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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的日子我和林晓都回到了正轨上,我每天在家里作画,而林晓开始忙碌着他的事业,平凡的日子从此后开始了。
我和林晓的生活从来没有那种轰轰烈烈,而林晓说他很庆幸我和他之间没有那种轰轰烈烈。
林晓说他很担心,特别是我突然离开的那个时候,他觉得他的心都跟着我离开了这个世界,这片土地。
他很想要找到我,但是心越是急,手脚就越是乱,脑子也不灵光,很多的事情就这么一次次的错过了。
在日本能够遇见我是他这辈子感到最幸运的一件事,他说很难想像不能遇见我的结局。
其实平凡的日子对我和林晓而言都是心满意足的,可是偏偏天公不作美,突然的那么一天,我们童话般的生活被毁灭了。
很突然的我的眼前出现了重影,开始我一直以为是我总是专注于画纸而产生了视觉疲劳,每当有那种时候我都会起来出去走走,走走回来就会好很多。
时间追溯到一个月之后,我的右手开始不规律的开始颤抖,这让我开始担心,引起了我的在意。
我在林晓不知道的情况下去了医院,做了一个全身性的检查,结果得出的结论是我患上了一种罕见的神经症,而且症状很难控制,是一种不死的癌症。
拿到结果的当天我呆呆的坐在医院里坐了很久,最后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孩子的身上,我去做了一个妇科的检查,而结果破灭了我所有的期望。
自宫狭小,不易受孕。
只是八个字,就结束了我活下去的希望,破灭了我留下去的理由。
离开的那天我和林晓吵了一架,而且吵的很严重,那也是我们第一次吵架,而吵架的起因只是为了林晓打扰了我在画室里作画。
当时我正看似专心的作画,林晓推开门如往常一样叫我下去吃晚饭,就因为那样我就吵了林晓,而且自始至终都是我在吵他。
“好好的刚有点思路。”开始我只是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林晓还好笑的说:“我错了,下次我一定看好时间。”
“错了就有理了,错了就能得到原谅了?我和举办方说错了他们就能原谅我么?”我得理不饶人的大喊着,林晓完全的没了反应,站在我面前看着我很久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那时候我就想,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我们,我足足等了他二十几年的时间,好不容易等到了他,到头来幸福却是如此的短暂,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不想看到你。”我扔掉了东西,快速的去了门外。
林晓后来出来还问我是不是最近的心情不好,我看着他不做声,林晓坐下问我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还是其他什么。
我始终没回答过,但是那天晚上我一直没睡过,一直等着林晓睡着了我才起来离开。
安眠药那东西不知道伤不伤害他的身体,希望他不会有事。
离开前我拿走了一些自己的东西,而他的都留下了,包括那么结婚的戒指。
我的病医生建议我住院治疗,而我也不甘心就这么结束大好的青春。
我接受了医生的建议,去了国外的一家专业机构,并且在那里住院接受治疗,做了最坏的打算。
医生说我最坏的结果就是双目失明,右手丧失自主的能力,所以我从住院开始就在努力的锻炼用左手作画,用左手自理,至于双目我只能慢慢适应。
大概那是三个月之后的某个早晨,我终于在放弃了所有的治疗之后去了海边上,在那里租住了一间小木屋,每天过着与导盲犬为伴的日子。
我把画架架在海滩上,一人一狗在那里坐着,左手里握着笔,右手腕上系着导盲犬的绳子。
海风轻轻的吹着,我专注的在纸上画着,靠着脑海里写生时候的那些画面,一点点的画着。
因为已经看不见颜色了,所以我已经抛弃了调色板和各种色彩的颜料,而是用自己打来的墨水泼墨式的在纸上一点一点的画着。
一个作家失去了双眼和绘画的手,还剩下什么?
一个女人失去了生孩子的权利,还剩下什么?
