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哥哥,怎么,你想去警察局吗?”男人冷冷一笑,表情之中带着轻蔑和鄙夷。
小痞子马上收敛了坏坏的表情,一本正经地说。
“你妹妹穿着拖鞋出来的,我是关心她,夜里有点冷吗?现在你来了,没事了,快带她回去,一个女人这样单独走在街上,很危险。”
小痞子说话的功夫,转身跑掉了。
解除了危险,杜如慧才松了口气,然后感激地看着这个男人,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今天不知道会生什么事儿,自己鲁莽的跑出来,实在太不明智了。
“杜如慧小姐……”男人直接叫出了她的名字。
“你,你认识我?”杜如慧有些吃惊了,怔怔地看着这个男人。
“现在韩国谁不认识你……”
男人转过身,拉开了车门,看向了杜如慧:“上车吧,我送你回去,安副会长找不到你,一定会担心的。”
显然杜如慧的知名度是因为安逸伯得来的。
杜如慧突然低下了头,眼圈再次红润了,他不在家里,怎么会担心她,他现在在安慰另一个女人。
“我还想走走,谢谢你刚才解围。”
杜如慧道谢着,她不想回去,却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去。
男人无奈地关上了车门,走到了杜如慧的身边,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咖啡厅说:“既然暂时不想回去,也不能到处乱走,很危险的,不如这样……你先去咖啡厅等着我,我去给你买双鞋子,很快回来。”
“不,不用……”如慧尴尬地勾起了脚尖儿,生怕人家看到她红女敕的脚趾甲。
“呵呵,介绍一下。我叫崔明建……”
男人做着自我介绍。
崔明建?是一个认识安逸伯的男人,杜如慧这才仔细地打量这个男人,现他的脸上都是真诚,不像有什么不良目的的样子。
杜如慧走进了咖啡厅。落寞地坐在了角落里,这里的气氛在开心的时候是浪漫的,在悲伤的时候却是苦涩的,就好象没有放糖的苦咖啡一样。
十几分钟之后,崔明建拿着一个鞋盒子走进了咖啡厅,他表现得斯文得体,似乎真是如慧的哥哥,将鞋子递给了杜如慧。
“穿上,应该合脚。”
他是一个已婚的男人,帮妻子买过很多鞋子。自然知道如慧的尺寸,她的脚不大,娇俏细腻……
“谢谢……”
杜如慧十分感激这个男人,她换掉了拖鞋,试了一下那双鞋子。刚刚合脚。
“一双美丽的女人脚……”崔明建赞叹着,在报纸上,他见过杜如慧,觉得已经很漂亮了,现在见到了本人,在美貌之中,还夹杂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淑女柔情。
特别是她的那双修饰过的小脚。让人不能不生了怜惜之情,崔明建难以自控地盯着她的双脚,目光一直没有移开过。
“啊……”
杜如慧听了这句赞叹,十分尴尬,马上将双腿藏在了咖啡桌的下面,一个男人。怎么以这样直接赞美一个女人的双脚,那就好像看透了她的身体一样。
女人的脚也是女人最害羞的一部分……
“如果我没有记错,今天是你和安副会长的新婚之夜……”
崔明建是何等聪明的男人,从杜如慧的表情里就以判断,她并不开心。而让她在新婚之夜不开心的人,也只有一个了,就是安逸伯。
崔明建了解安逸伯对妩柔莲的痴心,也了解妩柔莲作为女人的资本,杜如慧这种爱却单纯的女人,不是妩柔莲的对手。
“我只是……想出来透透气而已。”
这个时候出来透气,显然不是合理的理由,崔明建也不想继续问下去了,开始寻找杜如慧感兴趣的话题,帮助这个女人转移注意力。
杜如慧心不在焉地说着话,甚至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只感觉苦涩的咖啡流入喉咙,让她的嘴和心都更苦了。
崔明建审视着杜如慧,他现了这个小女人的诸多优点,她的纯美感召着周围的人,不知道有多少眼睛在她的身上留恋着。
特别是她这份落寞的神情,任谁坐在这里,都会生了怜惜之情。安逸伯怎么会让这个爱的女人独自一人走在汉城的大街上呢。
“他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崔明建自言自语地说,他口中的那个“他”,自然指的是安逸伯了,有些女人适合***,而有些女人却适合相伴一生,杜如慧就是这种女人。
“你有事,以不用管我……”
杜如慧不太习惯崔明建的这种凝视,就好像她咖啡还要香浓一样。
“等你心情好一点了,我送你回去……索性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做,坐在这里和你聊天,其实是你帮了我的忙,不然又是一个无奈的夜晚。”
崔明建搅动着咖啡杯,他喜欢苦咖啡的味道。
“哦……”
崔明建这样一说,杜如慧有些不好意思了,明明是这个男人对她的好,反而变成了她的施舍,这是一个很会说话的男人,从某种角度来说,他分散了她悲伤的心境。
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着,在崔明建爽朗的笑声和亲切的态度中,让如慧渐渐地融入了咖啡厅的气氛,她的柳眉也逐渐舒展,终于将不悦淡化了。
她觉得他真的像一个哥哥,那种呵护和关心让她能欣然接受。
“看看,现在不是好多了,不过咖啡不要喝多了,不然今夜就失眠了。”
“我很少喝咖啡的……”杜如慧微微地笑着,她的笑不带任何目的,没有特意勾人的眼神,纯真无邪,崔明建好久没有接触这种烂漫的眼睛了,不觉看得出神了,似乎也想不明白,安逸伯坚持的到底是什么?
