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些年可好?”凰羽就像久未见面的好朋友一样问好。像是忽略了自己消失十万年的事情一样。
“师兄一直就这样,倒是苦了凰羽了”他的眼里也是愧疚之情。凰羽心里没有怪他毕竟那时他是天帝一切都要以苍生为重。忽略了其它也是情有可原的。
“师兄这次凰羽能够回来也许是老天眷念吧!”她有些苦笑的抿了口桌上的清茶,其中苦味也只有她自己来尝。
天帝何尝不明白她的苦呢。“陨棋和鸢非他们……已经结为夫妇了”天帝还是斟酌着告诉了凰羽。只是凰羽脸上并未他所预见的神情。
凰羽淡然一笑,没有异议“是该恭喜二师兄和三师姐了”她说得尤为轻松,仿佛这两人跟她毫无关系似的。天帝将她的手覆在自己掌下“凰羽,有苦你便告诉师兄就好了,不必憋着,师兄也不会笑你的”他还亦如当年般呵护着她。
可曾想现在她早已不似当年了。“师兄放心,凰羽真的没事”凰羽知道天帝要说什么,原先他们拜师学艺之时,就她和陨棋关系最好。当时的自己不明白什么叫爱情,所以便把对陨棋的兄妹之情当作感情了。想到现在真是如梦一场罢了。
接而又继续说道“凰羽现在也明白了,自己对二师兄不过是兄妹之间的感情。他与师姐结为连理获得幸福也着实不错”嘴上说着,心里也是坦然着。这是她发自内心的想法,然天帝面上也是欣慰,倒是目光定格在凰羽后面。
让凰羽发现了哪里不对,她回过头去原是她刚刚说着的陨棋,鸢非二人,这么多年这么看去他们丝毫没有变化。
“师兄,师姐好久不见”此刻她能轻易的吐露出这句话便表示她是真的没事,也没将当年之事放在心里。
陨棋和鸢非足足愣在了原地,脸上全是不同的表情。眼神都是一同注目在凰羽身上。还是由天帝来打破这僵局“陨棋,鸢非,快过来坐下。凰羽此刻归来着实不易,我们作为兄长的不是应该庆贺吗?”
这下鸢非,陨棋回神了,但还是惊讶的坐在了他们的对面。“是啊,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师妹啊!”鸢非很快恢复神色,脸上也拾起笑颜在那说道。倒是旁的陨棋说不出话,只能呆呆的看着凰羽,看着他想了十万年的人。心中的愧疚不由全部涌了上来让他觉得自己无颜再见到她了。
凰羽点点头表示,“凰羽,你才刚刚醒来,师兄就把你叫到天界实在是师兄的不对啊!”天帝有些不好意思,凰羽看着天帝,现在的他也已经成熟了许多,然而她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且自己又走不开身才会连忙让自己来见他的。着实是他有心了。
“师兄哪儿的话,凰羽初醒本就该来见见师兄,未免你担忧。”她还是颇为体谅的说道。“对啊,师妹。这次你醒来见过师尊他老人家了吗?”鸢非突然插上一句。
凰羽看了她一眼,唇边似一丝冷笑“还没,多谢师姐的提醒,凰羽这就去槐江山探望他。”不过是想让自己早些离开天界罢了,何必做出如此关心之色呢?
凰羽站起来准备告辞“你一人行吗?还是师兄找些小神陪你去吧!”天帝想着她刚刚苏醒,身体也没那么快恢复过来,还是有些担心道。
凰羽只是简单一笑“不碍事的,只是区区路程很快便到了,放心吧。大师兄,二师兄,师姐,凰羽就先告辞,晚些再来拜访吧!”她说着自己的客套话,当然是说给鸢非听的。
这时鸢非的神色也是苍白,但还是强忍住脸上的笑颜,看着凰羽的离去。她转头看向陨棋的方向见他的眼神依旧看着离去的那个白色身影,心里不免升起一团妒火,不过她还是强行的忍住了。
那么多年都过来了,还怕这一刻吗?遥想当年他们四人确实是感情不错。但是一天她听到陨棋对天帝说他喜欢上小师妹了,让他帮着想个法子。那时候她便开始对凰羽不满了。
那段时间她忘了自己对凰羽的姐妹之情,心里只有一片妒火燃烧,让她怎么看凰羽都不顺眼,有时候还处处刁难于她。可她都不放在心上……
鸢非心里不仅有火气,还有担心,恐慌。没错她怕了,她怕陨棋离开她,她怕一切属于她的全部被凰羽夺去。是啊,她没有想到凰羽竟然魂飞魄散之后还能回来。
她想不通甚至是恨老天不公平,她隐忍着,对陨棋更加好了,想着这么多年了,他也应该放下了吧,毕竟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孩子了。
可是今天重见凰羽她还是那般高贵,那般美丽。让陨棋再此沉迷了,看着天帝对她关心和陨棋的愧疚之色她真的有些快想爆发了。
她手指捏的泛白,却没有感觉。只为凰羽快些离开。所以便说了去见师尊这句话,她知道凰羽有孝心,重情意,一说到师尊她便一定回去看他的,即便只是一具肉身。
然事实证明她的确是成功了。
然其实凰羽也不想待在天界,也不想见到她和陨棋。因为一切可以说是因为他们,凰羽才会魂散十万年。但是凰羽不恨他们,最多只不过是失望罢了。她也确实没想到自己的师兄师姐竟是如此之人……
凰羽一路腾云驾雾赶到槐江山。十万年没有来了。凰羽看着洞府一派凄凉,早已不是当年那般热闹繁华了。门前的灰烬如土一般的厚沉,她可以想到这些年师傅有多么的孤独。
她用洁白的双手推开那扇紧闭的石门。一阵灰尘袭来,让她忍不住的咳嗽几声。她慢慢走进洞府,这里一切依旧。然这里也是她生活了两万年之久的地方。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可是为何现在看来却是一片酸楚呢。
师傅走了,师兄师姐变了,自己也消失那么久了。这时她感觉到自己是那么的孤独,发现此刻她似乎连个谈心的朋友都没有。真是妄她白活了数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