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恩……”她知道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非常非常重要……
“我在这儿,小亲亲。”他异常甜蜜、温柔地说,未等她说出她并不是他想像中的那种人,他又给她斟满了一杯香槟酒。她感觉到他的神志现在也不很清楚了。尽管瑞安是在进餐中间要的酒,他开始喝的还不及简多,但是最后还是他把所有剩下的酒都喝了。
他跌跌撞撞地冲过来,简趁势抓住他的胳膊,一把将他推倒在地。然后,她俯,想把酒杯搁在地毯上,酒猛地撞上她的头顶,酒杯翻倒了。那冰冷的红色液体洒在她的脚上。简打了个寒战,把弄脏的拖鞋踢掉。踢腿的动作使她站立不稳,她仰面倒在床上。裙子裹在了大腿上。
戴恩倒在她身边。手里还拿着那香槟酒瓶,看着他喷着泡沫往肚子里灌酒,简不禁尖叫了一声。在他笑着看着那酒流进自己的喉咙的时候,简用左胳膊肘支起身子,一边把酒瓶对准他的嘴,一边将洒在他那衬衫扣子已半开的膛上的酒抹去。
“你干吗不用头把酒舌忝干净,亲亲?”他倒是够幽默的。说着用他的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揽到自己身上。
在湿漉漉的扭打中,他们俩谁也没意识到周围有什么动静。但是门突然开了,与此同时简只觉得有人一把将她拎了起来,她立刻就站到了地上。
“对不起,朋友——我改变计划了。”
瑞安·布莱尔俯去揪住戴恩衬衫的前把他也拉了起来,他从他手里夺过香槟酒瓶,拉着他向门口走去。
当戴恩提出抗议的时候,瑞安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什么,那老人的强烈反抗立刻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消失了。他和简匆匆道了一声再见后·,就任凭瑞安把他推出门去,他甚至没等这房间门被后脚跟踢上就离开了旅馆大厅。
简的目光紧紧盯着倚在门上的瑞安。他重重地将门闩上。他那白色的上衣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明亮。向简预示着他那轮廓分明的身躯里蕴含的无穷力量。“你……你对他说了什么?”她厉声问道,‘‘你又是怎么闯进来的?”
门完好无损,这说明他不是破门而人,因此她开始担心旅馆的菔務员是否也看到了戴恩在床上和她打闹的一幕。
他选择了先回答她的第二个问题。他哗的一声把一个东西扔到了桌上。“还记得吗,这个房间是我订的?”
一把钥匙,他自己留了一把钥匙!
“而刚才我不过是告诉他,我刚刚发现你患有一种烈传染病,正处于活动期……”
简又一次受到侮辱,“什么!你这——”
他从门旁边跳过来,“小心,简,对自己说的话要特别小心。我现在可不是脾气最好的时候。”她连忙小心地闪身避开他说:“你脾气从来也没好过。”
简头脑中昏沉的感觉突然消失了,刚才的昏昏欲睡现在变了焦躁和气愤。她勇敢地挺起身来。这时他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颜色更鲜艳,声音更真切。她甚至可以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和他在行动时衣服摩擦身体发出的声音。如果她再仔细听的话,她相信自己还能听到他脉搏跳动的声音。当她靠近他的时候,她当然可以从他的脑门上看到脉搏急促的跳动。他颧骨下的阴影也显得更深,显示着强烈的阳刚之气。她把手放到身后,不让他看到它们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