也许他以……
手指慢慢转动咖啡杯,崔明建若有所思地笑了一下。他的精神世界里终于有了一份清洁,那就是杜如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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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伯一路开着快车,只是因为刚才他接到了妩柔莲的电话,那个女人说现在心情很不好。心爱的男人结婚了,新娘却不是她,她很想死,一刻也活不下去了,她要割开自己的血管,让所有的血液都流淌光。
妩柔莲确实痛苦,失去安逸伯是她最大的损失,她怎么能接受。
电话里绝望悲哀的语气,让安逸伯没有那么平静,他满心慌乱。不想妩柔莲出事,于是再次急匆匆地赶来了。
当他推开了公寓的门,一脚踢开了妩柔莲的房门时,现妩柔莲穿着乳白色的睡衣,躺在床上。嘴里叼着一只香烟,而她的手腕,是一条殷红的印记。
没有人愿意死,用刀割开自己的手腕,妩柔莲没有那个勇气。
“我竟然没有勇气死……看到自己的血,我好害怕……”
妩柔莲自言自语着,。目光收回,落在了那把水果刀上。
她该割得更深一些,也许安逸伯会更加心痛,而现在的伤口似乎轻描淡写。
“你怎么……”
安逸伯一把抓住了妩柔莲的手腕,看着略微渗出血丝的手腕,苦恼的同时。愤怒之情猛然喷出,她只是轻轻地划了一下而已,她不想死,她只想通过这种方法控制他,已经两次了。安逸伯的内心已经产生了厌恶感。
“你到底想怎么样?想用这种办法威胁我吗?我已经结婚了,知道你让我犯了一个什么样愚蠢的错误,我扔下了她,来到你这里!”
“我会死的,如果你不来,我会喝酒,然后割下去,我不能没有你,真的不能……”
妩柔莲坐起来身体,直接抱住了安逸伯,将他拉向了自己。
“陪着我,今夜只有你和我……”
“不行,柔莲,我必须回去,什么时间都以,唯独今夜,我必须留在她的身边……”安逸伯拉开了妩柔莲的手,无奈地说。
“怎么?你对她有兴趣吗?想和她zuoai吗?是不是?”
妩柔莲瞪大了眼睛,杜如慧很年轻漂亮,在床上的感觉能也不一样吧?
安逸伯迷上了她吗?就算没有迷上,和自己的妻子生关系,是必然的事情,他会那么做,履行他作为丈夫的职责。
“我和她已经结婚了……”
安逸伯不能否认,他会那么做,新婚之夜,他不会冷落自己的妻子……而且某个时刻,他竟然有些期待,安逸伯觉得很愧疚,他是作为男人的生li反应,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如慧的爱。
“安逸伯,你敢和她生关系,我会恨你,恨你一辈子!”
妩柔莲大叫着,她嫉妒,她要嫉妒疯了,安逸伯不是开玩笑的,他真的将这个婚姻看得十分重要。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和她在一起,就必然会断了和你的关系,所以今夜,我们之间什么都不会生,我也绝对不允许。”
安逸伯转过身,以后他再也不会相信这个女人,自杀只是一个口号,她喊喊也就累了。
“不要!”