身后传来脚步的声音,我只是停顿了一下,但那人却越来越近,身上的气味越来越清晰。
手里的画笔突然滑出了手心,那人走到我面前蹲下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听见林晓颤抖的声音,眼泪就掉下来了,一旁耳朵导盲犬拉着我的手动了起来,林晓的手顺着我的手模索着到手腕上,轻轻的模索着,解开了那条拴住我的绳子,导盲犬围着我绕了两圈,两圈之后到一边去坐着了。
“怎么这么傻?”林晓将我搂在了怀里,声音哽咽了,我抬起手模索着他的脸,感觉到他消瘦不少的脸,失声痛哭起来。
那天的晚上林晓陪着我住在了小木屋里,即不说要给我治病,也不说要带着我回去,更不说他要什么时候离开,就那么留在了小木屋里。
早上林晓如往常一样的给我做着早餐,中午给我烤着烤肉和鱼,晚上还会喝一点红酒陪着我坐在外面看星星。
他会抱着我,问我看不看得见,而每次我都会不自觉的仰起头去看星星,而每次脑海里就真的会浮现满天星空的画面。
“你什么时候离开?”某天的晚上我终于忍不住问他了,心里是那么的彷徨害怕,而林晓却没回答我,但是第二天的早上他真的不见了。
当我从床上醒来,当我一直模着身边已经冷却的床铺,我的心慌了。
我再想,或许他是做早餐去了,或许他去洗手间了。
但是或许之后是他一直没有出现的身影。
那天的早上我等到了中午,中午又等到了晚上,再到深夜……
小木屋的门终于有了动静,我突然的动了一下,门被人推开了,我侧着耳朵仔细的听着,门口进来的却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直陪伴着我的那只导盲犬,我的心顿时凉了。
导盲犬一下扑到了我的身上,亲密的在我怀里闹着,可我却一点精神没有,直到一个人的脚步慢慢的临近,抬起头我才朝着那个人看着,虽然目光里我什么都看不见,但我知道是他。
“出去。”他的声音不是很好,导盲犬马上就从我身上离开了,动物的天性都是被训话出来的,似乎是察觉到了林晓身上的不悦,导盲犬忙着跑去了外面。
门关上林晓进了门,走来坐下了。
我看着他突然很委屈,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那晚的林晓什么都没说过,但是却做了件在他看来已经隐忍了很久的事情,得在我的身体里播下一颗种子。
遗憾的是那晚他什么都没能留下,而我也没能如他所愿怀上他的孩子。
早起林晓显得有些慵懒,躺在床上不想起来。
但他起来之后就把我抱了起来,推开门带着我离开了那里,而且是直接去了机场,坐上飞机回了中国。
林晓给我做了一次检查,并且把爸妈和大哥也都叫了过来。
见了面妈就哭了,抱着我哭的很伤心,我第一次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家人。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看看把自己瘦成什么样子了?”妈的哭声一直没听过,大哥也骂了我很久。
病房里安静了,林晓走来将我抱了起来,医生也陆续都过来了,林晓叫医生做准备,而后将我抱去了检查,检查的时候我紧紧的抓着林晓的衣服,小声的跟他说:“医生说我不会好了。”
“不好也要做检查。”林晓说着将我抱进了检查室,检查的时候一直陪在我的左右,检查过后抱起我再去做其他的检查。
下午的时候林晓抱着我去了妇科,陪着我做了最后的一向检查,检查过后妇科的两个医生想我这种情况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如果能坚持治疗,不久之后就会好。
对医生的话我突然感到了震惊,因为他们的话和当初那个医生给我说过的话完全不一样。
林晓说知道了,要他们制定一份报告过来,等晚一点给他看看。
医生走后我沉默了,爸妈一直没离开,只是林晓抱着我去检查的时候没有机会陪着我,这会我躺在病床上都过来了。
大哥先和林晓说了两句话,问林晓有什么打算。
“我想想,休息一下明天还有两个检查,我已经联系了国外的几个朋友,可能明天会过来,试试没有坏处,只是还有做好心里准备。”林晓的话像是在说着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病房里很安静,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妈突然的说:“林晓,如果冰冰的病没有……”
“妈,我不想放弃,更不会放开冰冰,现在不是她要依靠我,而是我要倚靠着她,没有冰冰我根本就不能活下去,我希望您能理解,我不会放弃的决心。”林晓的话让妈忍不住的哭出来,一旁的大哥叹息了一声,之后病房里再次陷入了安静。
