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嫦熹这回绝对是被吓到了,她连着几天都在打嗝,显然是惊魂未定。舒悫鹉琻
后来刘章有认真的跟她说,她们会一起想办法来面对今后的难题。刘章说,不论怎样,他都已经表明了非要嫦熹不可的决心。我有时候在想,刘章爱上的到底是嫦熹的哪一面,嫦熹向刘章展示的又是自己的哪一面呢?
好了,这些都不是我应该关心的事情,我最近被身体莫名的不舒适给困扰住了。
嫦熹有时候路过看见我用五颜六色的指甲使劲抓着手臂和脸上的皮肤时,她总会说:“你确定你的指甲弄成这样不会有毒吗?”
“我也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我身上会起疹子!哪怕是因为指甲油的原因!”
我对着化妆镜看着身上冒出来的小红点,难道是因为不适应在汉朝春天的季节吗?我心里一直在抱怨着,我是不是对这个年代过敏,不是上吐下泻,就是昏迷不醒,要么就是能力受限,现在开始真的过敏了。
正在我一度把原因放在春天里盛开的那些可爱的花花草草的时候,我并没有注意到一个严重的问题,直到腥风血雨的那一天来临的时候。
大堂里用午膳的时候,刘章,吕楚和嫦熹都围坐在一起,自从吕楚怀孕了之后,所有的氛围都变了,他们吃饭就成了每天最难以应付的场面,看了都让人消化不良。
因为他们都各怀鬼胎。
刘章一个大男人夹在两个女人中间也不好受,一个是坏了身孕的妻子,一个是他承诺要相守一生最爱的女人。
嫦熹的感受则是,一边是初为人母很懂得照顾的刘章的吕楚,一边是她满怀愧疚心有歉意的第二任丈夫。
吕楚的眼里就成了,一个是他一辈子最爱的男人和肚子里孩子的爹爹,一个是她最爱的男人的最爱的女人。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三人非常模切的选择了在吃饭的时候沉默,沉默,就是最舒服,但是却让旁边的人胃抽筋的方式。
而在这一天,就注定他们的午膳不安生。
那个时候,我的初衷,就只是想到处的随便逛逛,可是就在我逛到大堂的时候,闻到了茶香味儿,趁他们不注意,提了一小杯尝着,不过喝下去才知道,这并不是茶,而是带着茶香味的酒。
之后我感觉身上的每一个毛孔就像是晒足了日光浴一样的膨胀,迅速的吸收着外界的空气,头皮也很痒,眼睛非常酸胀,就连牙齿好像也开始发生了变化。
最先看见我的就是嫦熹,即便她的定力再高,看到我之后还是尖叫出声,一**从板凳上摔了下来。
“我,我变成什么样了?有没有镜子,给我看看!”
就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本该看不到我的其他人,却突然齐刷刷的把头朝我这边扭过来,然后比嫦熹的嗓音还要高出十几倍的尖叫,有些人甚至已经逃离了大堂。
其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那个不是芙蕖丫头吗,她?!”
之后所有的人都向我围了过来,但是也都不敢靠近我。
我模了模我的头发,突然长出来的好多好多,并且现在还在往外冒着一直拖到我的脚底,开始蔓延到地上,我随手抓起大堂桌子上摆放的铜镜,我就像吸血鬼一样长出了獠牙,像蝙蝠一样闪着红色的眼珠。
“这是怎么回事……”
我自己也呆了,我立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我虽然本身就是个怪物,可我从来都没有享受过这样讽刺的眼神,他们的眼神里,觉得我很丑陋,很下贱。
嫦熹月兑下她的外衫披在了我的头顶着,将我整个上半身裹了起来,但是我肆意生长的头发还是像条黑色的溪流一般延伸着。
“芙蕖,你怎么回事?”嫦熹用她最低的声音担心的看着我:“你怎么不能隐身了?”
我看了看我的双手,那里没有一点儿能量的迹象,我身体也使不上来劲:“嫦熹,我的样子是不是很可怕?”
嫦熹没有回答我,她看我的神情变得越来越扭曲了。
我发现我的头发变得很硬,我抓了一把出来,它已经开始长出了银白色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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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人群中突然爆发出:“妖怪啊!”
“原来芙蕖丫头是个妖怪,她会不会吃了我们?!”
“快……快逃命罢!”
周围一片嘈杂,我坐在地上,只有嫦熹在我的身边,虽然她也被吓到了,但是还很紧紧的握住我冰凉的手心儿,她也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熹儿!你过来!”
