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女人,是不是从来都不领别人的好意?你既然这么清高,那还呆在妓馆做什么?”
刘章抓起桌上刚才嬷嬷送进来的酒,倒了一小杯,心里说不上来的憋屈,说白了,就是一种热脸贴冷**的感觉。
刘章问这话把话题又拽向了原点,嫦熹瞬间觉得自己刚才都在白费口舌,她抢过刘章手里的酒杯,一仰头,全部喝光,辣意像几万把刀在割着她的喉咙。
“你!”
嫦熹吐着舌头,小脸通红:“既然你这么不愿呆在这里,也就别喝这里的酒水!”
我迷迷糊糊的能听见从房间里传出来的吵闹声,但没力气分辨嫦熹他们在说什么。
心脏越来越疼,牵连到了其他脏器也都跟着难受,这是从没发生过的事情。我从内衣的口袋里拿出了手机,费了很大劲才拨通了萧决的电话。
“喂,亲爱的怎么了?”
“我……疼,你……来……”
我的舌*头好像也没了感觉,电话那头是萧决疯狂询问的声音,他一定吓坏了。
我这一刻真的觉得自己能去见阎罗王了,手机从手中掉下来,我整个人蜷缩在地砖上,大概过了一分钟,萧决来了。
他抱起我,捧着我的脸,他的手很烫,“晔佳,你别吓我,你哪儿不舒服?”
“我是不是快死了?”
“别胡说,我们不会死的,你忘了吗?”
我躺在他柔软的怀里,萧决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在黑暗之中看不见他。
我的心脏时不时的跳动,有时跳的很快,有时又不跳了,它像是个调皮的孩童在我的胸腔里肆意的玩耍。我能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运行的不太通畅,对,没错,就像城市早上的大堵车。
“我,我好像真的快死了……”
我嗓子很干,几乎发不出了声音。
萧决把头埋在我的脖子上,他好像在哭,然后歇斯底里喊着我的名字,晔佳,晔佳……
我不喜欢他喊我这个名字,那是在民国时我的化名,但萧决总是缠着我,一遍一遍追在我身后喊着我。每当他喊晔佳的时候,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敲他的脑袋。
我举起手,慢慢移到他额头边,但我没力气打他。然后我的手就像很多电影情节一样,主角在死的时候说完了遗言,手慢慢的滑落,咣的落到地上。
厢房里也是特别相似的场景。
刘章就像萧决喊着我一样,他摇晃着嫦熹的肩膀:“熹姑娘?熹姑娘!你怎么了!”
嫦熹喝完那杯酒之后就晕倒了,刘章接的快,她直接倒在他的怀里,两眼一闭,什么都不知道了。
刘章离嫦熹特别近,这种距离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楚的感觉到,刘章闻到了嫦熹嘴边的酒味儿,有点奇怪,他扭头看了眼桌上的酒杯,冷笑一声,知道被人下了药。不过嫦熹不胜酒力,加上药力的原因才昏了过去。
刘章抱起了她,嫦熹的侧脸搭在了刘章的脖子上,柔软,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