林家的人是在第二天的早上八点钟过来的医院,其中还有蒋天送和林夕。
见了面之后蒋天送一直陪着我和林晓左右,或许我该说是陪在林夕的身边,林夕一直在林晓的身边跟着,是那种寸步不离形影不离的跟着,因为这样蒋天送也跟在一起。
“四哥。”人都做了林下还没有离开,还陪在我们的病房里,林晓听见林夕叫答应了一声。
“什么?”林晓已经坐在我身边了,给我擦着手。
“你觉不觉得四嫂的病和我以前有点像,除了手有点出入,其他的都一样状态。”林夕的话让林晓的手倏地停顿了。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寂静。
“有没有可能是诊断除了偏差?”林夕的话再次响起,我马上说:“不可能每个医生就检查出现了偏差。”
“这也不见得。”那是蒋天送的声音,我因此朝着那个方向看过去,林晓也因此说:“确实。”
“检查的结果还没有出来,等出来了就知道了,我相信今天的检查结果会给四嫂一个满意的答复。”林夕的声音淡淡的,不久之后走来了我身边,坐下了之后林晓和蒋天送一起去了门口。
三天之后我的检查结果出来了,而我吃惊检查的结果,竟不是什么特殊的不死癌症,而是脑瘤。
“四夫人是脑瘤压迫了视神经和手神经引起了失明以及右手的半瘫痪,与神经症没有关系。”医生的话已经很明确了,可我却很不解困惑,起哦记得明明两个医生都说我是神经症,怎么会突然就成了脑瘤患者。
“当初医生明明说是神经症,怎么会是脑瘤?”我困惑不解的样子,一旁的林晓坐过来拉着我的手,医生马上问我:“四夫人应该有过头疼的症状。”
“有过,但是他们告诉我是服用了治疗神经症的药物所致,跟头部疾病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其实也怀疑过我是脑科疾病,但是医生每次我说都是分的确定不是,我也就不再追问了。
“是有人故意误导了四夫人,导致了四夫人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机,这里是我们从四夫人身上血液提炼出来的一些药物残留物,发现里面根本就不是什么药物,而绝大部分都是给四夫人吸收进身体的糖水。”医生的话很容易懂,我有些明白一点了。
“说重点。”林晓的声音有些冷,极少见这样的林晓,但他拉着我的手却很温柔,甚至拉到嘴边亲了一下。
“我们认为是有人蓄意谋害四夫人,借四夫人生病的机会刻意的拖延四夫人治病的时间,借此来谋害四夫人的性命。
四夫人的脑瘤三个月前是不足以要性命的病灶,且地方不是很复杂的地方,如果由我们做这次手术,不能说百分百的安然无恙,但是我们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扔四夫人安然无恙。
四夫人的血样检测明显的一些营养物质超标,但是四夫人的人体却十分的虚弱,这就说明脑肿瘤已经在迅速的长大,与此同时在不断的拖垮四夫人的身体,假以时日,四夫人的身体就会被拖垮到连手术都不能的地步,即使我们有把握给四夫人做手术,四夫人的身体也不允许,而状况也不乐观。”
医生的话让整个病房更加的安静了,而林晓却语气十分平静的说:“你是说四夫人的病情是有人刻意谎报,误报,从而给四夫人制造了五界,导致四夫人身体每况日下,如果不即使的发现,四夫人就只有死路一条,直至身体被月兑到无回天之力?”
林晓像是在问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林晓在旁边叫了林晓一声,“四哥。”
“我没事。”林晓的声音依旧很平静从容,像是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语气很平淡,但他的手却无意识的在我的手上紧了一下,很快就又松开了。
“现在四夫人的身体状态看,允许动手术么?”林晓随后问。
“四夫人现在的状态其实不适合做手术,但是现在脑瘤的长势很凶猛,我们不介意继续推迟手术的时间,四夫人现在的身体继续拖延下去也没有恢复的可能性,肿瘤还会源源不断的把四夫人身体上所需的营养吸收过去,再拖只能是拖垮身体,到最后我们也无能为力。”
医生的话让林晓沉默了,许久才说:“安排一下,准备给四夫人做手术。”
手术的事情就这么安排下了,人都离开了林晓陪着我躺在床上,陪着我说些无聊的事情,而我却沉默了。
归根究底当初我要是能够成熟理智一点,如今也不会唠叨如此地步,总以为自己是为了他做着想,可回头看看,我走来的每一步不都是自以为是的自私自利么?
