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的每一个好人,他妈的!”少女摔出手中的酒瓶猛然骂道:“早晚把你关进笼子里,扔到水里淹死。”
我坐在地上喝着酒,抬起头觑着少女,对她说的观点,点头称赞:“对!”
“对你妹!你什么都不懂,你什么都不知道,对你妹!”
“好,我不懂。”
“这就对了。”她得意地说,继而又骂道:“金钱这东西就是上帝拉出来的屎,人人都想捡上一坨,恶心人!呸呸……”口中吐着“呸”字,一只手抹着嘴,一只手拿起一瓶酒,神情坦然自若的往口中送。看她的样子颇觉得滑稽。
“哎!”刚才还一副为我独尊批判的样子,喝下一瓶酒后,靠着窗向外看。口中呢喃,但声音细微听不大清楚,不一时才发出一声轻叹。
因为酒精的作祟,使得本就瘦脸娇红的她又浮出一抹酡红,秀眉画的很雅致,一双迷人的眸子黑如点漆,粉女敕的鼻子,薄薄的嘴唇。通体的忧郁,好像空中飘浮的一粟蒲公英,为了寻找适合自己的土壤一样。
少女凑近玻璃,浑圆的樱桃小口吐出娇兰之气,伸出纤细的手指在玻璃结露的区域写下一个人字,笑了一声,拿起酒瓶喝掉最后的一点,又写下一个人字。然后不停的写,重复的写着人字。我看着她奇怪的举动,觉得好笑。
“你知道吗,有时候,人其实很简单,一撇一捺便足够了;有时候,人又很复杂,左边需要一撇,右边还必须一捺,才仿佛是个人。”
说完后少女放声长哭,那哭声充满着嘲笑与不屑,无奈与悲悯。
那时的我根本不了解她的哭声,也不了解她刚才那句充满哲理的话,直到一切事件由雨梦归结后,我才知道这句话背后潜藏着多少艰辛、孤独与无助。最后,我也深深的受困在这无穷无尽的陷阱之中。
我爬起,走到她面前,左手搂住她,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右手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一股柔顺舒适的触感沿着皮肤神经瞬间流遍全身。她也搂住我的腰,伏在我的胸膛不停啜泣,眼泪濡湿我前胸的衬衣。
她抬起头,我看到她憔悴的脸,眼中的泪水蓄满后流了出来,我双手捧着她滚烫的脸,吻了上去。她没有拒绝我的侵犯,反而热吻着我。
严格说来我也算不上是侵犯,只是单纯的、不自禁的想为她做点什么,直到今时今日我仍以为如此。
她像一个在沙漠中盘桓数日不得而出的干渴的人,渴望着沙漠某处现出水源,这样强烈的欲使她尽情的加诸在我的身上,期盼着,搜寻着。
她不断热吻着我,吻得猛烈,她褪去我的上衣抚模着我的胸膛。我向下亲吻着她皓白如雪的脖子,呼吸着她身体散发出的令人迷醉的体香,沁人心脾的芬芳消解了我的魂。我抱着她来到漆黑的房里,上了床,我们就在这样氛围中让该发生的事情自然发生。
“你不是处……”
“不是。”
“你不是处男?”
“不是。”
她轻笑了一声,随着我的节奏,在我的身下不断低吟……
第二天清晨,我比她早醒,从抽屉里抽出一支烟,静静享受。阳光透过窗洒在床的一旁,屋子显得温馨暖人。
我没有去看她,双眼注视着窗外,远方的山叠青泻翠,蔚蓝的天空飘着几朵寂寞的云,偶尔飞过几只说不出名的鸟,四只鸽子站在窗台上“咕咕,咕咕”的叫着。
不一时,她下了床,匆匆穿上衣服,走出我的卧室,静了会,随即匆匆离开我的房子。
我继续看着窗外。
原来,她在茶几上留下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她的名字王婧,还有邮箱。五年间,我们都没有通过仅有的联系方式联系过,我也没有去想过为什么她不留下诸如qq、电话之类的联系方式,却偏选择了邮箱。
王婧是我在高中第一个认识的女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难忘,也想不到她现在发了一封邮件过来,更没想到这封邮件竟同我偶然救她一样偶然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