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千岁!”我缓过神来,缓缓拜下,我感觉到他的衣襟随风飘到我的身边,他却并没有叫我起身,我手脚已经冻麻不能动弹,只是低头跪着,忽然间难以承受的辛酸纷涌而出,原来他始终未曾相信过我,原来他早就处心积虑真正有了反意,原来秒云姐姐的淡定安详不是没有原因的。
似乎他就在我身前伫立,我低头,只能看见赭色的蜡迹执拗地灌入塔中泥土混合的砖缝中,忽然间,天旋地转,满怀的温暖夹带着青涩的凉意席卷我全身上下,他将我抱起,放在离灯台不远的香客长竹椅上,我下意识抓自己的长裾,却没拦住透雨扳指滚落出来,他将扳指捡起,微微一笑收入自己怀中,不再给我,我只是抬头望他,他却不再看我,转过身去,望着远处星点灯火,淡淡道:“长史葛诚是今上安排在府中的人,前几日获知他已经上报朝廷,我是在装疯。”
我吃了一惊,站起身来,冻僵的脚酸麻袭来,他转身,将我护在怀中,我想要挣月兑他的怀抱,无奈他双臂牢牢将我锁住,“怎么,妙锦你害怕了?”
我第一次听见清醒的他直呼我的名字,不禁一颤,“那你怎么办?”
他笑着看我,我忽然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那殿下打算如何?”
他笑意盈盈,却暗藏杀机“不是明日就是后日,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