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完全吓傻了,不断的摇晃着头,她刚刚只是闪过了那么一个念头,完全就没想到自己真的会做出这么惊心动魄的事情来:“对不起……对不起……贺少……不是我做的……不是我……”
杜子鸢觉得胸口闷着一口气,她又笑自己太傻,不过是一张床罢了,她又在坚持什么呢!
“去医……”贺擎天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杜子鸢打断,她笑着,笑容却格外凄凉:“贺擎天,如果你喜欢这张床,便留给你好了,你说的对,贺家的一切都是你的,是我太自不量力了,还妄想和你争床,呵呵,我去住客房了,你们……好好玩吧。”
她说完,任由着血液蔓延,下床穿上了鞋子,便离开了主卧。贺擎天有意挽留,却找不到挽留的理由,他的本意……不就是捉弄她,看到她受到伤害吗?可是……自己怎么会完全没有想象中的快/感呢?
回到客房,杜子鸢突然觉得一阵恶心,干呕了半天却什么都吐不出来,不由拖着劳累的身子来到浴室,任由着冰凉的水冲刷着她的身体,仿佛她的身体曾经受过极大的污染!
一整夜,她在浴室呆了一整夜,头部上已经不痛了,心……却被扯的生疼!
第二天清晨,贺擎天不在,贺家的私人医生却来为她包扎伤口,她没说什么,最后,只道了一声谢,医生便走了。
晚间,她回到昨夜的客房,一个浑身接近赤/luo的女人正大大咧咧的躺在床上,他竟然又换了个女人!杜子鸢在门口干呕了半天,胃是空的,因此什么都吐不出来!
她冷冷的看着那女人,这次反倒学了乖,静静的走进屋子收拾好衣物就准备离开。
“啊——”女人突然尖叫了一声,指着杜子鸢的脸:“你是谁啊?是贺家的佣人吗?进来都不会敲门吗?神神叨叨的,吓死我了。”女人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厌恶的瞪着杜子鸢。
杜子鸢不想和这样的女人说话,胃里很难受,她突然捂住了嘴,不想呼吸这屋子里的空气,真的……很恶心很恶心!恶心的让她想吐!
“喂!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和你说话呢……”正在这时,门被打开,女人立刻欣喜的跑到贺擎天的身旁,嗔怒的指着杜子鸢:“擎天,你看看她啦!吓到人家不说,还给人家摆脸色看!”
“哦?是吗?”贺擎天笑笑,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子鸢的去路,倏地,他勾起她的下巴,强迫着她的视线正对着自己:“她说的是真的吗?”
杜子鸢强忍着胃里不舒服的感觉,轻轻的吐出一个字:“是。”她的脸色很苍白,几乎没有血色,这让贺擎天立即厌恶的皱着眉头:“你都不会好好打扮打扮自己吗?这一副鬼样子,看了真惹人厌!”
杜子鸢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现在,她只想离开这间让她恶心的房间里,她用胳膊轻轻拂开贺擎天放在自己下颚的手,静静的看着她:“我可以走了吗?”
“走?”贺擎天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睥睨,突然挑了挑眉:“走去哪?贺夫人。”
“今天的清洁工没来吧,我总觉得这贺宅上上下下的脏的很,出去转转,哪怕是我住在酒店,也比住贺家舒服。”杜子鸢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红润的小嘴微抿着。
“酒店?”贺擎天的俊脸一沉,阴翳的眸子一眯:“你想让明早的报纸头条上写着我们贺家如何虐待新妻的内容吗?”
杜子鸢一愣,摇了摇头:“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她淡然的语气让贺擎天的心中染起了一抹无名的怒火,他冷笑着:“好好的不在家呆着,外面的空气就那么好?”
她这还不是为两人腾地方,子鸢蹙了蹙眉,淡淡的看向他:“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只是想出去走走,难道这点自由都没有吗?”
“想走也可以,那么,视频就永远都别想拿到了。”贺擎天料定了她的软肋,微笑着威胁。
杜子鸢气的胸口不断起伏,看着他的表情好似恨不得将他拆吃入月复了般:“贺擎天,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卑鄙了?这招数用惯了不腻吗?”
