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爱情不是禁锢起来的,爱情需要信任,需要包容,需要理解,你都不能理解我去工作的心情,你还是这么霸道!”
“我不是霸道!”
“你看起来就是这样啦!”杜子鸢不理会她,拉着夏美子的手去看地毯上的小工艺品。
“咦!真的有草戒指!”夏美子看到一个小地摊上有草编织的戒指,上面一个粉红色的圆珠子,塑料的,整个戒指就一块钱而已,却是读书时候班里很多女孩爱玩的东西,主要是有趣。
“真的呀!我记得以前我们班女生都是戴着这种草编的戒指还有草编的手链,很有趣呢!”杜子鸢伸手去找,兴奋不已,“看着这些,突然觉得自己老了!”
“是呀,你们那时候也流行吗?”夏美子问。
“对啊,高中时候吧!”杜子鸢想了想。“可惜那个时候有人给我买我没要!”
“那时我读大学!”她记得顾宗奇帮她买过一个,那时他们一起逛夜市,又想起了顾宗奇,夏美子甩了下头。“现在不适合玩这个了!算了!还是大擎说的对,我们要买钻戒。为啥替男人省?男人是需要有压力才有动力的,我们女人穿金戴银他们也光荣是不是?这证明他们有能力!”
无忧无虑的年纪或许已经过去了,人要走向新的征程,开始全新的生活,和过去告别,和初恋告别,没有怨恨,也无需怨恨,或许,爱情真的是越是迟来的越美丽!
人生就是这样,不早一步,不晚一步,只是偶然在茫茫人海中的一个转身,原来。你在这里!
“老板,这些全都要了!”南宫里泽抽出几张大钞搁在地毯上。
夏美子回头,怔忪的看着南宫里泽,“里泽?”
“你喜欢的。我都会找来给你!”他真诚的告诉她。
夏美子就突然觉得好感动好感动。
“喂!太不地道了吧?你都买走了,我怎么办?子鸢也喜欢的!”贺擎天也说着抽出几张大钞,给那呆傻了的老板。“分开,一人一半!”
杜子鸢也呆怔住。“你这是干嘛?”
“你不是也喜欢吗?我们一人一半,各自买给各自的女人,很公平,老板,快点,数清楚,一人一半!”贺擎天冷声对那老板道。
杜子鸢和夏美子面面相觑。都摇摇头,然后各自帮各自的男人拿了钱。“走了!我们已经过了玩草戒指的年龄了!去买钻石的!宝石的,不要这个啦!”
“在我心里,子鸢永远是小女孩!”贺擎天是如此大言不惭的宣布。“钻石宝石自然少不了,买了这个就去!”
“大擎。拜托你别这么恶心好不好?”夏美子翻了个白眼。“真受不了你,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腻歪!”
“难道南宫不是?不腻歪你谈什么恋爱?”贺擎天反驳,他从来不吃亏的。
“受不了你!”
“也没让你受,我的子鸢受得了我就行了!”贺擎天伸手揽过杜子鸢,“子鸢,是不是?”
两人的视线对接,杜子鸢慌忙低下头。一片红云涌上了她如玉的俏脸,贺擎天则淡淡一笑,伸手圈进她低声道:“是吗?”
杜子鸢含羞点头,她咬着唇,只觉得自己的脸好像发烧一般,脊背上更是冒汗。“真是的!”
只要看到贺擎天那张俊脸。杜子鸢就想起昨夜到今天两人激lie缠mian的那一幕一幕,一股红烫的感觉从后背上燃起,让她觉得自己的全身都要滚烫烧红起来。
贺擎天有点好笑地看着自己怀抱中羞窘的美人,她的脸红得几乎可以摊熟鸡蛋了。他凝视她半晌,突然凑过脸去。在她耳边低声道:“怎么不说话?恩?”