刘章非常担心的硬是把嫦熹拉走了,他拔出身上的佩剑对向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周围不乏有哪些不怕死的人,其中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取来了一个火把,其余的也是拿着铁锹围在我的周围。
我真的吓的瑟瑟发抖,嫦熹也看出来的我的不正常,她跪在刘章的面前求着:“侯爷!芙蕖她只是一个丫头,她不是什么妖怪,千万伤上了她!”
可是现在没人会理会嫦熹所说,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有点底气不足,因为我真的是一个妖怪,只是从来都没有这样的丑陋过。
“赶紧烧了她罢!我听别人说过,妖怪现原形的时候就会攻击我们!”
“是啊!妖怪怕火,烧了她,赶紧烧了她!”
“烧!烧!烧!”
我捂着双耳,头晕目眩,周围的声音就像很多束激光向我的脑颅射穿,简直比孙悟空听了唐三藏念的紧箍咒还要难受,
然后,他们真的开始用火烧我,我的头发已经被点着了,它冒着白烟,像干草堆一样开始燃烧着。
我喉咙发出巨大的申吟,身上也像这团火一样开始冒着白烟。
人们吓得感觉退避三舍,刘章拉着嫦熹和吕楚退后,喊道:“先不要碰她,把芙蕖送到道观!”
可是没有人敢碰碰我,就在我的头发已经顺着烧到我脊背的时候,一个灰色的人影从人群中冲出,他拽着衣服在我身上拍打着,火势很快就被扑灭了。
蒲青将我从地上拽起来:‘芙蕖丫头没事儿吧?“
他看我的眼神,噩梦以偶一点儿畏惧,还是和平常一样,只不过看起来非常担心。
蒲青拉起我的手腕,拽着我就冲出人群,向侯府的侯门跑出去。我的头发一片银白,我看上去就是一个妖精。
但是……
“蒲青,你怎么不怕我?”
我气喘吁吁的跟在蒲青的身后,我不知道我问的话他有没有听见,蒲青只是拽着我奔跑着,什么都不说。
我的脑子突然想起来了之前蒲青问过我的话,他说,芙蕖你是不是从别的世界来的人?
我那个时候大大咧咧的回了他一句:“你有病啊。”之后便没再打理他。
所以有些事情,任何一个小的细节都不可以忽略掉。我并不知道蒲青什么时候开始对我的身份产生怀疑,但是就今天的状况来看,无论我是异能人还是普通人,甚至是张牙舞爪的妖孽,他也都会无条件的站在我这边。
就像嫦熹义无反顾的站在我这边一样,然后更讽刺的是,他跟嫦熹不同,并不知道我异能人的身份。
蒲青带着我一起跑着,其实我就没有了力气,所以我跟他就没有跑多远。
随风飘着的我的白发引来的很多百姓的注意,然后很快,我们就被逮捕了。
不知道是谁听信了旁边道观长老的话,说是这个妖孽就是危害长安城东街巷口很久了的妖孽,如果不架起火堆烧死她,百姓们这一年的收成和生意都不好,而且还会勾男人的魂儿,所以才有了那么多的妓馆,都是因为她这个狐狸精。
到了夜晚,东街后方那一片树林中,被很多百姓架起了高高的干柴火。
我和蒲青被他们抓住的时候,我两已经筋疲力尽了。我被百姓们推到了火刑的架子上,然后被绑了起来,我就这样高高在上的看着底下对我指手画脚的人们。
还有冲进人群的嫦熹,接下来是追着嫦熹的刘章,还有追着刘章的吕楚,小翠也跟着后面。
这是一个很庞大的循环,然后,只要点燃其中一根,其余的立刻就会开始爆炸。
>高高举起的火把点着了我脚下的干柴,嫦熹想突破人群来救我,但是被刘章死死的护住。
只有蒲青只身一人跑了过来,他的双脚踏着燃烧的火焰,每走一步都烧着他的衣摆和布鞋,直到走到我身边,开始帮我解开绳子。
周围的大火已经燃起了巨大的烟,我都快不能呼吸了,更何况是蒲青,估计他压根儿就看不到绳子的结在哪里,索性直接上牙咬,我看见了他爆发的青筋,还有因为太用力而出血的牙齿。
底下的人喊着:“这个人也是个坏人,烧死他,烧死他!”刘章喊着:“蒲青你快下来!快下来,我命令你下来!”
我用尽身体的力气对蒲青说:“你他妈的是傻子吗?老娘让你走你听见没?我死不了的,但是你死了就是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