我以为我默默的爱了他那么多年,我就是多么的伟大无私了,可我却在暗自的因为自己爱了他那么多年,因为他知道的时候会感动,下意识里像是在等待着一个机会,而这个机会的开始像是一个早已经成型的阴谋诡计。
遇见后他用一切能爱我的方式,爱着我,而我却在遇到事情之后将他抛弃了,我以为那是对他的爱,以为那是爱的太深,舍不得让他为我肝肠寸断,可却从来没想过,我的一走了之,换来的是他半生的寂寥与挂念。
我走的时候不声不响的,他一定心里很担心,说不定他把我离开的愿意都归结于我那时候的无理取闹上,以为是我的心情不好,以为是他没有照顾好我,是他粗心大意了。
早上起来他急忙忙的在房子里找我,慌乱的到处去寻我,茫茫人海,千山万水,他要一寸寸的土地,一浪浪水波的找寻我,而我却坐在大洋的彼岸上吹着海风,独自的怨怼老太爷的不公平,独自放逐着逃避的自己。
找到我的那一刻他是想要好好的打我一顿,出一口恶气的吧,但他还是不忍心下不去手,舍不得碰我一下,舍不得我疼一下。
决定要为我动手术的那一刻,他是想也不想的就决定了,因为他知道,他一定知道,那是仅有的希望。
他答应的那么痛快,决定的那么欣然,是不是他已经给他自己相好的出路,是不是已经为自己安排下了结局。
等我死后,等他将我送走,他就守着一座城,孤独的终老,把下半生都留给回忆,留给我这个口口声声说着爱,却从来不懂爱的人。
我突然搂住了他的腰,在他的怀里哭了,他低头看着我,我仿佛能够感觉到他那双心疼的眼睛在朝着我心疼不已的看着,仿佛看见了他的心在滴着血。
嫁给了他我一直觉得很幸运,却从来不肯让幸运取代幸福,总是以为自己活在不真实的梦中,因为我的默默这么多年,因为他的想也不想的接受。
这份爱来的太突然也太意外,我总是担心着他的爱不纯粹,总是担心着他爱的只是我那些曾一年又一年的画卷,曾为了他儿时就励志非君不嫁的执着,担心着他爱我只是因为我爱他,担心着他爱我不为爱,只为了给我一个交代。
可回头看看这一路走来的呵护,他的爱是那么刚烈,是那么的至纯,他那样一个人,怎么会为了别人的爱而爱着。
“怎么哭了?”很久了,林晓才压低声音问我,伸手将我的脸抬起来,用被角给我擦着脸上的眼泪,我摇了摇头,哽咽着说不出话,搂在他腰上的手却更加的用力,他都瘦了,也不知道他的脸是不是瘦的难看。
“这不是都回来了么?”他说话的时候低头亲了亲我的发,拍着我的肩膀,而我却哭的更严重了。
那天的我们开始都很沉默,但不久之后他却主动的打破了这份沉默。
“我确实对小时候的你没有多少的印象,要不是听大哥和大嫂说起,我想这辈子也想不起来小时候林家有个跟着我身后转来转去的小胖丫头。
仔细的回忆起来,我记得有个比我小一点的小胖丫头和小夕一样叫我四哥,每每叫我都好像不服气的样子,小夕叫一声她就叫一声。
后来我去了读书的地方,见她的机会就少了,慢慢的也就忘记了。
多年后的某一天我的生命里出现了一个叫玫瑰姑娘的女人,而这样的一个女人让我的生活乱了步调。
从第一眼见到书上的玫瑰开始,我就开始好奇那是怎样的一个女人,我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是在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我好奇的坐在椅子上,好奇的看着那朵被主人刻意安排下的先锋官,好笑的笑着,这还是我第一次收到玫瑰花,在那之前从从来没有过。
我很期待明天会不会还有一朵玫瑰花出现在我的书本上。
当我再次看到玫瑰花的时候我是心情愉悦的,让我更加好奇这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开始在公司里到处的去物色这个人,但物色的好多都没有感觉。
我在想送花的人会不会是个男人,那么想的时候我有些疲倦,脑子里有些要人不寒而栗的画面闪过,我虽然不排斥同性恋,但是我还是知道自己的性取向的,自己喜欢的应该是女人而不是男人。
我打算抓住这个让我几天都睡不好觉的人,但是她却很聪明,那天没有来。
看不见玫瑰花我的心情很失落,一边埋怨着不该打草惊蛇,一边佩服着那个人的洞察力与警觉性,更油然而生一股要好好较量一番的想法。
会在办公室里看到玫瑰花,我的心狂跳不已,甚至无心去开什么无聊的会议。
