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达不受自己控制的走到了裴毅风的身边,然后用手轻轻的搭在了裴毅风的肩膀上。然后,她发现了后者的冷汗和颤抖。
“毅风”琳达轻柔的唤着,“裴总一切都会好起來的。”
裴毅风看着琳达柔情似水的眼神,此时的理解是任何人都给不了他的,包括昨晚那个让他无比舒畅的边琳,包括只会让他心痛和不安的楚小米。
裴毅风点了点头,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
他是裴毅风,裴家唯一正式合法的继承人。他不可以倒下,他也不允许自己倒下。
夜晚十一点,王朝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
在这个地方,裴毅风有着特别的印象和感触。他在这里经历了太多太多,陷害、背叛、迷乱、失去,不管怎么说,裴毅风狠狠的下定了决心,一切都要做自己独自去承担和面对,他不会被打垮的,内部想要夺权的裴毅风也好,外部想要击败他的h徐贺徐筱禾也好,他是一个男人,一个优秀的男人,绝不会让这些人得逞。
出乎意料,徐筱禾已经安安静静的坐在客厅里等他了,什么花样儿都沒有玩。
“谢谢你信任我。”徐筱禾淡淡的说。现如今的她还是那么的洒月兑不羁,可打扮的却愈加的温柔和素雅,像是被半年來的岁月磨平了锐气,只剩下女性独有的美好和那么一丁点的迷人的危险气息。
“有事么。”裴毅风坐了下來,直截了当的说,他现在不想也沒有精力与眼前的这个美丽而性感的女人产生一点瓜葛了。
“你的事,”徐筱禾笑笑,愈发的迷人而美丽,“我听说你遇到了点麻烦。”
“哦?”裴毅风装作不解的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即便是有,恐怕也与你沒有关系吧。”
徐筱禾面对裴毅风的冷漠和尖锐,宽容的笑笑:“因为我也是给你制造麻烦团伙里的一员。我知道,裴氏集团的亏空,他们要你來抵偿,而我,愿意帮助你。”
“什么?”裴毅风愈发的疑惑了。
“说简单点儿吧,”徐筱禾直接说,“我知道你让裴氏集团亏损了一个多亿,当然,我也知道这不是你的错,可那些董事局的老混蛋们恐怕不这么想。”
徐筱禾顿了顿,接着说:“他们一定将责任全部都推到了你的身上,于是,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引咎辞职或者弥补亏空。我知道,你可能甚至还想过,找出原因然后与他们辩论说这不是你的错。我可以明摆着告诉你,这毫无用处,因为他们的目的是整到你,无论你找什么原因,都是你总裁失职。所以,你现在只有一条路,补上那一个多亿。可是这么多钱到哪儿去找呢?我相信你身价过千万,可一个多亿毕竟不是小数目,或许把房子什么的变卖了夹在一起会有这么多吧。”
徐筱禾又顿了顿,观察了一下裴毅风的表情,后者正用一种迟疑但是仔细在听的表情看着自己,她定了定心神,然后接着把话说完。
“而我,可以帮助你。”
“怎么帮?”裴毅风把自己的毛呢外套月兑了下來,挂在衣架上,他本來不打算久待的,不过现在的情况不太一样,徐筱禾,似乎说到了他的心上。
“买h的产品。”徐筱禾笃定的说。
“什么?”裴毅风惊讶的说,脸上换上了极其可笑的表情,“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孩子么,竟然会蠢到这种地方?我自己的产品还正在挤压,最近股市又那么不景气,我还要买一堆无用的东西堆在我的仓库里并坚信可以产生财富?徐筱禾你真的以为我现在是急疯了么?不,我不会那么傻的。”
“你先别急,”徐筱禾依旧笃定的盯着裴毅风的眼睛试图让他相信自己,“我说的就是股市。沒错,现在的股市的确极其低迷,可h的股票却马上就要涨了。你可以用一个亿的投入换取至少两个亿的回报。h的内部信息我比任何人都了解,我也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最近股市的一切状况都在h的预料之中,甚至可以直接说是我们操控的。为的就是让h的股票能在一片绿色之中突然的反弹。”
裴毅风依旧一脸犹疑的看着徐筱禾,不过他的内心确确实实已经开始动摇了,不管是出于病急乱投医的心态还是扎扎实实的理性判断,裴毅风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就是相信徐筱禾。
再过半个月就是开股东大会的日子,如果依旧亏损,或者说继续亏损下去,那么裴毅风就彻底的完蛋了。并且,裴毅风偶然间发现自己的账户很不正常,多出了很多资金,不过远沒有一个亿那么多,裴毅风也沒有在意,但是,这也已经足以成为能被抓住的把柄了。难道真的要自己变卖家产弥补亏空么?
裴毅风拼命的在心中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这样,一定是裴氏家族的奇耻大辱。
“那么,我凭什么相信你?”裴毅风用怀疑的语气问徐筱禾。
“凭借你的判断,”徐筱禾笃定的看着裴毅风的眼睛,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并且,你现在无路可走了,不是么?如果我这时候不帮助你操作,那么,裴毅风你只有死路一条。不要再嘴硬了,你知道的。”
裴毅风仔细的琢磨着,最后只好不情愿的得出了结论,她说的对。
“为什么要帮我?”裴毅风的语气缓和了下來,但是依然冷酷而淡漠。沒有一个商人会做亏本生意的,就算她曾经和他有过一段牵扯,也不会例外。
“因为爱你。”徐筱禾的眼睛上蒙上了一层极度迷人的雾气。她从來沒有这样过,至少在裴毅风面前沒有。
徐筱禾永远都以一种极其骄傲的公主姿态示人,所以在被裴毅风抛弃并且全然忘记之后她才会那么的生气很愤怒,复仇,只不过是这个从未受过冷落的公主找回自尊的一种极其极端和残忍的方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