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好快的棍子。”陈文达赞了一声,迅速朝后面退了几步,险险躲过了德清的攻击。还未站稳,德清的齐眉棍又跟了上去,他见陈文达下盘有纰漏,这次直接连续攻击他的下面。
在德清连贯的攻击下,陈文达只能一味的躲避,因为德清的齐眉棍总是在下面指指点点,要想控制他的棍子,身子肯定要下倾,不过这样一来,后背就暴露了出来,势必会给德清一个不错的机会,他那韧性十足的齐眉棍再加上灌输进去的元气,如果打在后背上,纵使没事,也要接二连三的露出破绽,这样一来,德清就会趁胜追击,一根棍子就会把他利索的逼到台下。
根据擂台赛宇宙通用的规定,只要下了擂台,就是一个输。
照这个情形看,德清的意图非常明显,他自知论实力不是陈文达这个小年轻的对手,所以就直接抄他的下盘,让他抽不开身做更多的攻击,只要把他逼下去,那安宁寺也就赢了,废话也就不用讲那么多,直接就能把陈文达三人轰下山。
德清的出发点是好的,但可惜的是,他面对的是陈文达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就在陈文达被逼到边缘的时候,他找到了一个反击的机会,眼看着他就要落下台,却突然抱住了边缘的木柱,整个身子来了一个180度的半圆,直接一脚踢在了德清的腰上。
德清被踢得连连后退,好不容易用齐眉棍顶在地上才稳了下来。
他只知道陈文达战斗指数颇高,这一交手,更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在外人看来,这只是简单的一脚,但德清清楚,这一脚看似无力,却实打实的踢在了穴道上,他全身的力气在被踢的那一刻,瞬时消失,要不是潜意识逼迫自己奋力朝后面退,对方再补上一脚,准会跌坐在地上。心里不由得一阵惊讶,这人年纪轻轻,竟然如此神勇,不愧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难怪殷政堂那样的高手也折在了他的手上。
待陈文达欺身上来,德清连忙挥舞着齐眉棍,把周身护的密不透风。心道,任你再强悍,我守好门户,看你能奈何。
陈文达直接上前,佯装要攻击的样子,瞅准了德清手中的齐眉棍,双指分开,“嗖”一下夹了过去,竟然夹住了齐眉棍。
德清只觉得一顿,再去看时,大吃一惊,这……这出手的速度也忒快了吧!还有这力道,简直就是妖孽级的,他虽然没用尽全力操控齐眉棍,但至少用了五成以上的力道,为了以防万一,更是在齐眉棍上灌输了元气,却没想对方竟然轻飘飘的来了一个剪刀手就让齐眉棍停了下来。
“德清大师,休息一下吧!这样挥着棍子,还是挺累的。”陈文达嘴上说这话,手上却没停顿,夹住齐眉棍朝上面一顶,翻手为掌,一把抓住了齐眉棍,借着德清抽棍的力道,整个人随着齐眉棍翻身跃了起来。
陈文达在空中暗自发力,紧紧的控制着齐眉棍,不让德清甩过去。
台上出现了这样的情景,德清站在地上,双手举着齐眉棍,棍的顶端挂着陈文达。德清一咬牙,压制着齐眉棍朝地上甩去,而陈文达扳着棍头,硬生生的把木棍朝德清的后面压了过去。
德清制衡不了陈文达,只能任由齐眉棍压在了他的肩膀上,而自始至终,陈文达都控制着木棍的那一头,并且还稳稳的落在了台上。德清的齐眉棍由挑(第三声)变成了挑(第一声),陈文达挂在那头,像是德清挑了个货物,情形颇为滑稽。
陈文达落地的时候,手上再度加力,使劲把齐眉棍朝身前一拽,幸亏德清月兑手及时,要不然肯定会来个人仰马翻。
陈文达夺过齐眉棍,在手中摆弄了一番,朝德清扔了过去,德清灰溜溜的接住,这个意思很明显,武器都被别人抢走了,还有什么打的!显然已经败下阵来了。
德清抱了一拳,神情沮丧的走下台,身为安宁寺第三号人物,就这么几分钟的时间就缴了械,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陈文达环顾四周,他现在只剩下唯一一个对手,那就是德善,只要搞定安宁寺头号人物,剩下来的还用打吗?这可能就是擒贼先擒王的理论,当然,德善不是贼。而素了想看的,无外乎就是这场巅峰的对决吧!只有这样,才能看出自己有没有资格从他手中获得《阴阳两经》的后半部分。
德善曾经说,他们师兄弟三个,数他的武功最弱,他这样说,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陈文达,从他那一举一动中,就能感受到充沛的元气环绕着他。
