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赫被安排居住的那所院子,灯光也是彻夜未熄。
等霍以轩睡着以后,李赫还是拨通了霍以琛的电话,汇报着这边的情况。
“吸毒?!”霍以琛正在参加着一个慈善的宴会,刚刚做完一个发言,见到是他的电话就走到了一边去接。但是,没想到,得到的会是这样的消息。
璀璨辉煌的宴会厅内,霍以琛穿着一身英式复古的三件套,白色的小翻领衬衫和暗花宽领带被被黑色的西装夹裹其内,更加衬出他仿佛天生衣架的身材。
只是,那双黑色的眸子更加的深邃,碍于场合,所有的情绪都被压制在里面,不断地翻涌着,似乎有什么要蓬勃而出了。
“我劝他去戒毒,他不肯。”李赫没有多说别的,里面的深意自然他可以体会。
“明天,现在不行了,明天一早我会过去!”霍以琛看着宴会里面杯盏交错的盛景,今晚他还要去结识几个重要的人物,所以不能立刻离开。
“嗯,明天我们会离开御江大宅,人情赖太多就显得贪得无厌了!”李赫点点头道,这不只是人情的问题,如果老板过来,他肯定会引见他们。他可不想,霍以琛在日本也找到强援!
“嗯,好的,到那边打电话给你!”霍以琛简短的说完,挂断了电话。
胸口的却有什么翻涌着,再也平静不下来!他没想到,霍以轩竟然会去吸毒!
霍家子嗣单薄,他们家也就他们这两个兄弟!霍以轩一向会讨巧,是母亲最疼爱的幼子!也是他要护在羽翼下的弟弟,可是,现在他居然染上毒瘾!
想了想他拨出一个电话,低声的询问道:“凌若星那边有什么消息?!”
“应该是就要回来了,虽然有人刻意遮蔽,查不到他们在中国的出境记录。但是,今天却在日本查到她的入境记录。”
电话里面的声音十分干脆,把所知道的已经交代清楚。
“好,回来以后立即通知我!”霍以琛说着挂断了电话,再度拨出一个号码:“凌一凡那边可以动手了!”
“好!”
几个电话交代了所有事情,霍以琛从拿着托盘来回穿梭的侍应盘中执起一杯红酒,面带微笑的向早就盯上的几位政界的高官走去。
“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家胜楠的男朋友,霍氏现任的董事长,霍以琛!”那些站在一起的大佬们,自己围成了一个圈子,别人轻易无法靠近。好像这边就是有种气场,把无关人等屏蔽在几米之外。其中一个见他过来,笑眯眯的对着旁人介绍道。
“真是少年才俊啊!”有人笑呵呵的响应着,也有人开玩笑这种事怎么没见提起过,是不是怕到手的女婿飞了!
“嗯,还是低调些比较好!”尤念祖满面春风的说道,女儿终于被他拗了过来,算是点头同意了他的安排,所以他才敢向身边这几个老友推荐。
“来,以琛,我给你介绍几个叔伯!”他说着直接揽上了霍以琛的肩膀,向在场所有人展示着他们之间的亲密无间。
第二天——
“你们在哪?!”
李赫和霍以轩刚吃完早饭,离开了御江家,就接到霍以琛的电话。他看了眼霍以轩,走到了一边开口道:“我现在在日本,有事回国再说。”
说着他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发了个信息过去,霍以琛肯定能领会他现在不方便说话,短信约了见面的地方。
“谁的电话?”霍以轩看着李赫的表情,虽然没什么异常,但是一种莫名的警觉爬上心头。
“公司有事情等我回去处理!”李赫轻描淡写的说道,然后扬了扬手中的机票:“下午的飞机回去,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我没有说过要跟你回去!”霍以轩看着他,神色复杂地说道。
“不回去你干嘛?!留在日本,继续吸毒,继续被人追打?!”李赫看着他,眸子里闪过一丝讥诮。
“我绝不去戒毒所!”霍以轩看着他发狠的说道,目光带着噬人的狠厉。
“那你要怎样?!再有一次,御江先生肯定不可能会再帮忙了!”李赫很冷静的说道,一点也被有被他的情绪影响到自己。
“何况,追你的那些人虽说被处理了,可是,这里是日本!你能保证他们的社团如果知道了事情始末,不会再这里找你麻烦么?!现在这边不安全,越早离开越好!”
“le哥,回去的话,我肯定会受你们摆布的!就像是三年前那样!”霍以轩不信任的看着他地说道,三年前,撞人之后,他第一选择是跑路!是那个现在叫n的艺人死死拉住他,拽住他不松手,和她同伴的那个男孩拿手机拍下来了他的照片。
后来凌若星被医护车送走,他被交警留份证信息做好笔供之后,想要出去躲过。是老爸说肇事逃逸和肇事撞人不是一个概念,他是未成年,应该没事!
可是,最后,却闹得那么大!
他相信他们的话,他不会有事!可是,最后被送去劳教的是他!
李赫抬眼看一下四周,车子在他的要求下把他们送到交通便利处就回去了,现在他们处于一个地铁站口,出租车也不少,人流更是在他们身边人来人往,十分杂乱。
“这样,我们到一个安静的地方说话!”他示意那些对他们站在这里大呼小叫表示很诧异,很好奇的回头行者注目礼。
霍以轩狠狠地瞪着那些看他们这边的行人:“看屁啊!找死么?!”
“走,我带你去个方便说话的地方!”李赫拉住了他,直接钻进一辆出租车中。上车之后,霍以轩没有开口,只是把目光投向了车窗外,不想与李赫再多说什么!
李赫报了个地址之后就专心看着手机发着短信,也没有再和霍以轩说了什么。
而霍以琛到了他们在日本定点会所,订了房间,直接把房号发给了李赫,然后就坐在沙发上小憩。
昨晚的应酬实在很晚,然后助理给他订好的机票是凌晨,他一夜基本上没有怎么休息。
他忍不住用手指揉揉眉心,这才感觉舒适了许多。眸子不自觉的睁开,望向镜面吊顶的天花板,上面,清晰的映出他的身影的孤寂冷清,与眸子里一片荒芜。
那个始终在他身边,总是想用指月复帮他抚平眉间烦闷的女子,早已不知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