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殇 第二卷:秦宫暗斗——赵姬深夜会情郎(文)

作者 : 秋之慕枫

第二卷:秦宫暗斗——赵姬深夜会情郎

嬴政与华阳夫人越来越熟络了,这让赵姬和子楚也甚是开心。子楚今日的世子之位全仰赖华阳夫人和华阳夫人身后的芈氏外戚支持,在子楚登上太子之位之前,华阳夫人的大腿一定要抱紧。嬴政能讨这个“祖母”欢心,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子楚给嬴政请了新的师傅,相比廉颇给自己上课的生动有趣,这个新师傅教的内容简直可以用味同嚼蜡来形容。嬴政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但是好在这五年他底子打得很不错,先生考的题目嬴政基本都能应答出来。

只是让嬴政有些不习惯的是,母亲赵姬似乎最近“很忙”,以往都会死死盯着她的学业,询问进度,而如今经常看不见她人。

起初嬴政以为是和父亲久别,如今好不容易重逢,应该在好好陪着子楚吧,没时间来顾自己也是情有可原。但是直到有一天晚上嬴政看见赵姬身穿黑色斗篷,身边只待了一个提灯的侍女,鬼鬼祟祟地从安国君府后门出去,上了一辆很普通,看上去很不起眼的小马车,马车竟然连车夫都没有,是那个侍女驾车的。

这么晚这是要去哪呢?实在太奇怪了,赵姬是太子世子的正室夫人,出入成批护卫,侍女如云,乘坐豪华车辇才对啊,平日赵姬也确实都是这样耀武扬威的。但是现如今,这副样子出门,怎么比当初在邯郸还要低调了?

好奇心驱使嬴政小心翼翼地跟着她们,她们到达了一条冷街的一所不起眼的宅子门前,这里几乎荒废周围早就没有几个人居住了,赵姬这么晚来这样形同鬼屋地方做什么?嬴政越来越奇怪。

宅子门口还有几个黑衣死士模样的人来回巡逻,但是人不多,可能是怕人多了会引起注意吧,而且他们都是在外围,谁都没有靠近屋子,就连陪着赵姬的侍女也在宅子门口被打发了,乖乖站在街角等赵姬。

嬴政才九岁,身形并不高大,不易引人注意。而且这几年他跟着廉颇练剑学武,功夫底子不弱了,加上这几个死士为了不靠近宅子人又不多,所以防卫算不上严密。嬴政没费多大劲就悄悄穿过了他们的防线,翻墙进ru了宅子。

这里的房间并不多,而且亮着灯的只有一个房间,嬴政蹑手蹑脚地靠近。房间里传出赵姬忘我地痛快嘶嚎,yin靡的男欢女爱之声。嬴政强忍心中不快,他现在知道赵姬这么晚出来做什么了,很显然里面和自己母亲翻云覆雨的男子也绝对不是父亲赢异人。母亲如果想和父亲同床共枕,大可在安国君府的寝殿里光明正大,何必避人耳目如此鬼鬼祟祟。

让嬴政恼怒的是,赵姬如果还在邯郸做这种事情嬴政虽然看不惯但也忍了,毕竟父亲不在。但是现在!在父亲的眼皮底下公然出来偷.情,置自己父亲于何处啊!虽然嬴政谈不上和子楚有什么父子感情,但是现在饱读诗书的嬴政知道最起码的礼义廉耻,妻对夫不忠,也让自己这个儿子蒙羞啊!

但是有一点让嬴政奇怪,就是门口的死士!赵姬初来邯郸,身边怎么会有这么多死士呢,绝对不可能是外公的人,赵姬如此掩人耳目,又怎么会允许这种事情传到郭老爷耳朵里呢。看起来这里的死士都不是母亲带来的,反而像是里面的男人的!

母亲的面首是嫪毐,不过此人只是一个奴仆而已,怎么可能拥有财势雇佣死士呢,而且这几个死士人虽不多,但都是绝顶高手。

不是自己父亲子楚,也不是嫪毐,嬴政不禁对里面和自己母亲苟合的男人的身份表示怀疑了,这个男人显然很早就在咸阳了,而且有权势,不然不会又有死士,又有这样的偏僻宅院。

嬴政原本恼怒想要立刻离开,不愿意再忍受这样不堪入耳之声,但是出于对这个奸.夫身份的怀疑,嬴政往前走了几步更加靠近那个房间,耳朵贴在窗上,想要听到些什么。因为此时那yin靡的浪叫已经停止了,只传来房间里两人急促的喘息之声,显然他们已经完事了,已经开始在交谈什么了?

