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已喝完,可要等的那位少年还未出现。中途喀丝丽不知问了多少遍,凌云飞没想到自己无心的一句玩笑,喀丝丽竟然当真如斯。
也许这是自己最后一次来这里,凌云飞想着以后没机会再回请那位少年,故而在胡姬酒肆存下一壶酒,待那少年来时算是自己回请的。
凌云飞想想不妥,于是用自己艰涩的古文功底,写下了一封书信给那少年,上面这样写道;”吾兄台鉴,至上次匆匆一别已隔数ri,在下甚是思念。今朝至此期望遇兄而不遇,故而留存美酒一壶以表寸心。“
从酒肆出来,已临近正午,凌云飞牵过马匹,步行着往凌府而回。”少爷?那不是少爷吗?胡管家少爷在这!“
凌云飞走不远,就听到有人高呼道。”少爷,可找到你了,快些回府吧,圣旨已到多时了!“胡管家听到仆人的喊叫,也看到了凌云飞,急忙过来道。
凌云飞一听”圣旨“,就知道自己要面对的事情终于来到了,是福是祸,看来就写在这圣旨里面了。”我先回,你们随后再来!“凌云飞知道事情的重要xing,急忙上马疾驰而去。
在回府的这一路上,竟然遇到了好些个出来寻找自己的家仆,看来圣旨已经到了很久,而家人一直找不到自己。”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凌云飞到达凌府,将马绳丢给门口的小斯,直往府内走去。”云飞(夫君)!“母亲凌萧氏和狄婉玉听闻仆人来报,急忙从屋内出来接道。
看狄婉玉一脸哭过的样子,看来自己顶撞天子的事情,她还是知道了。
凌云飞不急和她们打招呼,径直来到了正堂,只见屋内坐着两人,一人是一身官袍的自己的老爹凌峰,对面端坐着的是宫服打扮的传旨太监。”奥?凌公子总算回来了,也不枉杂家等了这么许久!“传旨太监见凌云飞回来,yin阳怪气的道。”让公公久等了!“凌峰起身对着传旨太监作了一揖,然后恶狠狠的朝着进屋来的凌云飞道,”逆子,还不速速过来接圣旨!“”凌大人这话怎么说的,杂家的时间多的去了,不在乎多等这一会。再说了,保不齐一会就是皇亲国戚了,杂家可担待不起哟!“传旨太监取出案桌上的黄帛书卷,对着凌云飞道,”凌公子,接旨吧!“”草民凌云飞,接旨!“凌云飞跪下道。”凌公子,此次圣旨有两份,这左边一份,是公子的加官进爵,迎娶升平公主的旨,这右边一份是藐视皇恩,下放贬官的旨,陛下来前特意嘱咐杂家,让公子好好选上一选。杂家不急,公子选好了再答复老奴吧!“传旨太监左右手各拿着一份圣旨道。”公公,不用选了,草民选右边的旨,请公公宣旨吧!“凌云飞想也不想的回答道。”公子可想好了吗?那么杂家可要宣旨了!“传旨太监不可思议的问道,”凌大人,你可劝一下公子吗?“”儿大不由父母,他自己决定吧!“同跪下接旨的凌峰别过头去道。
传至太监不再询问,放下左边的圣旨,准备宣读剩下的右手的圣旨。就在此时,狄婉玉跪着往前挪了几步,道,”公公,请慢,待奴家劝劝夫君!“”奥?狄小姐想说什么就赶紧说吧!“传旨太监知道狄婉玉乃狄仁杰的闺女,很给面子的道。”谢谢公公!“婉玉谢完拉着凌云飞的手道,”夫君,男儿志在国家,何故因儿女情长连累了夫君的前程。婉玉乃夫君之妻,一辈子都是夫君之妻,婉玉不在乎与她人共侍夫君,只要夫君心中有婉玉就好。陛下谕旨赐婚,那是多大的荣耀,望夫君三思而后行,慎之慎之!”
狄婉玉的一席话可谓发自肺腑,凌云飞深受感动,**如此,夫复何求。凌云飞不为所动,毅然决然的道,“公公请宣读右边的圣旨吧,凌云飞心意已决,不会再更改了!”
“夫君!婉玉不值得你如此!”狄婉玉掩面而泣道。
“竟然如此,那杂家就宣旨了!”传旨太监张开圣旨道,“陛下旨曰:新科状元凌云飞藐视朝廷,目无圣主,特除去凌云飞状元及第,贬河南道登州府蓬莱县为候补县令,为期三年,以观后效,钦此!”
“草民接旨,谢恩!”凌云飞对这个结果还是很满意的,至少保住了身家xing命。虽然被革除了状元及第,贬到了他乡,可也总比发配边疆强多了。
“凌公子,圣上还有口谕,此去蓬莱你只能一人一骑,不得携带家眷仆从,接旨后立即出行,违令者严惩不贷!”传旨太监接着又道,“上任文牒随后一并发出,凌公子收拾下细软,就赶紧上路吧!”
……
自己即将远行,而新房和**犹在,想不到自己穿越来这里之后,会经历这么多事情。起起落落的,也实在让人唏嘘。
一切准备妥当,一家人送了又送,直将凌云飞送出了洛阳城。
“送行千里,终有一别,父亲母亲,你们请回吧!”凌云飞望着送行的凌峰和凌萧氏竟有些感伤的道。
“吾儿此去蓬莱就任,望你处处以百姓为重,洁身自好,也不辱没了我凌家声威!”老爹凌峰一下子竟像衰老了许多。
“云飞,你此行处处小心,你的媳妇你就放心吧,为娘一定好生照料的!”凌萧氏将包袱亲手递给凌云飞叮嘱道。
“父母大人在上,请受儿子一拜!”虽然他们不是自己的亲身父母,可凌云飞能感觉到他们浓浓的爱意,就算不是给的自己,但作为一个儿子那感恩的心却是最真挚的。
凌云飞望向远处,看来婉玉是不会来了,府中的告别已经是哭成泪人。不来也好,免得她再伤心落泪。
“孩儿走了,父母大人保重!”凌云飞一跃上马道,“三年之期一到,孩儿一定第一时间回来!”
“云飞,保重!”
“少爷,保重啊!”
凌云飞胯下的马儿可是凌府最好的马匹,一转瞬的功夫已经消失在了茫茫的远处。
“咦,老爷,你怎么哭了!”凌萧氏吃惊的望向凌峰道。
“没,只是风沙迷了眼!”凌峰赶紧拭去泪水,道,“赶紧回府吧!”
“老爷,哭就哭了嘛,有什么好害羞的!”
“谁哭了,妇道人家,话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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