元气确实是个有灵性的无形物质,你看不见,但你能感觉得到,但又不是每个人都能随随便便能感觉到的。
德善呵呵的笑了起来,他毫无恶意的拍起了掌,道:“陈施主,真是年轻有为啊!几招就让我的德清师弟输的心服口服。”他顿了顿,说:“陈施主,连连已经赢了我们安宁寺,这笔钱,你可以带下山了……”这话一出,即为送客之意。钱,我们不要了,这山上,你也别住了。
陈文达道:“住持大师,我前面说了,钱既然已经拿了出来,岂有收回来的道理?”他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吧!那一百万算是你们安宁寺的,我们就拿这一百万赌一下,如果安宁寺赢了我,我再追加一百万……我相信安宁寺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
德善贵为一寺住持,听到了再追加一百万,心里情不自禁的动了一下,如果有两百万,安宁寺在他手中不敢说发扬光大,但至少能更上一层楼。两百万能干很多事啊!他这个安宁寺的领头人,虽然是佛门中人,有些时候,却又不得不为安宁寺的利益着想。贞元当时选他做住持,就是比较看中他能为大局着想,没有出家人的迂腐。
德善抹不开面子,摆手道:“出家人四大皆空,我是不会和你赌的。”
陈文达意识到自己的措辞有些不妥,纠正道:“住持,你多虑了,这个也并不一定是赌,佛都有舍身忘我的境界,你身为一寺住持,难道就不为安宁寺想一想吗?”
他笑了笑,说:“就算大师四大皆空,为了寺院的福利,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当然,这话说的有些夸张,没有地狱那么严重,权当切磋而已。”
德善望着下面端坐的弟子,他们都是一脸渴望的神情,渴望着德善能出手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浑小子。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现在他们气、香俱无,要是不找回场子,今晚上觉都睡的不踏实。和尚毕竟也是人,岂能完完全全的摒除七情六欲!更有那些像行空的和尚,要不是自己实力不行,早就跳上去PK了。
约莫着过了几秒,台下的和尚见德善仍旧犹豫不决,禁不住喊了起来:“住持,为了安宁寺,应战!”
一个和尚叫了起来,后面的和尚都随着喊了起来,练武场“应战”的口号此起彼伏。
陈文达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这一搞,算是把安宁寺的和尚们得罪了。
此时他心里有些抱怨素了,就算你试探我,何必要用老娘那种极端的方式呢?
你大可以跟我单独PK,咱们关在一个小屋里,别人也看不见,PK完后,你觉得我还行,大方一点,就把《阴阳两经》后面的内容给我,要是我是个二杆子,你大可以把我轰下山,多简单的事,你偏要横生枝节,搞出这一手,好啦!看我得罪了这么多人,你心里高兴了吧!
此时,隐秘在巨石上的素了也摇了摇头,自言自语说道:“德清还是不行啊!只几招就被这小子打下了台……呵呵!”言语中也有怪责德清的意味,但仔细品品,更多的却是对陈文达的赞赏。
除此之外,他用更赞赏的目光看向德善,脸上露出些许得意的神情,德清是不行,但并不代表德善就不行,重头戏在后面。
他虽然听不清陈文达和德善说了些什么话,但从现场的气氛来看,陈文达好似占取了主动。练武场那些和尚们的呼声他还是听的很清楚的。
素了有些悲凉的叹了一口气,要不是某些原因,还真想亲自会一会这个猖狂的有实力的臭小子。
德善又思量了一会儿,点头道:“陈施主,我答应你,我们就……切磋一下吧!”
郁敏杰沮丧的对旁边的乔西说:“好啦!一百万又没了……乔大哥,你打算再捐多少?”
乔西聚精会神的看着场中,没怎么理会郁敏杰,随口说道:“随便。”
郁敏杰嘀咕道:“真是财大气粗,我一毛钱都没了。”
乔西这才回过神,问道:“你说什么?”
“待会儿打完了,陈哥不是说还要捐一百万吗?”郁敏杰忧虑的说。
“我相信陈文大不会输……”乔西和他不在一个频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