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熟睡宛如在梦里空灵冲击心海的声音,女人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聆听钢琴的旋律流水般欢畅灵动,静静的放下按在门上的手,她怕这如烟如幻蓦然回首的声音仅仅是她临近家门时的幻觉,她怕一个细微的动作会使优美的声线消失。
客厅中汩汩溪水的钢琴声从叶正天细长的手指间缓缓的飞出,渐渐的叶正天的眸子变得迷茫,仿佛一幅画面浮现在头脑中,一个茫然无措的少年背着行囊在家人的嘱咐期望下离开了生活一辈子的地方,转身一个侧面,躲在云层中上帝的一个玩笑,带着刺破心脏的爱情之箭穿过他的心扉,像一只没有脚的鸟一样永不停歇的拼命学习,累了坐在图书馆咬着牙硬着头发继续看,饿了就跑到卫生间喝几口自来水充饥,最后命运的回落,谢幕在楼下的草地上,留下的也仅仅是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的爱情。
生活没有给他太多的惊喜,就像大多数不被人知的天才,总被人理解成疯子神经病。
所有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有结束的时间,痛苦哀怨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清澈溪水煦煦流过的音线,随着叶正天神情的落幕黯然缓缓的变成了哀伤带着酸楚的曲调,小优泪花闪烁再也受不住心里的压抑,泪水滑落脸颊。
这一刻,她懂得了很多,原来不管光鲜颓废成功失败,都有一些无法与别人分享的故事。玩世不恭喜欢讥讽嘲笑叶正天的公子白武,伸手掐灭冒着白烟的雪茄,看着坐在钢琴架上眼神毫无焦距的穷小子,心里暗暗盘算,要是学到了这小子弹钢琴的技术,还泡妞,还不是手到擒来。
一想到无数纯洁的小妹妹疯狂的叫着喊着要和他睡觉,无数美艳的小少妇不睡她一幅要和他拼命的模样,一想到无数商业女精英丝袜美腿,极品白领哭着拉着求着他上已经敞开腿的她们,白武的嘴角露出是男人都有的龌龊笑容。
小优在叶正天的手指间看到很多从未见过的指法,甚至于连听都没听过,抹了一把眼泪,越看越惊讶,岂不说来这里一年多的家教,比她钢琴四级妈妈还厉害。
所有的小城村落一个贫困山沟里一个奋力挣扎的命运却被命运的一个转角抛弃的弱小生命,在一曲中走过了人生的二十多个花开花谢春去冬来,叶正天站起来,伸手在擦的很干净的钢琴架模了一把,手指在每一个黑键和白键上面划过。
这一次弹过,还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有机会再弹。
“给你一千块教我学钢琴”为了无数深情多情无情痴情的小妹妹小少妇,他直接拉下脸,对叶正天道“如果你觉得价格不合适,我们还可以再谈谈,只要你教我,钱不是问题,我除了钱,就缺女人”
叶正天对没有教养的白武没好印象,伸手模了模小优圆圆的脑袋,道“我走了,以后好好读书”说完叶正天迈着步伐朝门口走去,惹的白武不爽道“不就弹个小曲,我都没听过,牛什么”
拉开厚实的大门,啊的一声,在小优和白武的疑惑下蹲下来身,捂着脑袋,一看就是受伤不浅的样子。
“你”站在外面还沉醉在钢琴声中的白凝,脑袋同样被突然出现的叶正天撞击一下,一个蹲在门里面一个蹲在门外面,脑袋上的疼痛让白凝温婉柔和的脸布满怒气,一只手揉着脑袋一,只手伸出一根纤细的玉指,指着她家家教,道“我哥不是让你不要来了吗?”
“给女儿上最后一课”叶正天捂着脑袋,道。
现在他明白一个道理,女人的骨头和男人是一样硬度,两者碰击受伤和疼痛度是完全一致的,根本没有所谓的男人都是贱骨头,不怕疼说法。
“妈,你怎么了?”随即一声叫唤响起,连正看叶正天笑话,心里一个劲嚷着“撞死你丫的”的公子白武也急忙站起来,跑到大门口一把推开同样受伤不浅的叶正天,扶着他敬爱的小姨朝大厅走去,末了还转身在叶正天**上踹两脚,骂道“狗犊子”接着换了一个青春少年该有的样子,一幅忧心忡忡的扶着他还能走的小姨。
“是你弹钢琴吗?”在叶正天感觉脑袋好点准备离开时,坐在沙发上的白凝问道“什么名字?”
“美好回忆”叶正天回了一句。直到目前为止叶正天都没有看白凝,记忆中也没有多少关于她的片段,除了发工资时的几句交流没有任何沟通,对她的长相更是模糊不堪,除了杜烟那张倾国倾城冰清玉洁的面容,其他女人在叶正天脑中都是透明不真实,连一丝内存也不占,只有杜烟是独立存在。
“自己编的?”然后白凝就看到叶正天点点头,顿时惊讶的捂着嘴,刚才的曲子她已经听到,一般的钢琴家都不能完全的将当时的心情付诸在琴声中,他做到了,近乎完美的演绎了钢琴的灵魂,还有勾引人情怀让人心脏强烈窒息的悲伤往事。
白凝可以确定,面前的男孩以后注定站在世界艺术殿堂之中。
“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回去”叶正天站在大门口,这一家小孩对他不怎么样,女主人还是挺好,上次被公子陷害打碎一个花瓶,也没有让他赔,人敬他一丈,他还别人一尺,这是叶正天做事的原则。
感觉脑袋不是那么疼,白凝站起来一边牵着小优和白武的手,一边朝着叶正天走去,道“我想请你教小优小武钢琴”听到小姨的话,公子白武也不敢肆意的讥讽鄙视叶正天,连眼中一项容不得沙子,眼界很高的小姨都觉得这穷小子弹钢琴厉害,那至少也是钢琴八级以上的级别。我的个小乖乖,来小姨家见到这家伙不下于二十次,愣是没有发现他有过人本事,原来高手都很低调。
听到这样的话,叶正天抬头看向白凝,纤长卷翘的睫毛,一双睿智的眼眸,嘴角勾拉出浅浅的笑容,一身时尚气息浓郁的搭配,却难掩举手投足间的凌厉,一个个眼神后叶正天迅速的低下脑袋,心里大感受不了,难怪前任忘记她面容,就算现在的叶正天也受不了,全身水蜜桃一样丰腴,一颦一笑勾引的女人带着寒意。
和她不动声色就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相比,踢人鸟蛋的周无云无疑是大巫见小巫。
“小优手指太短,指骨底太粗,骨头间灵活性不足”叶正天摇了摇头,道“小武同样有这样的问题”随即叶正天偷偷的瞟了一眼白凝的手,心里忽然明白,感情这是家族遗传。
“只有努力才知道结果”白凝也不和叶正天废话,道“一个月三千每天给他们上课两个小时以后,时间由你来定”
在白凝的眼中,世界存在的任何东西,都有个价值,没有什么东西是无价,金钱买不到的,哪怕是荒谬的爱情同样如此,只要加码合理任何一对海誓山盟天荒地老的情侣爱情的天平也会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