他嘴里的热气呼到杜子鸢的脸上,她受惊地往后一缩,贺擎天的双臂却紧接而至,他用力地抱紧杜子鸢,不让她继续躲闪。
“喂!这里是夜市!收敛点收敛点!亲re回酒店!”夏美子冷哼了一声,受不了得直嚷嚷。
南宫里泽则同样伸手揽住了夏美子,“别管别人了,你只需要当好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夏美子抬眼望着南宫里泽,声音带着狐疑的问他:“难道你要我当你的情人?”
南宫里泽原本带着笑意的脸一愣,皱眉。“那就结婚,什么时候可以结婚,你说了算!”
“可是你也没求婚啊!”夏美子嘟嘟嘴。“就这么嫁给你,我亏不亏啊?”
“所以现在我们去珠宝店,买钻戒,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向你求婚!”南宫里泽宣布。
后来,南宫里泽不知道跟贺擎天嘀咕了什么,完了之后两个人都拿了电话打电话,打完后又都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杜子鸢和夏美子还要逛街,两个男人也不催,自后面跟着。
走在夜市里,他们两队俨然是四道亮丽独特的风景线,格外引人注目,只是四人浑然不觉,也毫不理会。
直到后来,逛出了夜市,逛到了珠宝店的方向。
贺擎天和南宫里泽对视一眼,两人都各自牵着各自女人的手,朝着珠宝店方向走去。
“喂!不是吧?里泽?”夏美子惊呼。“我们去珠宝店干嘛?”
“不是说不要草戒指,要钻戒吗?”他反问。
“可是也不要晚上买嘛!这大晚上的,万一被人抢了可怎么办?”
“这个你不用操心,我会保护你的!”南宫里泽笑着道。
“贺大哥?”杜子鸢也惊慌的抬头看贺擎天,他面容上的笑容依旧,眸光深处划过宠溺的光彩,“走了,给你惊喜!”
“什么惊喜?”杜子鸢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经被带进了珠宝店里。
而里面,竟然布置了彩球,彩带,还挂了一幅巨幅的横幅——热烈欢迎杜小姐,夏美子光临!
“呃!”
杜子鸢和夏美子都呆傻了。“这是整哪样啊?”
“整你喜欢的那样!”南宫里泽快速的揽过夏美子的腰。转头看向柜台外站着的人!”准备好了吗?”
“是!先生,都准备好了!”
“那我们的呢?”贺擎天也望向另外一个人!
那人回道:“总裁,一切都已经备好!”
“嗯!”贺擎天和南宫里泽都很满意,各自伸出手。
这时。他们各自的助手走了过来,手里一个锦盒,贺擎天和南宫里泽几乎是同时接过,然后又几乎是同时,朝着自己的女人单膝跪地。
“呃!天哪!”夏美子惊呼!
“贺大哥!”杜子鸢也错愕。
“美子,我们结婚吧!”南宫里泽打开了自己手里的盒子,那里面躺着一枚钻戒,五克拉的钻石镶嵌在铂金戒指上,呈现出耀眼的色泽!
“子鸢,嫁给我吧!”贺擎天的首饰盒里。也同样是一枚五克拉的钻戒,这两枚钻戒,形状不同,却是这家珠宝店的镇店之宝,只有两枚!
贺擎天刚才给助手打电话就是处理这件事。决定跟南宫里泽同时求婚,觉得很有纪念意义。
“这个好贵的!”夏美子惊叹着,居然是五克拉的钻戒,她被吓住了。
“贺大哥!快起来啊!”杜子鸢真是被吓到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这么单膝跪地求婚,好羞人啊!”
她本就是容易害羞的。此刻更是红了一张俏脸。
“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快点答应他!”
“当众求婚是需要勇气的!答应他吧!”店员在起哄。
“子鸢,你是嫁还是不嫁?不许说不嫁!”贺擎天如此霸道的对杜子鸢说道。
杜子鸢不语,犹豫着。
夏美子呆愣着,南宫里泽开口。“美子,嫁给我好吗?”
