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自济南出来后,一路向西向北。
北方景色苍茫大气,无论山林石谷,都有一种特别的风韵在内,前几次我们未曾仔细欣赏,这次既然是旅游,我就带着邀月爬遍每一个景点,兢兢业业,绝对不放过任何一个小有名气的地方。
邀月倒也不急。
我觉得她似乎对决斗的事没那么热切了。
但是我也识趣地没再要求她停止这件事。
现在我不怕她把我干掉,但是怕她不让我上床,所谓无欲则刚,那这么多**的我,大概已经是绕指柔了吧。
到达恶人谷的时候,天气已经回暖。
就算是藏边,也一副春意盎然的景象了。
而恶人谷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
邀月立在谷口,沉默良久才道:“怜星,你怎么看?”
我抽风了,月兑口而出前世一句著名台词:“姐姐,此事必有玄机。”
邀月问:“是何玄机呢?”
我说:“姐姐容我搜集证据,多做思量。”
邀月抽搐着眼角自己调查去了。
调查得出的结论是:“燕南天回来了!他们怕燕南天,逃跑了。”
我:???
邀月看我一眼,那混杂着因智力上的优越而产生的既骄傲又怜悯又隐约带着点‘我不认识这二货’的眼神看得我小心肝砰砰跳:“之前那个不是真正的燕南天,这个是,还练成了嫁衣神功。”
诶?原著里燕南天是二十年以后才神功大成吧?
而且,为什么邀月对燕南天的事这么熟悉,这么上心?难道电视剧的yy是真的,邀月其实喜欢的是燕南天?
我心里酸酸的,忍不住问出了口:“姐姐很熟悉燕南天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邀月脸上不自然的神色一闪而过,我把她转过来,对准我,严肃地说:“姐姐,答应我一件事。”
邀月疑问脸。
我说:“姐姐,你若是……若是不想跟我好了,一定要跟我说,不要骗我。”说得心酸,眼眶里泪意涌动,又被我生生憋回去。
邀月又好气又好笑地看我,问:“星儿在想什么?”
她亲亲我的额头,又捏捏我的脸,然后忧虑地说:“燕南天若是与惜花那贱人联手,我们未必有胜算啊。”
我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赶紧问她:“姐姐,宫里最近有消息传来吗?”
移花宫留守的弟子每天跟我们联系的。
邀月脸色一变,歪头听外面的声音,我一下紧张起来:“宫里出事了?”
邀月摇头。
“有敌袭?”
邀月摇头。
“你干嘛脸色都变了……”
“你自己听。”
我听了半天,也就是某些半夜不睡觉的街坊邻居鸡毛蒜皮的事嘛,还有好多那个事情,羞死人了,诶,等等,隔壁这个……是同好啊。
果然邀月说:“隔壁小妾与大房在磨镜,小妾叫大房托娘家人给相公谋个外地的官职好让她们两个能够长相厮守耳鬓厮磨,啧啧,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喂你这样故弄玄虚害我紧张半天我现在就给你磨他七八十面镜子叫你感受什么叫真正的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你信不信…
虽然移花宫里还有联系,但是我们第二天还是抛弃了车马随从,两人匆匆赶回去。
离开大半年的时间,感觉什么都还和以前一样,但是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邀月召集弟子各个询问这期间的事。
无缺十分兴奋,我带着他山上山下玩了好几天都没平息这兴奋,当然最后这兴奋被邀月翻了三番的功课任务浇灭了。
然后邀月很认真来告诉我:“他一直没露面。”
“谁?”
“那个贱人。”哦,惜花公子,我们的老爹。之前邀月与他谈判的时候,那个人都是坐在轿子里,说话都是找人代劳的。
我觉得这事情透着一股诡异。
武林同盟是打着惜花公子的名义的。
我理解他们的决策,惜花公子不但武功高强手段高超,关键是他总是占了我们名分上的便宜。
所以上次对阵的时候,我们就没有十分下狠手,最后也搞得很被动。
但是根据邀月的说法与我原主的记忆,惜花公子不是这种风格的人。
他这人阴险狠毒,做事干净利落,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甚少考虑他人的想法。
纵然权力**强了一些,也不像是会做这种假惺惺召集江湖同盟维持江湖正义的事的人,说他建立魔教成为像东方不败那样的人我倒是信的。
上次我们固然没有鱼死网破,武林人士以身相拼的也不多。
而武林同盟口口声声说讨伐移花宫,但是我们的弟子在江湖上行走并没有受到多少阻碍,我与邀月大摇大摆地出去游玩半年,路上认出我们的肯定不少,却没有遇到一次像样的抵抗,宫中也没有遇到大规模的偷袭侵袭。
感觉这武林同盟虽然打着消灭我们的名义,真正做的对抗我们移花宫的事却不多。
真是令人费解。
费解就不去解。
在绝代双骄的世界,我和邀月绝对是开挂的存在,何况这个开挂的邀月还被我开了挂,现在的我,不但是个白富美,还是个有超级白富美女朋友的白富美,人生如此,妇复何求?
