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田家在村中人的帮助下提前挖完了红薯,夏至一家人见他们如此热情也没有阻止,最起码说明这些人心中存了谢意,不过这些人要是心中没有谢意,那她真的要怀疑这些人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了。
夏至一边拾起地上的红薯,一边心中暗自嘀咕。看着说中的红薯吗,夏至不由得想到马尚和林云雷,自从那天早晨走了自后,这两天竟是没了音信。
依着夏至所想,他们三人如此匆忙的离去,一方面却是事务繁忙,另一方面怕是为了能找人把红薯拉回去吧,虽说这红薯明年五月份才能种下,可不把红薯种不抓在手里,石他们心里并不放心。再说了,香味楼要红薯主要是为了赚钱,越是早将红薯拿到手越是能为酒楼赚更多得钱。可这都过了两天,两人竟是一个人也没来。
想到香味楼,夏至不由想到林云雷酒楼老板的身份。夏至觉着许明真是不够意思,好歹还认她做干孙女,平时那些东西都白给了,竟然也不告诉他一声林云雷的身份,想当初夏至和香味喽老板谈红薯的事情,许明还在他们身边坐着呢,也没帮衬一把,要不然她也不会在林云雷身边出那么大的丑,到最后还要狗腿的巴结他。
一想起林云雷那似想非笑的样子,夏至就不由得对许明怨念了一把。其实夏至还真是错怪了许明,当初许明离开军营那会儿,林云雷才十岁刚出头,还是个毛孩子。虽然懂事知道帮助林云天。可依旧月兑不了孩子气。直到过了两年在军中历练,才稍微稳重老练一些,也就是那个时候每到冬天,林云天为了军中将士不能吃饱穿暖,几乎愁白了头,他才决定在边关四郡发展商业。
要说林云雷也是头脑聪明,不过短短几年的时间,凭着林云天在四郡的关系。愣是把生意做的遍布四郡,这几年更是有向南方发展的趋势。刚开始的时候,不是没有人见他一孩子,想打他们的注意,只是那些人到最后都倾家荡产不知去向,之后再也没人敢拿他不当一回事了,反而很多人听了他的手段都是战战兢兢的,唯恐避他不急。
林云雷出生丧母,幼年丧父,与林云天相依为命。视兄如父,为了能够帮助大哥林云天。早年着实吃了不少苦头,如今这些年的历练,早将他历练的似铜皮铁骨,无论你做什么呢,他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但早年的经历使他少言,你可以想象一个不说话的是人整天坐在那里对着你笑眯眯的,是怎样让人头皮发麻的事情。像前几天那样,挑逗夏至,甚至调笑她的事情都是很少的。
不过这些夏至自然不知道,说起来林云雷长的也不错,因为生在军营,皮肤微微有些黝黑,一双剑眉下竟是长了双桃花眼,看起来矛盾又和谐。可夏至偏偏怎么看他怎么不爽,尤其是他那五两银子给她的时候,让她有种这个人是在瞧不起她的感觉,所以她当时才会那么坑他,要不然依着他是许明带来的,夏至也不至于如此对他,等到后来,林云雷像个势力的商人一样,她更是不喜。
要说林云雷和马尚回了娘娘镇,第一天上午就耗在了许明那里,下午的时候两人便回了各自的地方开始忙绿积攒下来的事情,尤其是林云雷整个娘娘镇的账本都送到了他的手里,林云雷几乎加班加点花了一天的时间将所有的账本查看完全,之后又花了半天的是将有问题的店铺负责人找来,该赏的赏,该罚的罚,该撵人的撵人。
要说起来林云雷的规矩不可谓不重,但同时林云雷给的回报也不轻,只要好好的在店铺里为他做事,他对手下的人都是很大方的。但是要是有的人犯到他手里,轻则撵出们,重则送官查办。
所以林云雷以雷霆手段,处置了店铺里有异心的人,休息了一夜,早晨便带着香味楼的掌柜,去了府衙。要说马尚其实比林云雷心里着急,可他前面有这个小祖宗,他也不能越过去,再说了他也觉着不能平不无故的拿了田家那么多的红薯,可他自己又没有那么多的银子,府衙的存银更是不能动,所以只能指望这位祖宗。
马尚坐在马车里,看着悠闲靠在车壁上的林云雷,也不知道这位爷为什么这么高兴,平时总是眯着的桃花眼,泛着点点的亮光,整张脸看起来轻松又带了点微微的兴奋。