妩柔莲从床上爬了下来。直接挡住了安逸伯,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直接放在了自己的突起xiong脯上。
“你说。你只爱我一个人的x1ng感,只抚模我一个人的身体,也只会和我享受男女欢爱,逸,你忘记了吗?在这里……我装着所有对你的爱……”
直接拉开了自己的睡衣,她将他的手放在了弹性的hun圆上,轻轻地挤压着,挑dou着,她是x1ng感的女人,他迷恋这种感觉,她在床上,以让这个男人得到极大的满足。
“嗯……逸,抱着我,将我抱到床上……”
妩柔莲微微地闭着眼睛,身体直接向安逸伯倾斜而来,一直依偎在了他的怀中,他会抱起她的,然后直接压在床上,接着就会是一阵翻云覆雨,她会大声叫嚷。和他一起达到爱的高峰。
管他是否结婚,只要他还在她的身边,她就是赢家。
望着妩柔莲x1ng感的唇瓣,微闭的眼眸。安逸伯并不是没有感觉,但是现在他必须收敛自己的心,那种狂/野不该再生。
将手从她的酥xiong上抽回,安逸伯轻轻地推开了她。
“我的手机会关机,所以不要再打电话了。”
安逸伯漠然地掠过了妩柔莲,走到了房门,拉开了房门,毫不犹豫地走了出来,他是男人,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要妩柔莲是安全的,他仍旧要回到自己妻子的身边。
妩柔莲脸色苍白,呆呆地站在地毯上,她预感到,她真的失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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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如慧不想再喝咖啡了。也许是喝多了感觉,竟然觉得有些恶心。
“我要回去了……”
“哦,我该送你去哪里?”崔明建斯文地站了起来,这么晚了,他一定要将这个女人安全送回去,她单独走在大街上,是十分不明智的决定。
送到哪里?
杜如慧突然觉得有些茫然了。回自己的父母家,那会让家里十分震惊的,因为今夜是她的新婚之夜,回安公寓,当然也不合适,安夫人会斥责自己的儿子。竟然半夜让儿媳妇一个人跑回来。
她现在唯一能回的地方,就是安逸伯和自己的新家了,也许此时,安逸伯还没有回来,妩柔莲小姐怎么能让他轻易离开呢?
突然一丝羞愤涌上心头。杜如慧咬住了唇瓣,她怕什么,她光明正大,是安逸伯向她求婚的,既然不能得到那个男人的爱,就索性不要算了。
目光看向了崔明建,杜如慧突然笑了起来。
“回安副会长的别墅。”
既然嫁人了,那里就是自己的家,她没有必要躲避什么。
直接走在前头,杜如慧的脊背挺得很直,不管那是咖啡的作用,还是她的自我调节,此时的心情竟然有些激愤,不再那么哀伤了。
坐在了崔明建的轿车里,车子慢慢地向安逸伯的别墅开去,杜如慧坐在副驾驶座上,看了一下时间,她竟然出来有四个小时了,现在已经深夜将近一点了。
安逸伯回来了吗?还是正搂着那个女人……
想到了这里,杜如慧觉得鼻子一阵酸楚,她深吸了一口气,提醒着自己,不要伤心,不要流泪,她以坚强地面对这个事实。
很快,轿车开到了别墅的门口,崔明建先下了车,替如慧打开了车门,一双深邃的眸子凝望着她。
“真希望还以有机会和杜小姐一起喝咖啡,你是一个让感觉很舒服的女人。”
“谢谢您的夸奖,也许会有机会的。”
杜如慧还真不习惯被男人这样夸奖,在她自卑的心里,她是一个和成熟x1ng感女人有很大差距的青涩妹,不是成熟男人,特别是安逸伯这样稳重男人的理想伴侣。
青涩是罪吗?杜如慧有些悲哀,那不是她的错,只是她没有那么多的经历,甚至还不能算是一个女人,只能算是一个女孩儿,因为她的身体还没有给过男人。
看着杜如慧桃花般的面颊,崔明建不觉惋惜了起来。
“你的丈夫,我说的是安逸伯先生,他喜欢妩柔莲小姐……这个,不知道你是否知情……”
“啊……”
杜如慧眨动了一下眼睛,她当然知道,但从崔明建的口中说出来,竟然比自己知道的还要残忍,这个男人知道安逸伯去了哪里,也知道她在新婚之夜遭到了冷落。
“他和妩柔莲……”
“我都知道了,不要说了……”杜如慧觉得好生羞辱,她用力地咬着唇瓣,几乎将唇瓣咬出血来。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受到蒙骗,你是个好女孩儿……”崔明建伸出了手,想了一下,还是收了回去。
蒙骗?