大概是那个时候,副总抓到了一个极好和我表白的机会。
终于副总在公司的门口和我表白了,还和我说那些花都是为我准备的,而我当时一下就泄气了。
我并不喜欢副总,如果喜欢,早些时候我就该喜欢了,毕竟我和她一路走来是并肩而行的伙伴,真的有心也不会等到十年之后。
我从没想过她会在我联想留下点痕迹,或许当时我对那个吻也有过期待,虽然我一直觉得感觉有点不对,花与人的感觉不对,但当时的那种情况,确实是我给了她不该逾越的机会。
我很庆幸,那时候看到了哭着离开的你,让我对那个快速到一闪而过,又在我心里留下一个重要痕迹的背影感到了迷茫与好奇。
我寻着一丝丝花的气息,如同是在迷茫山谷中徘徊的魂魄,游荡着,希翼着,直到找到你。
当我在偶然的机会下再一次与你相遇,我觉得那就是上天给我最好的礼物,为我安排下了今生等待已久的情缘。
我只是有点奇怪,是什么人这么有本事把你这样的一个人送到我身边,霎那过脑海的画面让我心生嫉恨,也让我被自己从心底生出的嫉恨产生了惊奇。
我没有嫉妒恨过任何的人,而我恨那个利用了你,不管出于任何目的,运用了任何手段的人。
但我仍旧庆幸,因为还能遇见。
我喜欢你的样子,多情的眼眸,胆怯的模样,彷徨的表情,甚至是你换乱无章的步子……
对我而言,那一切都是美妙而不可言的,我很期待你的下一个举动,以为那是你处心积虑靠近的一种手段,只是当我等的有些心急,有些不耐烦你的还不来时,我终于安奈不住性子去找你了,而你却在充满着喧嚣的广场中央忘我的作画,在寂静空荡的天台上作画。
那一刻我发现你的画与破晓的画有些相似,与我心目中的那个偶像有些相似,我就震撼了,吃惊了,意外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如此的有才华,竟然能模仿到这种程度。
我突然的爱上了你作画时候的样子,爱上了你忘我陶醉的样子,就在那一刻,我已经作出了一个决定,我会追求你。
那时候的情怀在心里慢慢升温着,但是我还不甚了解,爱情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直到……
决然离开的那一瞬,我才恍然大悟中明白过来,爱情只是一个突然的心跳。
多么简单的道理,我却没能明白。
当我突然惊醒朝着外面走去,迫不及待的加快脚步,门外你已经消失在茫茫人海里了。
我没方向的在人海里找寻着你,以为你就在不远处等着我,结果才知道你是真的走了。
没有你的日子很难承受,而我始终不相信你来过不肯再来。
能够找到你是个意外,但是在那之前我一直坚信我会找到你,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
你一定觉得我是为了小时候的那些事情,为了你曾爱了我这么多年而爱上你,对我心里一定保留着许多的顾忌,但是我爱你不仅仅是因为你爱我,更重要的是我也爱着你。
你爱着我,二十年如一日的爱着,对我固然重要,甚至让我男人的尊严得到了无止尽的自豪,但那并非我爱你却不的原因,更重要的一点是我不能没有你。
或许你认为我很傻,可是爱情就是如此的简单,只因为我在人群中看了你一眼,就再也无法忘记你的容颜。
能与你相识到相知,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成就,我很庆幸我们爱着对方,而爱情不会止步在明天,或是许多年后。
你所担心的我一直听得见看得到,只是不愿意用言语纠正你,我想没有什么比时间更能证明我爱你胜过你爱我,所以我踩一直保留了一分……”
那天的林晓说了很多,我是哭着睡在他的怀里的的,他后来说起的时候还有些小小的失落,还埋怨过我不懂得珍惜他真情的表白,弄的他很是郁闷,说了那么的话都不知道我有没有听到。
我总是在看着他默不作声,可是我心里却知道,他比谁都知道我没有真的睡着。
那之后的没有多久我就接受的手术,手术的当天林晓换上了隔离服,陪着我一起进了手术室,但因为手术的特殊性,也为了能让我闭上眼睛之前安心,林晓还是去了隔离窗的外面,陪着我做了手术。
手术后我恢复的很好,虽然手术后我的身体很虚弱,但是也算是吉人自有天相了。
医生说我的生存意志很强,想我这种病例并不是每粒都能像我这么成功,归根究底是我的生存意志帮了我,但我总是在想,我的生存意志是来自谁?