今天林云雷起了个大早,几乎模着黑就到了府衙,将还在被窝里的马尚挖了出来,就往田家赶路,害的马尚什么也没准备,只来的急叫上衙门里的四个衙役随行,要说这四人夏至也见过,正是之前帮她测量土地的四人。
所以巳时末的时候,夏至出去喂鱼食的时候,就见着四人骑着高头大马,往田家奔跑而来。夏至心想着,果然来了,后来有立马一想,这个点他们过来肯定是没吃午饭的,扭头便往家里跑,通知李氏在加些饭菜。此时田家村大多数人家都已经烧好午饭,就等着吃饭了。
田家也不例外,而且依着夏至所想,他们定是带了车队过来,少说也得有十几个人,少不得要让李氏他们在准备点饭菜,不然田家的这点分量也就只够来人吃的,总不能让他们把饭让出来,自己家人不吃吧。
而且依着夏至的判断这四人恐怕是提前过来报信的,就怕打他们措手不及。
夏至跑回家和在厨房的李氏说了一声,又跑到前厅去将老罗头他们喊出来迎人,前两次巧合被她碰上了,他们又着急去田里,老罗头他们不出来迎接还说的过去,这个点人家又派了人报信,老罗头他们要是不接就显得有些无礼了。好在夏至他们跑到门口的时候,四人还没到田家门口。
等四人到了,并且下了马,田老大他们上前迎接,几人拱手将马尚和林云雷要到来的事说了一遍,便被田老三领着安置了马匹后,自去田家休息了。骑了一上午的马,他们也着实累了。
等五人走后,老罗头他们便站在门口仰望,大约半个时辰后,才见林云雷他们的马车行来,马车后果然跟着几人都架了马车,夏至不由嘀咕真是败家,雇佣这么多的马车,还不知道要话多少钱呢,要知道她家可才有两架牛车,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不管夏至如何月复谤,林云雷的马车转眼就到了田家的门前,下了马车,林云雷带头向老罗头和田家众人问好,之后才是马尚。令夏至没想到的是,林云雷还问了她了句‘夏至侄女,这几天过的如何’,夏至头顶的天雷瞬间滚滚,对着他皮笑肉不笑一番。
老罗头领着林云雷一伙人进屋,洗漱吃午饭不说。
等吃完午饭,林云雷和马尚迫不及待的要看红薯,说起来田家挖的红薯并没有放进地窖,反而是在田家几兄弟的小院子里晒着,要说虽然进入秋季了,可中午的太阳还是有点高,这红薯要多晒太阳,等收浆之后才会更甜,更何况夏至早猜到他们要来,把红薯放进地窖还要搬出来,费事。
由老罗头带路,身边跟着林云雷和马尚,一边走一边说:“县令大人,这红薯我们家收了将近有一万两千多斤,因为这几天在太阳底下晒了一番,可能此时只有一万一千多斤了!”想起那折损的一千多斤,老罗头就心疼的很,一千斤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林云雷点点头,“田叔,这次过来我们打算将红薯拉回去一点,这红薯是夏至小侄女听人说的,又是满喜大哥在山上发现的,通过你们的努力种出来的,本来我们学了你们的技术就占了老大便宜了,所以这红薯我打算以香味楼的名义买下来!”
说完林云雷朝马尚递了一个眼神,马尚立马上前:“老大哥,这里是几百亩的旱地,还有几百亩的沙地,都在田村附近,我知道凭着你家的本事定然能种出粮食的。不要嫌弃,良田府衙都是有明文记录的,我虽然是县令却也不能平白无故的拿它送人,所以只有这些,就当是换你们的种植技术了!”这是马尚和林云雷商讨好的。
“这,这,这……”老罗头没想到教种红薯竟然还有田送,惊的一连说了三个这,却说不出话来。
夏至见着马尚掏出的地契,眼冒绿光,恨不得老罗头立马接下来。林云雷暗自瞥了她一眼,见她那个星星样,顿时肚子里笑翻了天。
老罗头并不想收,毕竟这教人种红薯的事,只是嘴上说说的事情,怎么拿人家这么多的东西呢,这加起来可有好有一千多亩呢。
可马尚是铁了心,必须要让他收下,老罗头只能硬着头皮收下了。这可是如了夏至的意,她心里早就想着还要给田家再买些田地,不管是良田,旱地或是沙地。当然如果给田梅花家也买上就更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