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了我吧,」玮琪啐一口。「你们两个。」她是故意说的,免得自己被这位风尘女子的真情所感动。「若亚,你如果说完了,请上马,我们有正事要办。」她诅咒一声,上了「加拉汉」往北而去。
过了不久,她听到后头有马蹄声和诅咒声。她想策马疾驰向前,却又认为她最好现在就跟若亚把话说清楚。她勒马停步。
「你干么这么急?」若亚也停了下来。「我差点就不想跟过来了。」
「我一个也活得下去。」
若亚绷着一张脸。「你这人有时还真固执。」
「这我听说过了。」
「你到底在想什么?」他有点像在哄她。「路还长得很,而贝儿作为女人最懂得给男人美好的回忆了。」
「你是指她拿了钱才懂。」玮琪不顾因同情贝儿而阻碍她和若亚商量事情。若亚耸耸肓。「这又如何?」
「正经的女人不会为了钱讨好男人!」
若亚冷笑。「搞不好贝儿比正经女人还坦白。不过每个女人都会为了某个代价而取悦男人。
「你真是愤世嫉俗。」
「怎么,难道你只为了爱情才做?」若亚挑衅道。
「我根本不做!」她气呼呼地说。
若亚惊愕地扬扬眉。「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就觉得奇怪,那个红衣女郎根本不像曾喜欢你这一型。」
「这话什么意思?」
「她要的是男人,不是男孩。」
玮琪坐立难安。他们是在谈论她!这太荒唐了。「我不需要你的意见,季先生。」
「是啊,」他仔细打量她,这才笑嘻嘻地说:「你还是处男,对不对?」
她别开脸,却早已被他看见红晕了。
「畦,」他拍一下大腿,呵呵大笑。「你怎么不早说?贝儿一定很乐意……给你启蒙。不过别担心,咱们到下一个小镇就可以把这个小麻烦给解决掉,这没什么可耻的。」
「我并不感到可耻,」她咬牙切齿。「不做又有什么了不……」她咽回想说的话。「别再提了,我是说真的。」
他突然好奇地眯起眼睛「随你,维奇。」他伸手到后头鞍袋中取出一整瓶威士忌,以牙齿咬开瓶塞,嘲弄地举瓶向她致意。「早餐。」
玮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抢过酒瓶,用力摔在路旁大石头上,酒瓶碎片片,酒液洒了一地。「你是我雇的,要清醒工作才。」她咬牙说道。她的念头又回到那位黑发陌生醉汉身上。
可是若亚没有这个回忆。他眼露怒色。「我们把话说清楚。你不能对我发号施令,我不是你雇的,你也不是替我工作,我们都是要去追捕姓白的,如此而已,你再用那种态度对我,我掉头就走,明白了吗?」
他们就这样端坐马背上,彼此怒目而视。最后让步的是玮琪。「对不起,是我的态度不对。」
她的话似乎稍稍化解了他的怒气。「这样才能更了解。」说完他们就开始赶路。若亚在前,可是距她不远。「喝酒会伤身的。」她向他喊道。他回头,目光深不可测。「我不喜欢听人说教,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