“这么快就完了?你比嫪毐差远了!”赵姬在男人怀里嗔笑,显然还意犹未尽。

“你呀!多少年了,还是一点没变,想起一出是一出,这时候还约我出来,也不知道收敛点,万一”男人语态温和,对赵姬十分温柔,听口气两人认识已经很久了,赵姬一直留在邯郸,此番是初次来咸阳,怎么会认识咸阳的人呢。而且这个男人的声音,嬴政听得怎么那么耳熟啊。

“有什么万一,那窝囊废只是我们手中的傀儡,现在大势已成,有什么好怕的。他能有今天,不全都靠你吗?再说今晚他留在那个韩国来的贱人寝殿。”赵姬冷哼一声,表示出对他们所说之人的不屑。

虽然没有提到名字,但是嬴政已经猜出,赵姬说的应该就是子楚!嬴政不禁牙根痒痒,自己母亲如此放dang也就算了,给父亲带了绿帽子竟然还口出不逊。父亲全靠那个男人,那里面的那个男人嬴政从透光的一条小缝望进去,瞬间他的血液似乎凝滞了!

男那人光着锐利而又满含城府的眼睛,嬴政六年前就印象深刻!平日里衣冠楚楚,谈笑文雅的他,此时一丝不挂地和自己母亲赵姬躺在床榻上

奸.夫竟然是吕不韦!!!嬴政简直不可思议,这个父亲手中名义上的最信任的幕僚,竟然和自己的母亲原本在邯郸时,就有赵国贵族公子嘲笑自己父亲赢异人,说父亲喜欢捡破鞋,母亲是吕不韦妻妾,后来转送给赢异人的。为了此事,嬴政没少在外面和那帮赵国公子大打出手,如今看来,传言是真的!

“还是小心为上,你也要盯紧子政这个孩子。千万别让子楚对他产生怀疑,如果产生怀疑了,你我地位就不保了。”吕不韦捋了捋胡须,似乎很认真地对赵姬说。

嬴政有点糊涂了,对我产生怀疑,他们会地位不保?这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他们偷.情苟合在前,如果地位不保也是他们的事情东窗事发,关自己什么事,怎么就扯上自己了。嬴政把耳朵更靠近门户,想要听得再真切一些。

“就凭那个窝囊废,也会怀疑我?”赵姬很得意自信地样子,“他对子政是他长子深信不疑,前阵子我刚回来,他还说我们母子受苦了,信誓旦旦保证他登上王位,就封我做王后,子政做太子呢!”

“那就好!子政如果真是我儿子,他登上王位,那秦国天下不就是我吕氏的了吗?”吕不韦哈哈大笑。

“什么叫如果,你还敢怀疑我吗!我进赢异人府邸是那月月事就没来,如果不是重金买通给我验身的女官,说我还在来月事,赢异人岂能让子政生下来,”赵姬似乎很生气,吕不韦刚刚的话。

嬴政的眼前一片漆黑,什么?!自己不是嬴氏子孙!嬴政虽然大大咧咧,但是却很有自尊心,他一直以自己是秦国人为傲,以自己是大秦嬴氏子孙为豪,但是如今这不会是真的!他们骗人!这不是真的!

嬴政双拳紧握,指甲已经嵌进肉里了,他的脸色极其难看。

自从跟着廉颇练剑,未满弱冠的他就喜欢佩剑到处走了,几乎剑不离手。嬴政的眼神中似乎在燃烧着烈火!他看了看手中的青铜剑,猛的一脚踹到那扇紧闭的门上。

“啪~”门豁然大开,里面还衣衫不整的两人被吓得不轻。嬴政拔剑对着他们,咬牙切齿地说道,“奸.夫yin.妇!~”

两人看见是嬴政而不是子楚派来的人,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是脸色却十分尴尬。毕竟眼前的孩子才只有9岁,被他撞见这种事,是个人都会脸红,更何况还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子政,你听娘亲说,我和你吕伯伯”赵姬赶忙解释。

