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姜雨慈的心都是纠结着的,有放不下的牵挂。她好想知道,现在陆辰到底怎么样了。烧是不是已经退下去了。可是,她几次拿起了手机,又放下来,电话最终也没有拨出去。
陆辰的怀抱中,那传来的暖意,已经让她产生了一种想要拥有的贪念。她清楚的知道,也是这样告诫自己的,那个怀抱最终是不会属于她的。也许那里,会允许她有片刻的停留,却决不可能允许她真正的拥有。所以,她唯一的选择,就是斩断自己的那一缕贪念,安守应有的本分。
俗话说的好,长痛不如短痛,不增加联系,就不会增加想念。姜雨慈看着手机上的电话号码,苦笑了一下,按灭了手机的屏光。她把手机又重新放回到衣服的口袋里,一直到下班也没有再拿出来。
晚上,走在回家的路上,姜雨慈的心并没有恢复从前的平静,不管她白天的行为是有多么的果断,心的里面仍然会有隐隐的痛。贪婪果然就像是鸦片。
风越急,姜雨慈的脑子越是在想,如果真的如陆辰他自己所说的,‘你不要我,我会死的’,那么他为什么一整天都没有一个电话呢?她感到了自己对那个电话的渴望。富二代的感情总是不专一的吧。她想要用这种偏见,遏制住自己的贪婪。
姜雨慈笑了。她的笑散在风里。她在嘲笑自己,自己认为自己是清醒的,居然还在为没有接到陆辰的电话而倍感失落,甚至有些黯然神伤。泪水悄悄的浸润了眼眶,但没有流下来。
风继续冷冷的吹着,姜雨慈迎着风甩了甩满头的长发,飘逸的青丝在风里像一缕烟。她想用这样的方式,把这不该有的念头一股脑儿的都随风吹走,不再在心底留下一丝的烦恼,神出鬼没的出现在心里,无端的侵扰她原本那份应该的平静。
姜雨慈不知道,也没有去想,在另一边,陆辰也在一刻不停的思念着她。可是,从他醒来的下一秒起,已经分身乏术了。
早上,姜雨慈走后,文秘书来的时候,他还没有醒。文秘书也没有马上叫醒他,想让他多睡一会儿。陆辰的确太需要睡眠了。后来,他还是在护士给他扎针的时候,疼醒的。
充足的睡眠,让陆辰的头脑明显的清醒了很多,轻松了很多。烧也已经完全褪下去了。上午,吊完了水,中午,就出院了。如山的工作没有半点同情的压下来,他又进了早已习以为常的陀螺状态。
走出医院的大门,车上,陆辰打开笔记本,立刻开始像个上了发条的陀螺,围着工作转个不停。
他好想给姜雨慈打个电话。这个念头在电梯上,走廊里,喝水的间隙,无数次的在他的脑海中闪过。可是,他却连发个短信的时间也没有。
直到夜厚密如丝绒,他终于可以停下来了,时间已经是晚上的十点钟了。坐在回家的车上,陆辰无力的摊软在车的后座上。发烧让他的身体虚弱。卸下工作,身体和头脑都不由自主的犯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