸有多红,但是感觉再说出后面的句子,自己估计就要晕倒了。
“哦,”夕颜意外乖巧的低低的应了一声,她已经满足了,娇羞就像是洪水似的溢满了她的心房,再这样下去,她觉得自己肯定要晕倒了。
“走,走了啦。”
“哦,哦。”夕颜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退开一步,松开了祁羽林的身体,不过,马上又抱紧了祁羽林的手臂,脸颊埋在手臂里,轻轻的摩挲着。
“诶嘿嘿,我蹭~~~我蹭~~~”
“拜托,好好走路。”
“在走的说。”
“……”
从右手臂上传来一股温温热热的暖气,让祁羽林顿时感觉这黑夜的寒冷被驱散了不少,但是两团像是棉花似的东西紧贴着手臂,随着走路的晃荡而不断的按摩着手臂,软软女敕女敕的触感在紧张的手臂上传播开来,好似两团注满水的水球,被手臂轻轻一擦,就晃悠悠的荡漾开来,掀起一股温热的浪潮。
祁羽林现在岂止是感觉不冷,简直是全身有火在烧啊,但是自己只要试着慢慢的抽回去,一定又会被更用力的按压下去,然后两团软肉就会荡漾开来紧紧的夹住手臂。
夕颜仍是一脸开心的眯起眼睛,像是小猫似的很享受的在祁羽林手臂上磨蹭脸颊。
对对对,这是兄妹,是兄妹,一定是因为自己没有兄弟姐妹,所以不清楚这种普通的兄妹之爱啊,对,一定是普通的兄妹之爱,兄妹之间一定就是这么相处的,在自己变成禽兽前要赶紧把那月兑缰的理性拉回正轨。
“对,对了,这里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侍女之类的吗?”祁羽林试着将自己的注意力从温柔乡中转移开来。
“没有啊。”被利落的否定了。
不过从某一方面来讲倒是好事,公主睡觉了,这里又只有夕颜一个侍女,所以注意力只要放在公主身上就好了,不容易出现纰漏。
不过,令祁羽林惊讶的是,“你……你这样的居然能伺候公主。”
“呜咕~~~人家好像受到了莫名的侮辱。”夕颜委屈的撅起嘴巴,一脸不满的瞪着祁羽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