“戴戒指啊!快给戴戒指!”店员和助手都跟着起哄。
贺擎天和南宫里泽也不管了,直接拿起戒指。套在各自女人的手上。
“我还没答应你呢!”杜子鸢低喊了一声,可是戒指都戴在了手上。
“我也没想好啊!”夏美子也惊呼!
两个男人同时站了起来,对视一眼,霸道的说道:“你们不嫁也得嫁!
“你们这是求婚吗?根本是抢婚!抢劫啊!这么横?”夏美子心里美美的,嘴上却说着反话。
杜子鸢傻愣愣地望着贺擎天。久久不曾开口,只是这样望着他,一言不发。贺擎天站在她面前,突然就紧张了起来,她这是不肯答应嫁给她吗?
“子鸢,不行吗?”贺擎天小心翼翼的问着,贺擎天可不想杜子鸢生气,他现在舍不得她生气。
杜子鸢被他这一声不安的询问惹笑了,他还是那样霸道,但她就是喜欢他。“秦大哥的腿好起来的那天,我们就去领证!”
“真的?”贺擎天惊呼。
“嗯!”认真的点点头,杜子鸢没忘记秦傲阳此刻还在残疾着,虽然不知道他哪天会好起来,但是现在,在爸爸姐姐刚刚去世不多久的日子,她不想结婚,她觉得也不适合。
贺擎天了悟的点头。“好!都听你的!”
“美子?”南宫里泽摇了下夏美子的手臂,样子像是在撒娇,一个大男人这样,夏美子忍不住扑哧笑了。
“我的答案和杜子鸢一样!”夏美子笑着道:“做人应该够朋友,等秦傲阳好了我们再领证!”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虽然可能遥遥无期,但是男人们也吃了一颗定心丸。
第二天。
贺擎天派人找了特护来,刚毕业的高级特护,虽然还处于实习阶段,但是却是学校里成绩最好的一个!
贺擎天和杜子鸢以及南宫夏美子更是亲自帮忙面试,因为这关系到秦傲阳的康复问题,也关系到自己的婚姻,所以每个人都很用心。
“刚毕业的没有经验,能行吗?”夏美子有点担心。
杜子鸢却道:“我觉得刚毕业的成绩好的没经验也可以理解,我们要的是一颗耐心,真心,帮助秦大哥度过这段人生最低谷的阶段,我觉得耐心有时候比经验还重要!而且我们找的是最有经验和最权威的医生。那么特护是要帮助他生活的!二十四小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对!这个丙思竹据说是h市护理学校最优秀的学生,曾在三个月前被选为h市某位领导人父亲的特护!我想她应该很优秀,特意让人找来了!”贺擎天解释着。
“等下看看吧!”夏美子翻看着丙思竹的安历。突然就惊呆了!”我的妈妈呀!”
“怎么了?”杜子鸢不解。
南宫里泽也凑了过去,当看到简历上那张照片时,他也呆了下。
“你们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杜,杜子鸢,你快来看!”夏美子手哆嗦了一下,“这女孩,这女孩多像你姐啊!”
杜子鸢的脑袋嗡得一下,整个人凑过去,看到了简历上贴着的一张照片,那样明媚的眼睛。大大的如此有神,长长地头发,鹅蛋脸,明眸皓齿,不敢说十分像姐姐。可是有六分像!“真的!她好像我姐姐!”
这时,酒店经理敲门。
贺擎天也很震撼,因为简历是刚送来的,他还没来及看,怎么就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是上天的安排吗?还是巧合?
“进来!”贺擎天沉声道。
“总裁,丙小姐来了!”
贺擎天看了眼三人,杜子鸢此时心情是心潮澎湃。这照片太像姐姐了,心里酸酸的,堵堵的,想到姐姐就难过,可是又好想见到和姐姐酷似的容颜,一时间。情绪有些激动。“快让她进来!”
