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擎天一走,安柔回头,看着杜子鸢的眼神别有深意,愣了几秒后道:“你是擎带来勉强让我看着顺眼的女人,所以我才拿这件衣服给你的,知道他今晚为什么不让你穿光彩照人的鹅黄色礼服吗?”
杜子鸢目光里闪过一抹酸涩,努力将苦涩压抑下来。
安柔这种语气让她觉得跟贺擎天在一起,自己就是个小小的不入流的弼马温,而贺擎天就是玉皇大帝,天知道她压根不想跟贺擎天在一起,但她只是扯扯唇:“我可以走了吗?”
安柔微微一怔,似乎没有想到杜子鸢会不屑和自己说话,一向心高气傲的她,竟莫名的笑了。“嗯!有性格,我喜欢!你小孩子不大,倒是很有性格,很酷!”
杜子鸢微微讶异,不懂她的脸怎么就像变色龙一样,变来变去的这么快。
她喜欢?杜子鸢轻轻一笑,她不需要安柔的喜欢,她只想平平静静的过生活,妈妈开心,姐姐开心,爸爸开心,一切都ok了。
“擎不让你穿鹅黄色的礼服是没想到你穿上这样惊艳,他被雷到了,不想你穿出去让别的男人看到,你不知道擎是个很霸道的男人吗?这件黑色的大方得体,不会成为全场的焦点,但也不寒酸,这才适合你,包包,丝袜,鞋子都备好了,拿去吧!”安柔一口气说出的话让杜子鸢微微的张大了小嘴。
“你不信?”安柔又问。
杜子鸢自嘲一笑:“幕小姐,你误会了,贺大哥才不会在意我穿什么!谢谢你的好意,我走了!”
提了礼服,杜子鸢转身离开。贺擎天有在意的女人吗?只怕没有吧!
“等等!”安柔又叫了一声。
杜子鸢转身,忍不住问:“有事?”
安柔看着她说:“擎走到今天不容易,他最近心情不好,我知道做他的女人不容易,希望你能让让他!不要惹他生气!因为他最近心情不好,人也很累。”
杜子鸢轻轻一笑,让让他?她让的还不够吗?只是他为什么这么累?
而安柔又是以怎样的立场未跟自己说这些的呢?
杜子鸢不知道,不明白安柔的话什么意思,但是可以肯定一点,安柔跟贺擎天的关系不是那种男女关系,倒像是红颜知己般。她只能淡漠不语,转身,朝外走去。
安柔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眸光若有所思。
是什么关系都不重要了,她也不想知道。
杜子鸢远远的看到,贺擎天立在布加迪车边,正在抽烟。全身冷冽异常,眼中似乎承载了很多的哀伤,视线望着远处的天空,不知道想些什么。
就是这样一神冷冽,让路过的人,顿时心生怯意。
烟雾笼罩着他的脸,让他的脸看起未有些阴晴不定,他的周身冷的怕人。杜子鸢怯生生的走过来时,贺擎天眼睛也眯成了一条逢,一抹复杂自微眯着的眼里散发了出来。
“啪”的一声轻响,他把耶支还有大半截的烟扔到了地上,踩了一脚,熄灭烟火。
杜子鸢不知道他怎么了,只是感觉他似乎有心事。
贺擎天没有说话,只是阴着一张脸帮她打开了车门,杜子鸢立刻上车,而贺擎天也上了车子,关上车门,一踩油门就扬上而去。
贺擎天居然又把她带到了酒店他的专属套房。
一进酒店,他又开始打电话,一路上没理会杜子鸢,回来也没有说话,一直在打电话,杜子鸢把礼服袋子放在衣挂上,然后坐在沙发上,不多时,竟睡着了。
这些日子,她一个人住在别墅里,偌大的房间,格外的安静,也有些让人害怕,所以每个夜晚都睡的不是很踏实,老莫名地担心着什么。
贺擎天的电话打了足足有半个小时,等他电话安排好一切时,发现他的女人睡着了,略感意外,眼睛不悦地微微眯起,幽深的眸子散发着一种危险的光芒,走到沙发边,低下头,想要吼醒她。
可视线在触及到她甜美的睡颜时,竟莫名的停住了。
她睡着的样子很可爱,长长的睫毛留有一处漂亮的剪影,小嘴微微的翘起,只是纤细的眉宇处似乎微微的皱着,像是太多的哀愁凝与其中,她有哀愁?
贺擎天的眸子一闪,己然有不悦捅上眼眸,猛地一低头,咬住她的唇。
“啊……”刚睡着的杜子鸢被唇上的疼痛惊醒,发出一声低叫,猛地睁眼,眼前一片阴影,待到她找回视线焦距发现眼前的一张俊脸是贺擎天时,再一次悲叹流年不利。
贺擎天放开她的唇,俊脸依然离她只有十公分的位置,他呼出来的气息喷到她的脸上。
“贺大哥……”杜子鸢小手抵住他西装的领带处,心里恍然,瞪大着眼睛。
贺擎天俯视着杜子鸢,倨傲地开口:“谁准你睡着的?”
面对他这样突然欺进的绝美五官,还有那眸子里蕴藏着的戾气,杜不由得后侧了一下头,这样,柔美修长的鹅颈就露了出来,“贺大哥,你有事情需要我做吗?”
如果有事情的话,她可以不睡,但是他什么都不说,霸道的把她带到了这里,自己一走就是一周,她都不知道他去做了什么,视线落在他的领带处,眸子又不由得黯了下,领带的后面,有一个暧昧而剌目的红齿印,这一周里,他又留恋在哪个温柔乡里呢?
思及此,她的语气不由得僵硬,也不惧他眼里的火苗。“如果没有事情的话,我想睡一下,我真的很累!”
贺擎天怒极反笑,“有事,给我按摩!”
说完,他一把扯起她,开始解自己的领带。
“按摩?”杜子鸢讶然。
“对!不行吗?”他挑眉。
“贺大哥,我不是专业按摩师,只怕按摩不了人家的那种水平,不如我帮你打电话叫按摩师来,好吗?”杜子鸢一阵苦笑,她怎么也没想到贺擎天会这样剥削她,他这是赤luoluo的剥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