杜如慧叹息了一声,其实她早就知道了,却还是嫁给了安逸伯,傻乎乎的希望能改变那个男人的心境,婚姻是什么,只不过是一个被约束的关系,当没有人愿意遵守规则的时候。它就什么也不是。
“回去好好睡一觉……”崔明建关心地叮嘱着。
“我会的,谢谢您,崔先生。”
“叫我明建就好了,崔先生听起来很奇怪。”他微笑着。目光微微抬起,看向了杜如慧的身后,他的笑容收敛了,似乎有些窘迫,因为他看到了一个愤怒的男人,火焰正在激烈的燃烧着。
明建是一个很亲昵的称谓,杜如慧瞬间避开了目光,低下了头,刚转过身,直接被一只大手紧紧捂住了手腕。
“你去哪里了?我到处找你?”
安逸伯愤怒的眸子瞪视着杜如慧。他回来后现自己的新娘不见了,佣人们也不知道夫人去了哪里?他打她的手机,现她遗忘在新房里……
他去了安家别墅,没敢惊动家里的人,只是问了管家。回答是夫人没有回来,他唯独不敢去杜家,不希望将事情闹大。
安逸伯知道是自己的错,一定是他突然消失,让杜如慧难过了,才会离开别墅,但是他去了哪里?这么晚了。会不会有危险。
一直开着车在附近寻找着,却一无所获,带着自责的心,安逸伯回到了别墅,他等在别墅的大门口,终于等回了自己的新婚妻子。不过她不是一个人,竟然有一个男人护送她回来,那个男人是崔明建。
更让安逸伯怒火中烧的是,崔明建看杜如慧的眼神,显然有人迷上了他的新婚妻子。而且表现得恋恋不舍。
杜如慧看到了安逸伯,他竟然回来了,去了心爱女人的住处,还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吗?是的,安逸伯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他越是这样,如慧觉得越是悲伤,她不过婚姻下的责任而已。
“我只是出去走走……”
“新婚之夜,你不在家里等我,竟然和另外一个男人出去走走?”安逸伯的眉宇紧缩,他的内心一股奇怪的感觉上涌着,她已经嫁给了他,就是他的,怎么以陪着另一个男人?
“安副会长,你听我解释……”
崔明建仍旧斯文得体,他必须替如慧摆月兑被误会的境地。
“我说了需要解释吗?崔明建,她是我妻子,你马上在我的眼前消失。”安逸伯冷眼地看着崔明建,他和如慧认识很久了吗?他对如慧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哈哈,这么紧张,我说了,只是在大街上巧遇,你也许不会相信,但我必须警告你,让一个女人单独走在大街上,是很危险的,特别是一个像杜如慧小姐这样爱美丽,好像还有心事的女人。”
崔明建淡然一笑,深邃的目光看向了杜如慧,继续说:“如果我是你的丈夫,我会十分珍惜你,惜,我不是,不过没有关系……我仍旧期待下次相遇。”
这是一种名言的挑战,完全激怒了安逸伯的心,他直接松开了杜如慧的手,向崔明建冲去,这个家伙在勾引自己的妻子吗?显然那些话在暗示着什么。
“逸哥哥,不要这样,他真的只是……”
杜如慧了解安逸伯的脾气,慌忙抱住了他的腰,然后催促着崔明建:“崔先生,您快走吧……”
“哈哈,火气这么大,我走了,如慧小姐,下次见。”说完,崔明建拉开了自己的车门,动了车子,轿车绝尘而去。
安逸伯仍旧怒目圆睁,他看着离开的轿车,转身一把抓住了杜如慧的肩膀,用力地紧捏着。
“几个小时,你都和他在一起?”
杜如慧不能否认,她和这个男人一直坐在咖啡厅里,是他让她的心境好了许多,于是她点了点头。
“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竟然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你是不是疯了?”安逸伯万分恼火,现在已经是下半夜了,自己的妻子和那个男人……
被这样质问,如慧的目光立刻扬了起来,她只是偶遇了一个男人而已,喝了几杯咖啡,那么他呢?他就以理直气壮吗?他去见了旧情人,还是孤男寡女的房间里。
“你也知道,今夜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吗?”