林晓在手术前还曾担心过我会像林夕一样,手术后失去部分记忆,或者是全部的记忆,但是当我睁开眼睛,第一样看到他的时候我朝着他笑了,才知道他所有的担心都是要人心跟着疼的。
身体状况的关系,我在床上躺了两个月才下床,下床后复健的时间又经历了两个月,而两个月之后我就怀孕了。
对于那个孩子的来临,林晓的心境很平静从容,而我却很兴奋。
偶尔的我问过林晓,难道一点都不兴奋么?
林晓却说他知道老天爷不会那么无情,早晚都会把运气送来给他,只是我们还没做好准备,准备好了就回来了,而他来了就是他和我准备好的时候。
孩子出生的时候我已经是个三十岁的女人了,但是孩子很健康,而且很漂亮,只不过孩子是个男孩,对此林晓和我说多多少少的还是有些失望的,所以后来我又为他生了一个孩子,只是那个也是个男孩。
那之后我还想再生,但林晓说已经够了。
我问他不是想要女儿,林晓却抱着儿子说:“林家望眼一片绿树成林,想要繁花似锦谈何容易?他怕是没有这个福气了。”
那时候的我才突然发现,林家从上到下只有一个林夕是女孩,祖辈里也没出现一个女孩,轮到了林晓这一辈,一门出了五个男孩,唯有林夕一个女孩。
更加要人不解的是,下一代中也只有林夕和蒋天送有女儿,而我们林家,从大哥林朝那边数起,到三哥林暮,以及在外的五弟林阳,个个都是儿子,没有一家生过女儿。
我想林晓是一直都留着遗憾的吧,虽然他一直不说。
但是有那么一天,我却听林晓和我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所以林家的男人都没有女儿的命。
我那时候很是吃惊,这男人竟然这么的迷信,但后来想想或许真的是,若不然怎么林家人都从一而终?
但我好笑的问林晓,那儿子是什么呢,林晓的回答很简单:是我上辈子的轻敌。
那时候我突然的愣在了,望着两个儿子忍不住的发笑,那我上辈子岂不是有两个情人?
“其实妹妹也是哥哥的情人,要是这样,林夕上辈子就不平凡,足足有五个情人。”林晓的话让我抬头看着他,不再言语了。
我也是后来踩听说了林夕的事情,也是到老了踩明白过来,林夕的一生经历了许多个男人。
就因为林晓的那句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我才坚信林晓是会陪着我一生一世永远不会变心的那个人,才会在那个女人找上门来的时候仍旧坚定不移的相信着林晓。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一个女人的到来引起了两个孩子的好奇。
那是个长相优秀,谈吐大方的女人,而且她的手边还牵着一个与我大儿子差不多大的女孩,而那个女孩比我的大儿子高那么一点,也因此让我知道,那孩子比我的儿子要大。
“我已经打电话联系了他,孩子是他的,你们刻意做dna。”那个女人就坐在我家里的沙发上面,而且太多奇迹的从容淡定,仿佛她说的话是真的,仿佛她身边的孩子真的是林晓的孩子。
那还是长得很漂亮,大大的一双眼睛像是黑葡萄一样,肉肉的小脸像是黑葡萄似的,站在那里大眼睛一直在打量着我的两个儿子。
大一点的那个还好一点,小一点的那个仿佛很好奇她,竟自己走过去看他。
我看一眼他们,又看着女人,思索着她当年亲过林晓的那一幕,是不是亲一下就能怀孕了,是不是拉拉手就能生孩子了?
突然的很好笑,而那时候林晓也回来了。
进门的时候林晓差一点就迈开步进来了,我绝对不允许他不穿鞋就走进来,所以我抬头睨了他一眼,结果林晓马上又退了回去,换上了鞋才走了进来。
进门后林晓先看向了我,随后是那个小女孩。
林晓很意外的走过去,并且在看了一会孩子之后蹲在了那个孩子的面前,问那个孩子:“你几岁了?”
