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在医院陪护艾琪,我也落得清闲。正好优优的父母刚刚回来,我也就比较解放了。至于赵若岩,据说班里组织什么夏令营,要三天两夜,刚好让我清闲。
恢复我朝九晚五的小日子,还真的有点不适应。
人,就是惯得。
处理完Ahome一点点的账单,我就速速的回到依旧园。关于刚刚兴起的那个罗曼蒂,必须好好会一会才行。
“董事长,”唐彦到办公室的时候,正好逮到我坐在那里打盹,“怎么看着你这么无聊?”
“呃……”我赶紧抹了抹嘴巴,确定睡觉没有流口水之后,才耸了耸肩,“最近事情比较多……有什么事情吗?”
“嗯,这是这一期的培训名单,按照惯例,会有一些得到升职……”唐彦把手里的文件递给我,另外把近期入职的员工的名单也拿了过来。
“嗯……”我扫了一遍,“按照以前的方式,看训练员对他们的评价以及他们自己的表现,根据入职时间来提升就行。”
我细细的看着每一个名字,眉头却微微皱起来:“程梦?”怎么没在这里面?
“哦,她的试用期还没有过,”唐彦微微一笑,“还不能算是正式入职。”
嗯,我点了点头,心里疙疙瘩瘩的,程梦还没有过试用期,露露也是,可是露露已经怀孕,那样说来,很多福利政策还没有落实到她的身上……没有一个公司愿意聘请一个刚刚入职就休产假的员工,不仅仅是Ahome,依旧园也是。
“唐彦,”我放下文件,“虽然我不反对办公室恋情,但是,”我一笑,摇着头,“你懂我的意思吧……我会把程梦调到奢侈品销售策划处,如果你们……”
唐彦愣了一下,脸上的微笑凝固了之后,就没有什么神色,点头的瞬间我听到一声很淡的叹息。他转身离开。
“Holly,我今晚有事情,如果晚上有什么事,直接找值班经理。”我放下内线电话,揉了揉太阳穴,感觉有点不是很愉快。
我今晚要去看一个人。
但是在这之前,我要回家一趟。
――――――――――――――――――
“张嫂?”我推开门,看到张嫂正坐在厨房洗着鱼。
“哎呀,昕昕回来了,”她赶紧去冲了冲手,给我倒了一杯水,然后又坐下去,继续洗。
“张嫂,这是做给琪琪姐的?”我看着那条肥肥的鲤鱼,有点不可思议。
“嗯,夫人让我做点好的让司机送到医院去给大小姐,说是补补。”张嫂低着头,很细心的挖着鱼的内脏。
孕妇能吃的下这么腥的东西?我看着都有点想吐的样子。
“你还买了什么呀?”我放下水杯,打开冰箱门,四处看了看。两个不是很大的蛋糕盒在保鲜层,几乎把空间都占去了。
随手拿了一盒酸女乃出来,我等着张嫂的回答。
“还有猪骨……母鸡……”张嫂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又是猪骨,张嫂还真是喜欢猪骨。
“算了……”我把拿起酸女乃盒看了看保鲜期,怪不得这么难喝,都过期两天了,又打开冰箱门,把那剩下的几盒统统拿出来丢到垃圾袋里,“张嫂你把这些带回去吃吧。我待会儿去买点现成的给她们送去就行。”
张嫂带着疑问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一笑,“这两天如果我妈没给你打电话,你就先休班吧,”然后随手把厨房里一些青椒豆角之类的不易存放的拎出来递给她,“这些先带回去吃吧,估计她俩不在家,也不怎么吃,放坏了就浪费了。”
“哎,好。”张嫂赶紧洗洗手,把菜接过去。
许是看到我在家不长留的样子,张嫂把东西拿好之后,就准备离开:“那我就先回去了。等过两天再来。”
“嗯,”我点点头,然后从包里抽出一个信封,递给她,“这是这个月的工资,我给您加了500块,辛苦您了。”
“这,这……”张嫂开心的接过去,笑得合不拢嘴,“昕昕呀,这真不好意思,你看,我也没做什么……”
“您做了应该做的,肯定就给您加工资,”我微微一笑,“现在家政公司都这样呢……”笑而不语之后,就等待她的离开。
“那,那我先走了。”张嫂提着东西,握紧工资,急急忙忙走了。
人,都是贪婪的,不管是名人还是平头百姓。在贪字面前,没有一个人可以躲过。
“Holly,去依旧园订几个菜,用保温盒装好,然后让外卖送到市医院去……嗯,醋溜莴苣,糖醋里脊,清蒸大虾……嗯,再加一个山药排骨汤……清淡一些……配米饭吧……再给带俩山菜包子。”老妈虽然不挑食,但是很喜欢吃素菜包子,我听Holly说最近推出的山菜包子很鲜,估计会是她喜欢的。
到阁楼里取出一件白色的长连衣裙,披上一件薄外套,然后从冰箱里取出一个蛋糕,走到门口,我又折回来拿了墨镜戴上。
“大叔,你送我去长途站就行,你就回家吧。估计这两天你可以休息一下,等要您出车的时候,打电话给你。”我提着蛋糕坐上车,的哥大叔很意外我的打扮。但是干这行时间长了就这样,不会乱打听。
去往郊区的路,总是很颠簸。
每次来我都会晕车。很意外的是,这次我竟然很清醒,甚至可以感觉的到车底的路径到底是怎样的。这条路,几年来,我颠簸了几十次,但是,从一开始的排斥害怕,到现在,觉得,去见他,是一件幸福而又奢侈的事情。
站岗的狱警看着面生,不是上次来的那个,看到我的到来,检查了一番之后,很客气的带我往里走。
“这个,”我轻轻握了握他的手,顺带将手里的购物卡不动声色的塞进他的手里,“还希望能够经常和我说说我父亲的情况。”
“这是应该的,”他脸色一僵,但很快明白过来,把手收回后慢慢往口袋里插了一下,“艾展宏,应该再过两个月就可以刑满了,你们就可以一家团聚了。”
“两个月?!”我一喜,“不是半年?”幸福有点太突然。
“哦,是这样,上次进行一个经济法的学习,艾大叔给大家讲课得到领导的好评,又考虑到他平时积极改进,所以减刑四个月。”
真的吗……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这么多天来,我听到最美的一句话,喜极而泣吗……
面临生离死别的时候,父亲在哭泣,但是不在我的身边;当举家生活艰辛的时候,父亲一个人默默的隐忍着,看着我哭,他痛到心碎;当我考上大学来告诉他要去邻省读大学,他不能和其他父亲一样送我去学校,一个人失眠到抑郁;当依旧园的老董事们找到我,将满18岁过渡股权给我的时候,父亲知道小小的我撑着这个担子有多痛苦的时候,他说恨不得掏出自己的心来弥补我……
“小可,”隔着冰冷的玻璃,爸爸坐在我的对面,头发剃的短短的,却依然可以看到白发,“你来了……”
握着话筒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小可……这是我和他之间的昵称……姐姐是可儿,我是小可……
“爸爸,”我擦了擦眼泪,露出一个看起来最开心的笑容,“爸爸……我好想家……”
------题外话------
每天坚持下去!战胜六级啊!呜呜哇!Fighting!↖(^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