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田敏还没有看清怎么回事,慕容雪的右手已经搭在钟田敏肩膀上了。“小子!”慕容雪一声娇咤。
只是微微一用力,钟田敏便感到肩上有如扛了一座大山,他被压得全身骨骼咔咔作响,差点没被压到地下。
“咳咳咳!”钟田敏忍不住咳嗽。
“好小子,胆子不小,你竟然敢偷吃本姑娘的兔子。今天本姑娘要让你开肠破肚。”
他苦于全身刚刚被束缚的身体麻木,动弹不灵,只是怒目视之。
慕容雪放开搭在钟田敏肩膀的右手,手上凭空出现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尖刀快速的刺向钟田敏。
“雪儿,不可鲁莽!”风沅沅喊。
“娘,我自有分寸!”慕容血嘴角一翘,狡黠的闪了下大大的眼睛。
尖刀离钟田敏胸口半寸处慕容雪收了手。
快“说,为何要偷吃我的宝贝兔子?”慕容雪瞪着钟田敏。
作为内门弟子,玄阳派高级护法之女,慕容雪对钟田敏这个小小的,在她看来如草芥的内门弟子,是愤怒和极端藐视的。
那表情让钟田敏看到了无边的心寒,恨不得去死。
“原来外面弟子在他们的眼里是如此的卑微!”钟田敏的心被目光刺得好疼。
“宝贝兔子,难道昨天吃的就是眼前此位气势汹汹之女流的。”
钟田敏心里一怔他恍然大悟,明白了为何金铁血要巡捕他了,看来这姑娘,在派中地位特殊。
想明白这个道理后,钟田敏赶忙道:“对不起啊,姑娘,我是真不知道兔子就是你的啊,不然,姑娘你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碰你兔子的一根毫毛啊,当时我还以为……以为是山中跑来的野兔啊!”
“野兔!笑话啊,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喂它什么,它简直就是我辛辛苦苦用草药喂大的。你知道那些草药有多么珍贵吗?”
“怎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当时身体微微有点发热。”钟田敏想。
慕容雪再不多话,手一发狠,钟田敏胸膛渗出了血。
“我已经吃了,姑娘难不成要我为一只兔子偿命吗?”钟田敏大恐。
“是,本姑娘要让你一命偿一命!”
风沅沅忙喝道:“雪儿,快把刀放下。”
她手微微一摆,一股风吹来,慕容雪的刀吹落地上。
“娘,你说过帮我出气的!”慕容雪气嘟嘟的说。
“雪儿,你先过来,娘会让你满意的。”
慕容雪嘟着小嘴来到风沅沅身边。
“杜士新,你教的好徒弟!”风沅沅故作恼怒地对杜士新道。
“是我管教不严。我该死!”杜士新诚惶诚恐。
杜士新又转头对钟田敏道:“还不快给慕容姑娘陪罪。”
钟田敏无奈,对慕容雪道:“对不起啊,我不该吃你的兔子。”
“你个小瘪三,没爹娘教的,你以为一声对不起就算了。”
“你侮辱我可以,但你不能侮辱我的父母!”钟田敏挺值腰杆,大声说。
“你竟敢对我凶……”慕容雪正准备用鬼主意好好收拾钟田敏。
这时,外面一阵风声,凭空飞来一个身材挺拔的英俊男子。
“怎这里这般热闹,怎么会事?”
风飘絮忽然现身。
“舅舅!”慕容雪亲热的叫。
“你看舅舅给你带什么来了。”
风飘絮手上出现一个精致的盒子,交给慕容雪。
“这是舅舅从瑶溪潭主哪里求来的‘醉花荫’,你打开看,很好闻的。”
慕容雪打开盒子,一股清香的芳草气息瞬间弥漫了整个大殿。
“舅舅知道你一定喜欢,你把她放些在衣物中,还有房子中,不仅能保持清香,而且还有醒脑提神之功效。”
“谢谢舅舅,舅舅真好。”慕容雪甜甜地说。
“对了,你们在做什么啊?他我怎么没有见过,是记名弟子吧,怎么把他给弄来了?”
“他是我的死对头。”慕容雪道。
“什么?”风飘絮奇怪的问。
慕容雪把钟田敏偷吃她兔子的事告诉了风飘絮。
风飘絮说:“算了,雪儿!”
“不行!一定要处罚,不能让玄阳派坏了规矩。”风沅沅道。
“姐,那你们要到底怎么对他呢?”风飘絮不解的问。
“他坏了规矩,我要让他离开玄阳派,从哪来到那里去!你觉得这样做我不过分吧。”风沅沅冷冷的说。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这话真是没错!”风飘絮心道。
“这个处罚也太重了,这样吧,他还是一个孩子,他师傅也再这,不如让他师傅领回去好好管教。”风飘絮道。
风沅沅略一思索:“好!看着我弟弟的份上,给杜士新一个面子,杜士新,当着大家面,你总得给我一个处理措施吧?”
杜士新知道在玄阳派,就是掌门都让着她孤寡母女。他小小一个执事那能惹得起。眼看皮球踢到他的脚下,他再不想接也没发躲了。
他正是十分为难,自己既要不对钟田敏处罚太过,还要让他们满意。不然,他们不会放过他,一旦处理不妥,他小小的执事也没得当了。“”怎么,不知道怎么办吗?“风沅沅看着杜士新为难的样子,厉色道。”这样吧,我就罚钟田敏每个月再多砍六根葵铁木,直到一年期满。如果他不能做到,就让他下山去吧!“杜士新小心翼翼的说。”这样啊!“风沅沅略一思索:”行!就这样办了!“她对杜士新的做法感到满意。
她知道,就是过去最出色的弟子,一个月才能砍四颗坚硬的葵铁木。看钟田敏的资质比他入门弟子差了很多,这等于是宣布钟田敏滚蛋了,只不过是早晚的事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暂且饶了他,你们下去吧。“风沅沅道。”是!“杜士新道。”我们走吧!钟田敏!“
慕容雪瞟了钟田敏一眼,对着他做了一个鬼脸,暗喜:”钟田敏,你完蛋了,你要滚蛋了,嘻嘻!“”
风飘絮和杜士新带着钟田敏赶紧离开。
风飘絮悄悄传音给杜士新道:“其实,你不必如此。还是像往常吧,只要他每月能砍三棵,就让他参加年终的内门考试吧,因为三颗是必须完成的,但六棵就不必了。”
“要是她们知道了怎么办?”杜士新反问。
“这算啥事,一切有我顶着。”风飘絮道。
“其实,我对钟田敏也是你刚才的这个想法,没想到被你说出来了。”杜士新道。
“对了,为何风师兄对钟田敏会法外开恩?”
风飘絮反问道:“你呢,为何也对他同情?”
“因为我是他的师父,这孩子虽然资质不好,但很勤奋。”
风飘絮神秘的道:“那我告诉你,这个孩子身上有股子坚毅、孤独、愤然的气质,很像我,但还像一个人?”
“谁?”
“剑圣公冶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