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寵!不仅是岚鸳呆住了,就连那男子嘴角也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想我句邙做男寵么?倒是新鲜得很。”
“句邙?!你与妖主句蔑是什么关系?”岚鸳一双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气势比之刚才要强上不少。
句邙眉梢一挑:“正是家父。”
秦任此时哪里知道什么妖族什么句蔑,她此刻全心投入在了那富甲一方又见惯了天下奇闻轶事的富商的身份之中,见那岚鸳不回她的话,心中有些恼火。
“你考虑得如何了?”
岚鸳冷哼一声:“不可能,他今日必死无疑!”
“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两人再次动起手来,如今再看那岚鸳出招更是很绝,招招不留手,灵气都仿佛被浓浓的杀意烫得沸腾起来。
秦任也动了真火,她冷哼一声:“既你如此不识抬举,那休怪我不客气!”
左手一招:“金山!”
须臾之间岚鸳脚下的地面便再不平整,一大片金沙拔地而起犹如万马奔腾一般朝她埋去!
岚鸳脸一冷,运起身法就想躲去,却听对面男子充满了蛊惑的声音再次响起:“别跑,留下来吧。”
一片片淡紫色的雾气从句邙周身发散出去,瞬间就到了岚鸳的身旁,岚鸳脸色大变直接朝另一方向躲去,此时却只听秦任大笑一声:“银山!”
一片银元宝从空中落下,还不等岚鸳再有任何举动,秦任的话语就犹如一盆冷水让她应接不暇。
“宝光遍地!”
地面突然仿佛活起来了一般,一颗颗金砖在地面上上下浮动着,远望过去仿佛一片金色海洋,又如同秋日麦田被风扶过!
岚鸳终于暴怒:“放肆!”紧接着身上缠着的红色绫罗暴涨开来,一瞬间就在她身后扎成了一个蝶翼形状,岚鸳当下就飞至空中俯视着秦任二人,手中结印再一变化,她的三千青丝一时竟变得坚硬又锋利无比,朝着四面八方疯狂刺去!
句邙轻轻挑眉微笑,一瞬间他的身上紫光大盛,不多时竟化身成为一条白色蛟龙,通体雪白却又夹带着紫色龙纹,那龙纹仿佛一条真龙在他身上活灵活现的游动着。
蛟龙用坚硬的身躯之鳞挡住了岚鸳锋利的青丝,长须朝着岚鸳缠去,同时尾部一甩封死了她的后路。
“飘渺诀!”岚鸳语落,身形忽然变得虚无缥缈了起来,就连秦任也无法找到她的确切位置。
眼见没了自己什么事,秦任索性就在一旁休养生息,一蛟一蝶争得正酣,忽然蛟龙低吼一声,趁着岚鸳不备紧紧缠住了她的身躯,死死一勒!
噼啪几声,传来,秦任便知道那岚鸳此时是骨骼尽碎经脉尽断了。
“吾乃浮屠塔守护之人,吾死——这浮屠塔一层便会自毁,尔等都要为吾陪葬!”
句邙此时已然再化成了那绝色的妖孽,只是双手依旧环着岚鸳,眸中闪烁的竟是无限的温柔:“你倒是匹烈马,若不是进入这浮屠塔中只能将修为压至筑基,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美人若肯从了我,我便救你一命如何?”
语气仿佛来自魔鬼的诱惑,岚鸳此时身负重伤,终究是没有了抗拒之力,听着这话语眼神逐渐迷茫了起来,面色像是熟透的桃子一般,目光中竟有了一丝迫不及待。
“画地为牢。”
秦任轻轻开口,只三个字说出之后,天空中凭空落下一支金色囚笼,瞬间便笼罩在了句邙的头上,句邙一愣,带着笑意朝着秦任看了过来:“倒是忘了你。你难道不怕我?”
秦任笑眼弯弯看着句邙许久,最终身出一支手指在他的胸前点了一下。
句邙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剧痛让他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嘴角竟不受控制的流出血来。
受了重伤之下居然也能如此绝美,一举一动没有丝毫狼狈,反而让人深陷其中。
若说云筝是天下间最清雅淡泊无欲无求的美,那么他便是混合了天下之间的裕望之美,仿佛与云筝正巧是那上苍棋盘上最完美的棋子,一白一黑,一正一邪。
这个句邙,他仿佛就是为了挑起人们**而存在的。
“伤成这般的你能奈我何?长的这般好看被困在这里倒是可惜了,你若愿将身心托付于我,我便许你富可敌国,如何?”
句邙双目含笑的望着秦任,竟没有一丝的反抗,反倒有一种玩味的期待。
他轻启檀口,嘴角微微上扬:“好。”
好字刚刚说完,只见他额头之上一抹金红精血渗出,飘到了秦任的面前。
“这是血契。”
秦任将句邙的血契融入额头之中,立刻就察觉到了身体的一抹燥热,心中当下变得有些混乱。
再看句邙竟从容地从金色囚笼之中走了出来,不等秦任反抗,拉起她的手就上了浮屠塔第二层,空留下奄奄一息的岚鸳晕倒在地。
两人穿过云幕就眼前一花,被传送到了二层的一个鸟语花香的角落来。
秦任眼神终于恢复了清明,回想着自己做富商之时所用之术法,脑中多了一点感悟,也有了几分庆幸。
还好是回神过来了,否则恐怕她将一辈子被困在那浮屠塔的一层幻境之中。
她倒不是没考虑过永远做个有钱人,但是在浮屠塔里那么多钱也没处花去,谁稀罕有钱啊,她稀罕的是有钱花。
此时她的面前是一片鸟语花香,小溪潺潺,比之秦任的乾坤笔中的景色丝毫不差,反而更是有一种庸俗的平淡之美。
在不知名的白色花朵开满的大树之下,柔软的草地被一片玄色丝绸盖住成了天然的卧榻。阳光透过树梢散落下来照得卧榻的丝绸闪烁着动人的光彩,上面飘着几片花瓣更是让人忍不住想去上面小憩一番。
还没等她发出感叹,旁人却突然将她反手一扣按在了那丝绸榻上。
再抬眼,那一张妖孽般绝美到倾城倾国的脸就与她只有一纸之隔。
“你干嘛?”
饶她如此厚脸皮,此时也有些慌乱无措。尤其是在收了他的蛟龙之血之后,秦任才恍然大悟,蛟龙可是差一点就成为真龙的妖兽,龙性喜银!蛟龙之血必然也有同样的某种功效!
偏偏对面还是个美男子,这么多年来,秦任第一有了要完蛋的预感。
对方眯起眸子,嘴角弯起危险的弧度:
“侍候你。”
说罢,越来越近!危险,绝对的危险!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紧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