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你能说些我可以听懂的话吗?”
我把剩下的桔子都丢进嘴里,身子一仰抻了个懒腰,不愿再多说。
我不知道嫦熹那一声深深的叹息究竟是放松了心,还是又有新一波的烦恼。可以肯定的是她躺在榻上等待天亮来临的时候,脑子里乱作一团。
而我抚向前不久还在心如刀绞的胸口,那里空荡荡的,总觉得在很远的地方埋了颗炸弹,等着我去踩,然后嘣的一声,把我炸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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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有很多明星成名后身价飙升,她们把握时机趁胜追击,才能保持住自己的地位屹立不倒。
嫦熹也不例外,那一次蒙着面具所献上的琵琶舞吊足了人们的胃口,更是以万两侍茶的传闻一时间在花街里传开来。
虽然不至于传遍整个长安城,但花街周遭的街头巷尾还是有不少人知道她的。
那些本就爱逛花街柳巷的男人们,都在议论着那个遮了半边脸的女人究竟长什么样。无聊时便能看见他们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时不时传出一声声贼笑,还招的那些个头上绑着粗麻布的凶悍的妇人们抄着擀面杖就从铺子出来,一顿毒打。
且先不说苏幕遮到底与朝政有何关系,在做生意这方面他绝对有个精明的头脑。
嫦熹的这种效应被他拿来利用,他发现阁里越是让嫦熹避开客人,客人们的出价反而越高,每天晚上客人的数量也增加很多。
就这样,嫦熹的人气大爆发了。
这几天都是客人们送过来一些稀奇的小玩意,也有好看的簪花和上好的胭脂,可见嫦熹成为了忘尘阁目前最受宠的红牌了。
还是个性子清高,卖艺不卖身的红牌。
“芙蕖。”
“恩?”说实话我还是不习惯这么怂的名字。
“你吃这么多桔子,不嫌牙酸吗?”
“……”
我把桌上的橘子皮哗啦啦的尽数扔到窗外,两手一拍:“别说,你们这儿的橘子特别甜,再让她们拿些过来,我还没吃够。”
嫦熹叹口气,又喊人送了些进来。
尽管别人再怎么眼红,也不能对她怎么样。嬷嬷更是对她亲近,买来的新鲜水果一定会先送给嫦熹的屋子里头,我也跟着有了口福。
“你手里拿的什么?簪子吗?”
嫦熹指着我手里把玩的东西,我点点头:“对,一支发簪,可惜旧了,也看不出它原来是什么样子。”
提起这个,我连吃橘子的胃口都没了,坐正了身体,指尖触在锈迹斑斑的簪花上,镶着的珠宝已经掉了,只剩下不知道什么形状的铁圈儿,在别人眼里,这绝对是个卖废品的都不要的破烂玩意儿。
嫦熹见我不吭声,又是难得认真思考的表情,便好奇的走近问我:“这是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