杜如慧不再唯唯诺诺,戒指,事实,刺激了她。她的眼里除了委屈就是愤怒,她盯着安逸伯的眼睛,心里的苦水变成了激怒。
“当然知道,我回来找不到了你……”安逸伯回来后。找不到自己的妻子,完全慌了神。
“怎么会找不到了?真是奇怪,我婚礼结束后,就在新房里,等待着自己的丈夫,你呢?你不想说明一下,你回到别墅,又开车去了哪里,以至于新娘离开了新房,走出了你的别墅?”
杜如慧不想再回避了。既然注定没有浪漫的氛围,不如直接说开了,他想要那个女人,又想讨好祖女乃女乃,不如他们协商达成一致。就这样维持一年尴尬的关系。
去了哪里?
安逸伯捏住如慧的肩膀稍稍放松了,他去见了妩柔莲,那个女人骗了他。
“有点私事,已经处理完了。”
“私事……”
到了现在,还没有坦白吗?安逸伯想维护这个婚姻,还是维护那个女人,杜如慧此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她拉开了安逸伯的手。
“我很爱你,真的好爱,所以明明知道你心里的那个女人不是我,仍旧接受了你的求婚,到现在,我才明白。我多么愚蠢,妩柔莲的一个电话,就以叫你离开我的身边,我空守着一份笑的责任毫无意义。”
“如慧……”
安逸伯听到了杜如慧的这番话,面色不再冷硬。他确实理亏,妩柔莲的电话,让他忘记了他是一个有妻子的男人。
“我接受不需要事实的婚姻,一年……”
杜如慧冷冷地扔下了这句话,转身向别墅里走去,她没有让自己的泪水流下来,这个时候,她不需要无用的眼泪。
不需要事实的婚姻?
安逸伯从来没有想过,要维护一年的假象,他急速地追了上来,挡在了杜如慧的面前。
“什么不需要事实的婚姻,我没有那么想过,更没有想过一年之后会离开你。”
“你就是那么想的,因为就算一枚结婚戒指,也不是我的!”
杜如慧的鼻翼煽动着,戒指不是她的,婚礼的宣誓也就是假的,既然是假的,早晚会被真的取代。
“你说什么……”安逸伯皱起了眉头,目光落在了杜如慧的无名指上,结婚戒指不见了,她的十根手指又恢复了结婚之前的状态,他立刻抓住了她的手,质问着:“戒指呢?结婚戒指在哪里?”
戒指?杜如慧突然苦笑了起来,他只担心他的戒指,担心他的纪念品,却忘记了妻子的心情和安危。
当她一个独自走在汉城的街头时,脑海中想的都是他,他却只在乎她手上的戒指,爱的付出不但没有回报,似乎还被狠狠地践踏了。
“你很紧张吗?害怕戒指被我弄丢了?”
杜如慧的声音都是嘲弄,丢了会怎么样,他会怒吗?会动手打她吗?那是美人妩柔莲的东西。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为什么不戴戒指?”安逸伯知道如慧误会了,他怎么能担心一枚戒指,他紧张的是,为什么如慧要将戒指摘下来?
“在房间的抽屉里,如果你有空闲的时间,代我将戒指还给妩柔莲小姐,告诉她,戒指上确实有她的名字,她能得到我丈夫的这种爱,应该学会珍惜,一年的时间不长,我会将安夫人的位置让给她。”
杜如慧的话让安逸伯呆住了,他当时只想让如慧接受他的求婚,却忘记了那枚戒指的特殊意义,也许更合理的解释,当时他十分不在乎这个女人,只想有一个婚礼而已,是此时听到她落寞的话语,他的心却难以平静了。
忽略了她,也伤害了她。
“我上楼了,去睡别的房间,放心,如慧不会打扰你……”
如慧的骨头里都散着傲慢之气,她不做别人的替代品,从今天开始,她要让自己不再那样痴恋这个男人。
“等等,如慧……戒指的事情,我忽略了……”安逸伯追进了别墅,拽住了杜如慧的手臂,试图让她明白,他没有想过要故意那么做,只是当时的情形……他有些懊恼妩柔莲,所以才拿出了那枚戒指给了杜如慧。
忽略了?多么有趣的借口,一个男人向一个女人求婚。戒指买给谁的都搞不清楚,她不要别人的东西。
“逸哥哥,和崔先生回来的路上,我想好了。你以有妩柔莲小姐,我会摆放自己的心态,明白自己的位置,更不会奢求你的爱,时间会慢慢淡化我的心,不再那么爱你……”
杜如慧不提这个话题还好,一说到这个,安逸伯的眉宇立刻绷紧了,他好像忽略了一个事实,如慧和崔明建一起回来后。态度就生了极大的转变……
一个不安的感觉涌上了心头,杜如慧允许他有妩柔莲,那是不是说明,如慧也以有别的男人?而那个男人,就是刚刚送她回来的崔明建。
“你什么意思?崔明建和你说了什么。我现在告诉你,我不会和妩柔莲在一起,更不允许你和其他男人有什么过分的举止,一次也不行,以后这个崔明建先生,不要再见了!”