贺擎天的俊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看着她:“怎么会?很管用,不是么?”他的眉宇稍稍染上得意,笑的狂傲又自信。
杜子鸢气极,不想跟这个阴险的小人再斗下去,转身就离开。
“杜子鸢,你敢违背我的命令?!”他的声音已然染上浓浓的不悦,杜子鸢回眸看了他一眼,觉得此时的他幼稚的像个孩子王,她笑笑:“我只是想回自己的房间待会儿。”
说完,不再看他脸上的变化,便转身离开。
女人赤脚下床,藕臂揽住了贺擎天的腰:“擎天,她就是你新娶的夫人?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
“哦?”贺擎天坏笑着抚/模着女人纤柔的脖颈,陡然用力:“是吗?我夫人再不好,也轮不到你来过问!滚!”
“擎天?”女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变脸的速度怎么会这么快,明明刚刚还好温柔的。
“擎天,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我保证下次再也不会犯这种错误了。”
她原本看着贺擎天对待贺夫人的态度冷淡,还以为她是个不受宠的夫人,哪成想,原来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再说一遍,滚!”他不耐烦的一把推开女人黏在他身上的娇////躯,女人委屈的看着他,虽然心里很不甘心,最终却还是穿好衣服乖乖离开。
杜子鸢回到房里,这里明显已被清洁过的样子,可大概是心理作用,她对这间房莫名的抵触,总觉得这里染上了别的女人的气息。
突然,门“砰——”的一声被打开,贺擎天高大的身躯站在那里,凝视着她,杜子鸢的手指顿时一僵……
“在等我吗?”贺擎天靠近她,身上那股子若有若无的香水味,让她觉得胃里又是一阵翻滚。
“呕——”她干呕了半天,却还是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是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几乎不见血色,看着病怏怏的模样,没有一点精神。
贺擎天原本还存着戏谑的双眸一瞬间阴了下去,他扯住她的衣领,将她拽了起来,沉着俊脸冷笑着:“怎么?见到我让你很恶心吗?嗯?回答我!”
杜子鸢看着她,虚弱的开口:“没有,我只是……身子有些不适。如果你没有什么事儿的话,就请回避吧,我要准备休息了。”
“回避?我为什么要回避?杜子鸢,别忘了你的身份……”他冷凝着鹰眸,优雅的笑着:“你只是我的玩物,玩物没有说不的权利,杜子鸢,从你惹上我的那一瞬间,就已经万劫不复了……”
“惹?”杜子鸢失声轻喃着这个词,她什么时候惹过他?就因为姐姐的过失,所以要她来承担这一切吗?这是现代,不是古代,丈夫公然玩出/轨这种把戏她怎么能忍受的了,她,也只是个普通女人!
“我错了行不行?”她笑着,将泪水咽下:“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我?”这样的问题,她不止问过一次,可回答她的永远都只有他的沉默!
“一句简单的错了,就能饶恕你和你姐姐的罪行吗?杜子鸢,你未免太天真了,别想着我会放过你,这辈子,你都只能做我的女人!”他霸道的话语让杜子鸢惨惨一笑,嫁给贺擎天,等于同时葬送了自己的爱情和自由,真的……值得么?!
“你身边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贺擎天,算我求你了,别再玩我了。我只是个普通人,经不起你那么折磨的。”她第一次坦露真言:“如果你执意要惩罚我?这样的羞辱还不够吗?你每天换一个女人来羞辱我,在我的面前上演不同的恩爱戏码,贺擎天,你真的……够了!”
贺擎天见她神色凄凉,冷冷的哼了一声,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褪下。
杜子鸢惊恐的看着他的动作,有那么一秒钟,呼吸仿佛都是停顿着的:“贺擎天,你,你疯了,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贺擎天坏笑着:“当然是……干你!”
他的一句话让杜子鸢的脸上迅速染上羞恼的红晕,似乎是不敢相信当初的那个阳光男孩会吐出这么不堪的词语。这……还是她认识的贺擎天吗?
“别愣着了,小家伙,好好准备伺候我吧……”他笑着,强悍的身躯猛地压下,俊脸映在了子鸢的瞳孔中,杜子鸢的头本能的一偏,不想看到他鄙夷的表情。
“看着我!”他强势的将她的小脑袋转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睇着她:“今晚,你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