几秒钟,门口走进来一个白色的身影,细高挑的身材,t恤,牛仔。帆布鞋,长发扎了个马尾,肩上一个双肩背包,十足学生妹样子。
可是她却有着白如凝脂般的肌肤,当丙思竹出现在四个人眼中时,杜子鸢整个人失态的站了起来。“姐——”
丙思竹,她像极了学生时代的姐姐!
不敢说十分像,可是却也有八分像,比刚才照片上的还要多二分!
“我的天!她怎么会长的这么像?”夏美子也惊呼着。
“你们好!”丙思竹的声音是低低的,有点沙哑,不像是杜如慧那种嗓音,但是却听上去很舒服,带着一股沙哑的质感,很好听。
她没有任何拘束的立在办公桌前两米处,唇边是淡淡的笑容,自信,淡雅。“我是丙思竹,今年七月刚毕业,现在还没找工作!听说你们特意找上了我,那么我们谈谈待遇吧!”
杜子鸢猛地回神,她是丙思竹,再像也不是姐姐,可是她对这个女孩充满了特殊的感情,一时间情绪很是激动。
夏美子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坐下来。
贺擎天也很震撼,因为真的太像了!
这样的一个女孩子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像极了当初他跟杜如慧恋爱得时候!这个女孩,是上天派来拯救秦傲阳和安逸伯的吗?
贺擎天很快的平复自己的思绪,沉声问道:“丙小姐很自信?请坐吧!”
“谢谢!我一向很自信!”丙思竹在沙发上坐下来,扫了眼贺擎天,又望了眼南宫里泽,杜子鸢,夏美子。
当视线落在杜子鸢身上时,她微微一愣,因为她从杜子鸢的眼中看到了不一样的色彩,还有震惊,她疑惑了下,皱眉。“你们对于很自信的人是不是觉得很好笑?没关系,很正常,有很多人说我少年轻狂,但我觉得我是有能力的人!轻狂也好,自信也罢,对我来说只要赚钱,这个工作我就接!”
“你很缺钱?”贺擎天挑眉。
“我和钱没仇!”丙思竹淡淡一笑。“通过自己得努力获取相应报酬,这既是对我工作的肯定,又是自我满足,我觉得很快乐!”
“嗯!”贺擎天点点头,“丙小姐,你觉得多少薪金合理呢?”
“每个月十万!”丙思竹开门见山。
“呃!”夏美子愣了下。“好贵啊!”
丙思竹闻言却是淡淡一笑。“就是这个价格,行,我就做,不行,你们另请高明!”
“好!那我出二十万每个月,请你!”贺擎天当即拍板。
“我不要!我只要十万!”丙思竹道。
大家都是一愣,贺擎天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狂妄的女孩。张口要价吓死人,他给了双倍,只想让秦傲阳快点好起来,可是她却不要。这个女孩子还真是奇怪。
“好!你被录用了!今天可以上班吗?”贺擎天问道。
“嗯,随时可以!”丙思竹淡淡一笑,算是达成默契。
杜子鸢还处在惊讶里,丙思竹不懂那个女孩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她把视线转向杜子鸢,莞尔一笑,问:“这位小姐,我认识你吗?”
杜子鸢一晃,摇头。“不认识!”
“那你怎么一副我认识你的样子?”丙思竹挑眉。
“呃!没什么!丙小姐很漂亮!”终究杜子鸢什么都没说。
“漂亮?”丙思竹淡淡一笑。“漂亮不过是人的一副臭皮囊而已,在美丽的容颜。不如有一颗金子半的心!”
杜子鸢微微一愣,点头赞许。“丙小姐说的是!”
丙思竹很平静,对于夸赞,她似乎无动于衷,又似乎没什么能打动她的心一样。她整个人很平静,很冷静,完全不像是刚毕业的学生!