安逸伯大步上前,直接拖住了杜如慧说:“回我们的房间。你是我妻子,我是你丈夫……没有理由新婚之夜要分开睡!”
“我不要,不要……”如慧的脸色变了,安逸伯想尽义务吗?她不想那样……那会让人觉得自己好像行尸走肉。
“什么不要?”
安逸伯一脸怒容,她和崔明建出去一次,思想开始和他背道而驰了。
“你。你混蛋……”杜如慧的脸红了,她羞于启齿,只能愤怒地斥责他。
混蛋?
这还是第一次杜如慧说出了这样的话,安逸伯愣住了,也愤怒了。
“你。再说一句!我是你的丈夫!”愤怒的眸子好像要冒出烈火,一向温柔娴熟的小女人哪里去了?几个小时而已,她浑身长满了刺。
“我……”杜如慧一阵结巴,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火气,竟然叫了他一声混蛋……骂出来之后,她就后悔了,因为安逸伯的脸都绿了。
“我现在叫你跟我回房间,乖乖的听话……”
安逸伯阴郁着目光,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是杜如慧,他拽着她,不希望他们的争吵被佣人们看到。
“你不能这样,你放开我……”
奋力地甩着手,杜如慧试图从安逸伯的手腕里挣月兑出来,他的力气好大,她不但没有挣月兑这个男人,反而让他怒火中烧。
“你逼我的……”
大手用力一拉,杜如慧的身体撞进了安逸伯的怀抱,还不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抱了起来,四肢瞬间离地,她失衡了……
安逸伯冷哼了一声,直接穿过客厅,向楼梯上走去,杜如慧良久惊愕着,身体好像木头一样僵直。
安逸伯走上二楼,走到了新房门前,一脚踹开了门,直接向大床走去。
这是他的女人,他的妻子,既然已经结婚了,就该全身心地钟情于他,她竟然半夜三更地和另一个男人一起回来。
此时此刻,安逸伯已经忘记了自己有错在先,一股无名的火焰燃烧着他,他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俯身将杜如慧压在了大床的中间,目光冷冽地看着她的眼睛,身体感受着她的柔软。
“你是我的妻子,我的!”他低吼着,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杜如慧的身子陷入了松软的床榻中,她的双臂被他按住,挣月兑不开,面颊上都是他的气息,让她处于窘迫和羞涩之中。
“你,你不会那么做的……”如慧喘息着,鼻翼煽动着,热量由内向外急速地扩散着,她好热,热得不能呼吸了。
房间里玫瑰花的香气充盈着,加重了他们之间的暧/昧气氛。
“谁说我不会……”
安逸伯嘲弄一笑,目光由她的眼睛转移到了她的唇瓣上,他无法理解自己的心,他竟然渴望着唇齿的接触,她身上仍旧有那股you人的香气,好像天生肌肤里带来的一样。
“我喜欢你的味道……也许……”嘴角微微一挑,他的唇覆盖下来。
“等等……你不爱我!”如慧羞涩将面颊别开,她提醒着安逸伯,其实也在提醒自己,不要受到诱惑,这并不能代表了什么。
安逸伯的唇在面颊处停了下来,目光中的炙/热更加强烈了。
这样肢体亲密的接触,安逸伯的脑海里竟然产生了难以抗拒的非分之想,他渴望着她,不仅仅是生li上的需要,还有一种无法说清的迷恋和嫉妒。
安逸伯嫉妒崔明建,看到她从他的车上下来,他只想将她拉入怀中,宣布她的所有。
“不管出于何种目的和你求婚,我都没有想过要戏弄你,也许你真该好好了解你……”
“逸……”
不能这么做,不能接受,他只是一个男人对异性的索求,他爱的是妩柔莲,杜如慧猛然从迷乱中清醒,她睁开了眼睛,却看到一双深情炯亮的眼睛,其中的目光让她的心再次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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