“六岁。”小女孩有稚女敕而且毫不怕生的声音和林晓说,林晓看了我一眼。
那时候的林晓已经三十八岁了,而且我的大哥子也是六岁。
“你总算还是来了?”林晓看了一会那个孩子,其身后坐在了我身边,并且吩咐两个儿子带着妹妹去一边玩。
小女孩看了一眼那个女人,而后跟着我的两个儿子去玩了。
林晓没有给我任何的解释,只是问那个女人:“为什么这么做?”
“为了爱你。”那个女人回答的很认真,我低了低头,什么都没说。
“冰冰的事情是你在背后搞的鬼?”林晓所说的是当年我被误诊的事情。
“是我。”女人很坦荡的承认了。
林晓沉默着,过了一会才问:“你来此的目的?”
“我要结婚了,孩子我不能带在身边。”那一刻我和林晓都沉默了,而林晓将我的手拉了过去。
……
女人起身离开了,把那个可怜的小女孩留在了我和林晓的身边,而那个小女孩在开始的那几天里曾哭了几天几夜都不睡,一直哭着喊着要找她的妈妈,而林晓和我一直陪在那个孩子的身边。
那孩子有个很美的名字,叫清璞,一块清透的美玉,林晓给她更名林清璞。
其实我从来没有问过林晓关于那个孩子的故事,但是林晓还喜欢那个孩子,疼她比两个儿子还要多,但是我觉得女孩就是用来疼得,不像是男孩。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和林晓终究慢慢的老去了,当我们走入了人生的另一个转折点的时候,我的小儿子突然的来找我,告诉我我要做女乃女乃了,我颇感吃惊的看着他,心想着是那家的姑娘这么没眼光,看上了这么个玩世不羁的浪荡公子哥,结果……
那小子毫无顾忌的把清璞带来了我的面前,我当时震惊的一句话说不出来,而林晓却坐在一旁纳纳的看着两个孩子。
“你不生气?”人都走了我问林晓,没想到他会答应两个孩子的婚事,但林晓却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挺好,一个舍不得嫁出去,一个不放心娶进来,放到一块成了天作之合。
我低头不言不语的笑着,到底还是名正言顺的成了林家的人,不知道当年的那个女人再回来知道了这件事情,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说起来那个女人离开之后就在没回来过,可怜了清璞那个孩子了,那么的懂事,却要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抛弃在一个一点关系都没有的陌生地方。
那已经是许多年之后了,那个女人带着满身的沧桑回来了,苍老的容颜上看不见昔日的美丽,只剩下了岁月无情的痕迹。
她说她很想见见清璞,想要听清璞叫她一声妈妈,但清璞却说什么不愿意出来见她,甚至没有回来过。
林晓打电话过去要小儿子把人带回来,我远远的看见小儿子咬牙切齿的把清璞拉着走来,大步流星的样子毫无温柔,我当时就在想,这种不知道怜香惜玉的混蛋清璞怎么就会看的上,要是我看都不看他一眼,看看他那个粗鲁的样子,看了我就觉得头疼,可怜了清璞那只小手了。
来到了面前清璞看着那个女人也没有什么感情,反倒是小儿子叫了那个女人一声妈,只是那个女人在得知了那是我的儿子之后却再也说不出话了。
那之后那个女人就离开了这个世界,那年的她还不到六十岁。
那个女人死后林晓沉默了很久,我问林晓在想些什么,林晓说在想那个人算不算是他的情人,或许来生他真的会有一个女儿也说不定,我满月复的好笑,却一句话没说。
那是一个恍然若梦境的地方,在很远很远的世界,我在佛前见到一朵青莲,一眼便对他心生爱慕,忍不住每日在他面前诵经参禅,见得他轻轻摆动莲叶,我就高兴的忘乎所以,取得瑶池圣水为他洗尽莲胎,他便幻化成人。
我为他一朝闯下大祸,他便断了千百年的道行,陪我历三世轮回……
好些年之后的事情了,当我再没有力气睁开眼看看林晓的时候,我走了,将他一个人留在了这个世界上,但我知道他很快就会找来,不会让我在那条陌生的黄泉路上等的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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