“我们现在带你去见你要照顾的人!”贺擎天开口,然后站起来,走到杜子鸢身边,握住她的手,轻轻的拍了下。像是在安慰她的样子。
丙思竹睨着眼前的阴影,暗忖:他们好奇怪,她敢断定,他们心里有事,似乎因为自己,但她是来赚钱的。不是来好奇的!
“那个人多大年龄?”丙思竹问。
“二十七岁!”
“有什么习惯?爱好?是男是女?”
“我们会在路上给你详细介绍,对了,丙小姐,生活用品,我会让住手帮你准备。你就不要回去拿了!”
“这不行!我不喜欢别人准备的东西,我得回去拿!你们等我一下吧,很快,一个小时后,我们在楼下集合!我不喜欢迟到或者没有时间关键的人,一个小时啊,楼下见!”丙思竹丢下一句话,回去拿行礼了!
她的这个举动让四个人都是一愣,但她已经离开了。
“好酷的女孩子,有性格!我喜欢!”夏美子道。
“她很强势!”杜子鸢也感叹:“这样的女孩子,永远知道自己心里要什么,不贪心,却很明确自己的心里需要什么。”
“也很古怪!”贺擎天说。
“或许是太清楚自己的实力,又或许只是一个爱展露个性的女孩子,或者本身没什么能力!”南宫里泽不赞同的开口。
“不会!”夏美子立刻反驳。“她成绩不是很好?不然怎么会去照顾领导人的爹?”
南宫里泽微微一怔,看夏美子那一副替丙思竹说话的样子,淡淡一笑。“最好是这样,照顾好秦傲阳才是最根本的!”
“对!”
贺擎天蹙眉深思,一脸的疑惑。“怎么就那么像呢?”
“缘分很奇妙!”杜子鸢叹了口气。“她真的好像姐姐,安逸伯现在怎样了?我们要不要告诉他呢?”
“但她终究不是如慧,就算很像,我们告诉了安逸伯,他会把人当成如慧的替身的!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先治好秦傲阳的腿!而安逸伯心里的伤,只怕只有时间才能来治愈了!”贺擎天开口。
大家觉得她分析得很有道理,不免赞同得点了点头。
而此时,一片阴霾的**城,安逸伯的公寓,一片安静。
李惠利来看安逸伯,开门后,见到他平静的面容,只是眸子里满是血丝,不由得叹了口气。“安逸伯,你又失眠了?”
随即闻到了一股酒味,瞄了一眼,发现桌上堆放着无数的酒瓶,地上也是,这些日子,安逸伯都在借酒浇愁。“怎么还在喝酒?”
李惠利无奈的叹息一声,眼中滑过一丝深沉,杜如慧的事她知道对安逸伯的打击有多大,否则他也不会任由自己这样颓败。
“我没事!”走回沙发上的安逸伯沙哑的声音开口,端起酒杯,怔怔的握这手中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被寒霜布满的脸上阴郁的化不开。
“安逸伯,你这样不行的。“李惠利走了进来。坐在他身边。“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坚强的孩子,安逸伯,振作吧!”
“我没有不振作!”安逸伯平声开口,兀自的饮着酒。阴霾笼罩的眼中波澜不惊。“你不用担心我,你身体也不好!保重自己的身体要紧。”
“我都是这把骨头的人了,离将去也很近了,可是你还年轻,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呀!”
“我真的很好,我只是需要一段时间来平静心情,我很清醒!”安逸伯晃了晃酒杯,却已然空掉了,挫败的放下,淡淡的道:“再给我几日时间。我就回公司处理事情!”
李惠利点点头,有些心疼安逸伯,安逸伯跟在她身边好几年,就像自己另外一个儿子,如今看他这样难过。她心里也很心疼。也想起来当年贺齐翔突然死去时自己的心情,那时自己不也是以泪洗面,难过的要死吗?