于是我就走神了。
邀月似乎说了些什么,我点点头,她今天穿着一身亮银的阔摆细褶长裙,戴着希腊花环样式的首饰圈,前几天我画了高跟鞋的样式,铁奴很快送来了第一批样品,邀月现在已经穿上了一双纯银的细高跟,可惜的是这双鞋过于保守,整个脚背都被包在里面,从外面看只能看到鞋子。
“姐姐今天真漂亮。”我文不对题地说了一句。
邀月用右手食指勾起我的下巴,问我:“平时不漂亮吗?”
我说:“今天特别漂亮。”
邀月问:“漂亮到你听不进我说话了?”
我赶紧表白:“没有没有,姐姐说话我都听着呢,惜花公子是挺可恶的,姐姐今天衣服很衬肤色呢,鞋子也好看。”
邀月对着镜子转了转身道:“我也觉得挺好的,就是有点热。”然后问我:“星儿热吗?”
我点点头。
邀月道:“我帮星儿解热好吗?”
我飞快地点点头。
邀月开始动手剥我的衣裳。
我也想要动她的,被她止住了,她说她全程动手,我只需要享受。
然后我就在她面前被月兑得只剩中衣。
然后邀月飞出去了。
我追到一半想起来自己穿着睡衣只好又折回去,这期间已经失去追踪的先机了,只能恨恨地听着邀月得意的笑声飘远。
这两天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就是无缺没有接受系统的文化教育。
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移花宫里不乏读书识字的弟子,但是包括我和邀月在内,我们都没有受过这个时代正统男人所受的系统性教育。
无缺是我看着长成的,我还是想尽量给无缺一个好的环境,让他尽量过上正常人的生活的。
于是晚饭的时候我跟邀月提了这个问题。
邀月满含深意地看我,我毫不心虚地对视于她。
“也好,我们的弟子,文才武功,都要最优秀。”她最后淡淡甩下来一句。
我心里一喜,这是以后会放过无缺么?不管怎样,只要邀月肯让无缺过正常人的生活,肯承认这是我们的弟子,取消他们决斗的希望就还是很大的。
邀月一脸不耐烦地把这些琐事全都推给我了,但是特别申明,不许把男老师请到移花宫来。
柳东升几个这几天已经赶到移花宫并按邀月的吩咐住在山下小镇了,我于是派人去跟他说叫他打听个好点的私塾师傅,不用是当世大儒,只要人品端方,最好是个举人什么的。
柳东升很快找到一个人选,是当地一个四十多岁的小乡绅,听说是移花宫的弟子,十分高兴地应下了。结果邀月听说我找到的人以后,一脸鄙夷:“连个进士都考不上,有什么资格教导我们移花宫的弟子?”又很失望地看着我:“星儿,你真是太低看我们移花宫了!”
…姐姐你知道全国每三年只有三百个人能考上进士么?…
然而邀月亲自出马就是不一样,没多久无缺就有了一个退休的翰!林!学!士!作为文学师父,每天上课两个时辰。
我看着老头这么大把年纪还要每天坐将近半个时辰马车来去很不忍心,提出在移花宫给他安置一个房间,被邀月否了。
不过她最后考虑到我的建议,决定派无缺每天去师父那里上课——用轻功去,往返一个时辰,正好可以锻炼。
我为无缺默哀一秒钟,同意了。
无缺反而很高兴,因为他可以出门了,就算只能去一个地方,也是好的。
我派柳东升带几个男仆在山下买了个宅子,让季翰林入住,又指派荷露和春水每天陪无缺去上课,她们现在名义上不是移花宫的人了,不用十分刻板地守规矩,正好和男人们相处。
共同关心下一代教育神马的,果然可以促进夫妻感情呢,我感觉请了师傅以后,邀月又变得开心欢快起来,凰求凰神马的,十次里准了有五六次呢~增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