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手腕上,还有一个深刻见骨的咬痕,她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很快的,丁香拿来了药箱,放在了桌几上,麻利的将箱盖打开。
江雅玲强迫自己调转过头,眸子浮现氤氲的水雾,将视线放到药箱上,拿出一个白玉瓶,看清药名,迅速拧开,将药粉撒在伤口上,麻利的用纱布包扎好。
收拾完毕,室内寂静无声,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凝滞。
江雅玲看着面色冷沉的冷唯墨,见他坐在紫檀椅上,一语不发,不禁轻声道:“墨,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难道……”
冷唯墨眉心紧蹙,一个凌厉的目光睨来,低声道:“玲儿,你不要问了!”
江雅玲眉睫微颤,睨着他的俊美侧脸,眸中生出丝丝缕缕的愁绪,暗咬红唇,低声道:“墨,你不要生我的气,我只是想关心你……”
明明近在咫尺,但他脸上冷凝的神情,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冷唯墨微微侧目,一丝厌烦的情绪,从眸中飞快闪过,“罢了!”
话落,单手勾住江雅玲的腰肢,用力一拽。
她的身子,向前一倾,偎在他的膝盖上,微仰起头。
冷唯墨霸道的吻落下,辗转厮磨,还没体会其中滋味,微凉的薄唇,就已离开。
江雅玲微微一惊,缓缓抬眸,气喘吁吁的唤道:“墨……”
冷唯墨眉心紧锁,刚才的吻,让他发觉,他对这张酷似澜儿的脸,突然间,没了兴趣!
江雅玲敛起眸中的落寞,看着他紧抿的薄唇,揣测地道:“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冷唯墨眸子微垂,暗沉的脸色收敛起,淡淡地道:“没有,我只是刚才突然想到,有些事务还没处理,你早些歇息吧,改日再来看你。”
江雅玲平静的目送冷唯墨离开,美丽的脸上依旧在笑,但是心,几乎凝结成冰,他竟然在拒绝她,是因为什么原因?
和这个刺伤他的人有关吗?
那个人是……夏侧妃!
一定是的,夏侧妃刺伤了他,可是,他却偏袒了她的大逆不道。
短短时日,就能让他如此在意,虽然有些不甘心。
但她不得不承认,王妃的确是个有手段的女人。
因为,第一次,有女人无视他,因为,第一次,有女人敢挑战他的威严,自尊受到轻视,却也让他的目光,注意到她身上。
心底的慌乱与危机感,像野草一样,疯狂地生长着,她不能坐以待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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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微澜以为,她会就此死去,却不想,终是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
肚子酸痛的厉害,指尖无力,手下被褥暄软,她缓缓睁开覆着水雾的秋眸。
看到的,却是一旁摇曳的粉纱帐,和远处的檀木梳妆台,锃亮的银镜,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一夕之间,这昔日破旧的卧房,添置了许多华贵的装饰。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花香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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