世间最是逃不开的是个”情”字,人都是有感情的,所以才会因为悲欢离合而痛苦和欢乐。
“你自己一定要保重身体!”李惠利再三嘱咐后,才离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安逸伯一个人,无边的寂mo蔓延开来!
仰头看了眼窗外的天空。眉头轻皱,连眼睛里都充满了殷红的血丝。想起如慧临死前的一番话,她说让他在找个好女孩!她到死想的还是他的幸福!安逸伯压抑住心头的颤抖,这一生,他从没有如此的悔恨过,为什么要如慧回来。如果此刻他们在美国,或许一切事情都不回发生了!即使她现在可能没有原谅自己,但是她至少还活着!
可是为什么在他们刚刚领证后,她就香消玉勋了?而且还死的这样悲壮?从心底,他真的想怪秦傲阳。为什么他推下去的第一个人不是如慧,而是杜子鸢!可是理智拉回来时,他知道这是意外,谁也怪不得!
想要醉酒,却是怎么也醉不了,反而是借酒消愁愁更愁的悲痛,一杯接着一杯饮着酒,愈喝愈多,却是愈加的清醒。
“慧慧……”安逸伯低喃着,心头却是剧痛,敛下那满心满月复的痛楚,一饮而尽杯中的瑞酒。
他想给她幸福,想看着她幸福,他想着昔日她眼中对自己一点点的爱恋,可是如今却是天人永隔!上擎总是这么的残忍!
胸口一阵沉闷的痛楚席卷而来,手忽然承受不住痛苦似的猛的抓紧了杯子,哗啦一下,杯子碎了!鲜血淋漓的指尖在瞬间传来刺骨连心的痛,竟然还会感觉到痛?
呆滞的笑着,放弃了挣扎,再一次的蜷缩在沙发里,如同被丢弃了一般,蜷缩着身子,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理,只是静静的缩着身子,眼中有泪滑出!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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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家带着丙思竹出现在姨婆的小院时,秦傲阳正坐在树下,手里捧着一本书,低头读着,然后视线又转向远处,望着天空,眼眸深处飘荡着一抹淡淡的哀愁。
“进去吧!”到了小院门口,贺擎天和杜子鸢亲自把她送到了这里,却没进去。
“我自己进去?”丙思竹有些诧异。
“对!”贺擎天沉声道。“你只需要说是我让你来的就行!”
“或许他会把我轰出来!”
“不会的!就算会,我想你也有办法留下来!”
“说的也是,我从来不会允许病人轰我,除非他死了!或者他好了,不然我答应的要帮着做康复,就不会食言!”丙思竹提起自己的拉杆箱,肩上还是那个双肩包,行李不多,就一个随手箱子,像是随时准备旅行的人一样。
“那进去吧,我们看好你!”杜子鸢低低的说道:“丙小姐,秦大哥就交给你了!”
“嗯!放心,我不会让他死的!”丙思竹保证。
“呃!”
“一般这种病人都会有自杀的念头,毕竟从好人一下子变成废人,他会适应不了的,这很正常!我能保证他不死!不能保证他会好!”丙思竹看杜子鸢吓了一跳解释着。
贺擎天和杜子鸢相看一眼,都很无力,因为丙思竹说话太直白了,也许他们需要时间来适应这样直白的人。
“既然你们不愿意进去。就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别在门口杵着了!对了,这是我卡号,每个月五号,把工资汇到我卡里!我喜欢准时。请不要拖欠工资!”丢下这句话,丙思竹提着行李进了小院。
院子外,贺擎天和杜子鸢呆了片刻。
杜子鸢看着贺擎天手里的纸条,喃喃低语:“她说话的方式,很像叛逆时候的姐姐!”