“闭嘴!”嬴政怒斥,自己已经全部知晓了,她还狡辩什么。”青铜利剑泛着寒光,嬴政看着床榻上两人的眼睛几乎都冒出烈火了。

听到踹门的声音,外围的死士自知不妙,纷纷冲过来了,看见真有人闯入,还是个孩子,但是拿剑指着自己主人,纷纷拔剑准备一拥而上把嬴政杀了。

“住手!”吕不韦相对惊慌的吕雉很是镇定,刚刚嬴政踹门进来是确实吓了一跳,但是却依旧面不改色,大有泰山崩于前而谈笑自若的意思,不亏是多年商海浮沉的巨贾,临危不乱,处变不惊,定力非常之高。

见死士们都收剑入鞘,吕不韦对赵姬说道,“你和他们都出去吧。我和子政好好谈一谈。”

赵姬点了点头慌忙披上衣服和众人退出房间,与嬴政擦肩而过之时,他都不敢抬头看嬴政一眼。应该她在嬴政眼睛里看到了鄙夷之色,作为一个母亲他已经没法面对嬴政了。

“举着剑不累吗?坐吧,我们好好谈谈。”吕不韦很是淡定,不忙不慌地披了间衣服坐下来。

“有什么好说的!你们”

“孩子,身处乱世有些事是身不由己的。你身上虽然留着我吕家的血,但是你现在依然是嬴政!没有人可以质疑你的身份。”吕不韦眼神锐利地扫过嬴政,嬴政的剑还对着他,但是他却十分自信嬴政不会提剑朝自己刺过来。

“身不由己你就可以把自己的女人和骨肉双手奉给其他人吗!”嬴政怒视着他。

“先不说为父”

“闭嘴!你不是我父亲!”嬴政怒斥。

“好好好!先不说我不甘心一辈子做一个商人,我也看出子政绝非池中之物,难道你想下半辈子做一个贩夫走卒吗?况且,我们已经做下这些事情了,已经没有回头的路了,现在你知道了也好,如果这件事情泄露,你、你母亲、和我都会死无葬身之地。”吕不韦说这话虽然严肃,但是他的神色中却没有半丝后悔和害怕。

“你以为我不敢说出去吗?”嬴政嘴角抽dong了一下。

“你会吗?一旦泄露这件事,我和你母亲会死,而且落一个骂名,而你也会被开除嬴氏宗籍,变成杂种,或许秦王手下留情放你一命,但是你一辈子也会遭人唾弃,永远抬不起头!”吕不韦知道子政虽然年少无知,初生牛犊不怕虎,死未必能威胁到嬴政,但是嬴政高气傲,从他在邯郸做的事情他就知道这个孩子唯一不能做的就是低头,被人踩在脚下。

吕不韦经商大半辈子,阅人无数,他一眼就能看出赢异人的利用价值,又能轻而易举看穿华阳夫人和芈氏宗族的弱点加以利诱、拉拢,他当然也能看出嬴政他是一个能把万人踩在脚下,而不愿意屈服、卑微生活在任何人之下的人。

嬴政深吸了一口气,吕不韦戳中了他的死穴,他当了9年的秦国王室子孙,习惯了这个身份,他不是舍弃不了荣华富贵,但是他舍弃不掉这份骄傲。而且正是这个身份让她能结识姬冰,倘若自己贬为遭人唾弃的杂种,那自己别说和姬冰再度重逢了,就是重逢也恐怕被燕国王室痛打而出。

“你想怎么做!”嬴政反问吕不韦。

“计划我已经布置好了,有我在,秦王之位必然是你的,你会得到你所有想要的一切。”吕不韦刚刚往嬴政心口捅了一刀,先刺痛嬴政;而如今开始往嬴政血淋淋伤口上抹蜜糖。不亏是商人,深谙营销之道,先告诉嬴政利害关系,然后再告诉他,自己是唯一可以帮他的人。

嬴政收剑入鞘,转身准备离去,语态出奇的冰冷,“我一辈子不会承认我姓吕!我叫嬴政!”

吕不韦看着这个孩子离开时的背影,叹了口气。自己选择了这条路究竟是对是错,贩夫走卒固然低贱,但是至少平静安稳;这条跳充满杀机的富贵之路纵容充满诱huo,但是也注定了他这辈子不能安详地子孙绕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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