“或许上擎这样安排有他的深意吧!”贺擎天揽住杜子鸢,两人离去。
丙思竹走进来时,就看到轮椅上坐着一个完美如仙的男子,静望着天空,眼底是浓的化不开的忧愁。那样的深沉让一双眼里也在瞬间失去了光彩,只余下浓浓的悲痛。
往事如风。在眼前一一的浮现,当时他若是想的周全一些,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再快一点,在快一点。也许,杜如慧就不会有事了!时间过去一个月了,可是他却依然无法面对杜如慧因为自己死去的噩耗。
丙思竹把行李放在门口,人静静地站在那里!
秦傲阳居然没有发现,或许他太专注于自己的心事了,而忽略了院子里已经站了个人。
他们说,这个人不配合做复建。又说他答应了!这个男人是他们的朋友,他们很重视他,所以不惜花重金来找人照顾他,他们说一定要让他康复,因为他才二十七岁,很年轻。可是年轻的人多了,总要知道真实情况才能确定,她观察着他!
据说他叫秦傲阳!
她轻轻地走了过去。
当她站立在秦傲阳的面前时,秦傲阳回神了,在视线触及到她的脸时。整个人呆滞了,像做梦般得喃喃低语:“如慧——”
那是怎样的一双深邃的瞳眸,荡漾着点点温柔,突然在看到她时就惊喊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这样的惊喜状态就那样闯入了她的眼帘,让人粹不及防,淹没在那一池春水当中。丙思竹呆了一呆,蹙眉不确定地问道:“如慧?”
秦傲阳突然伸出手,握住她的手,丙思竹一惊,想要抽回,他喊道:“如慧,是你吗?我是在做梦吗?如慧,你没死?是你吗?”
丙思竹皱皱眉,完全没听懂,似懂非懂,摇头。“我不是如慧,我是丙思竹!原谅我不得不敲碎你的梦,我不是你认识的人!你是秦傲阳吧?”
秦傲阳一愣,恍惚了!
仔细看了看她,那狂喜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那样的一瞬间,他狂喜的容颜上立刻被浓重的失落代替。
丙思竹就从来没见过这样哀伤的眼神,就见他,缓缓的松开了自己的手,喃喃低语着。“你不是如慧!我亲眼看到她下葬,你怎么可能是如慧呢!”
他的声音,有一半儿音是从鼻腔里发出来的,似乎带着哽咽地拖着长长的调子。听在耳中,就好像有一只柔软的手,在人心底轻轻地挠。
丙思竹明澈的眼,有着不知所措的惺忪和迷茫,她很是不解。“我长得很像你说的如慧吗?”
秦傲阳垂下眼睫,很轻的声音,缓慢的语调,道:“是的,很像。”
丙思竹低头看了眼低垂着眼眸的男子,他很高大,即使坐在轮椅上,也可以看出他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她怔怔地望着那只手,刚才握住自己手得手,修长有力的手指,骨节分明。
她的目光顺着那只手,缓缓上移,那是一张完美到极致的面容,他此刻半垂着眼,哀伤的神情,似是被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整个人透着致命的吸引,让人不自觉的想要靠近。
“我叫丙思竹,如果你是秦傲阳的话,我就是你的特护!有个叫贺擎天和杜子鸢的人雇了我,来照顾你!”丙思竹自我介绍。“他们很担心你!”
秦傲阳愣了愣后,又抬头看着她,发愣,半晌,剑眉一皱,自嘲一笑:“是巧合,还是刻意?上天还真是体恤我这一颗愧疚的心!”
丙思竹诧异的望着秦傲阳,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你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吗?”
秦傲阳又看看她,缓缓开口:“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吧!”
他什么都不想说,不是如慧,他的愧疚仍然在,那是无法弥补的一种愧疚,只怕终其一生都会存在。
秦傲阳转动轮椅,朝屋子里滑去。
丙思竹一愣,上前,推着他。“嗯!不想说就算了!每个人都有*,看你要死不活的样子,就知道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女朋友?”
秦傲阳抿唇,什么都没说!
这个世界,男人和女人之间,未必就只有爱情!也未必就只有jian情,他想还是有友情的,只是很少很少,而这些,不是俗人所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