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报警了,正在进行海上搜索……”
“船厂怎么办?我们是不是都要回家了,没有了先生,什么都完了。”
那是一阵阵的议论,大家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蒋颓然地望着大海,现在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她,她完全以轻松地离开这里,不知为什么,她竟然没有这个念头,她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最后一次看到他。
“快看!”
突然一个兴奋的声音响了起来,一个拿着望远镜的工人跳了起来:“看到游轮了,我看到白色的油轮,有海翔的标志……”
海翔的游轮?
蒋没有望远镜,只能看到黎明的海岸线雾气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她急切地看着那个工人,多么希望有一个望远镜,让她也好好看看。
“夫人,望远镜……”海瑟走了过来,将一个望远镜递给了蒋,他很高兴,夫人在担心先生,也许先生和这个女人之间,有着十分难以解释的东西。
蒋很感激地将望远镜接了过来,通过望远镜,她看到了,心几乎跳了出来,是的,那是海翔的油轮,顾东瑞一定就在油轮上。
他似乎天生就是海的儿子,这样的狂风大浪都没有吞没了他。
赵烨之也通过望远镜看到了雾气之中那艘油轮,他的神色却没有那么轻松,将望远镜递给了一个工人,他慢慢地后退着,假如顾东瑞回来了,不知道苏妩柔会不会再对他如此着迷。
回头看向了别墅,苏妩柔仍旧没有出来。
海瑟在人群中寻找着,怎么苏妩柔没有出来呢,她是先生的未来准夫人,难道不担心先生的生死吗?
渐渐的,油轮出现在了视线之中。工人们大声地欢呼了起来,为他们永远屹立不倒的海翔英雄助威。
蒋心潮起伏,视线渐渐模糊,他真的回来了。经过了一场大风大浪,从死神的手挣月兑出来。
苏妩柔此时也跑了出来,她看到了油轮,开心地哭泣了起来,深深地自责让她为刚才的堕落痛恨,她竟然再次被引/诱了。
赵烨之走到了苏妩柔的身边,轻声地说。
“我不会让你难堪……但是我已经不能没有你了。”
“我……”苏妩柔看向了赵烨之,心里再次矛盾了起来。
“我等你,一辈子等你,因为你是我最爱的女人。”赵烨之说完。落寞地转过身,向船厂走去,他希望苏妩柔能够感动,更希望顾东瑞对苏妩柔冷酷一些,让他成功的几率更高。
大海上。游轮渐渐靠岸了,工人们有个跳入了大海,七手八脚地抢过缆绳,看起来油轮的损失不大,这也跟海翔打造的品质相关。
在工人的掌声中,顾东瑞出现在了甲板上,他虽然看起来很疲惫。却仍旧挺拔俊朗,面带骄傲的笑容,他的手臂受伤了,染红了白色的衬衫,那似乎并不影响他的行动,他大步地登上了海滩。
“东瑞……”
一声悲戚地呼声。苏妩柔扑了上去,直接投在了顾东瑞的怀中,将面颊紧紧地贴在了坚实的胸膛前。
“柔……”顾东瑞很尴尬,只能任由苏妩柔抱着,不自觉的。他的目光在寻找……
蒋见此情景,低下了头,稍稍后退了一步,尽管极力地掩饰自己的心态,她仍旧觉得面颊上火/辣辣的炙/热,地抬起目光,和那双迥然的眸子相接,他竟然在凝视着她。
蒋尴尬地避开了眼光,转身狼狈地向回走去,那个家伙一定在嘲笑她,竟然和那些工人一样等待海边,似乎更紧张坏男人的安危。
顾东瑞一直盯着蒋,直到蒋转身向别墅走去,他的眼睛有着欣慰的笑意,原来蒋似乎没有那么不在乎……
“我吓坏了,东瑞,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不知道怎么办……”苏妩柔哭泣着,小手捶着顾东瑞的胸膛。
“我这不是还活着……”顾东瑞觉得手臂刺痛,他轻轻地推开了苏妩柔的身体,吩咐着船厂里的工人。
“好好检查游艇之后,上午放半天假,大家都回去好好睡一个上午,然后回来卖命工作,为了海翔,也为了更加丰厚的收入。”
浩欢欣鼓舞的话语,工人们有的高兴地登上了游轮,有的向船厂走去,大家都很兴奋,因为总裁回来了。
蒋一直低着头,逃回了别墅,她推开自己房间的门,躲避了进去。
心仍旧怦怦地跳着,他竟然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叫她情何以堪,简直无地自容,不自觉地走向了窗口,她拉开了窗帘向外看着。
窗外,顾东瑞拥着苏妩柔向别墅走来,海瑟跟在他们的身后,还有一个及时赶到的医生,拎着药箱子跟在最后,一定是等待给顾东瑞包扎的。
苏妩柔一直殷切地看着顾东瑞,顾东瑞和她说着什么。
蒋咬住了唇瓣,收回了目光,自己这算什么,偷偷地看着人家,还这么紧张,是不是受虐狂啊,那个男人死了不是更好,至少没有人以折磨她了。
“蒋,你真没有出息……”
蒋警告着自己,真想给自己一个耳光,尽管如此,她还是忍不住看了出去,现顾东瑞已经进入了客厅。
返身回到了床边,蒋坐了下来,仍旧觉得惶惶不安,现在想的不该是那个男人,而是如何离开海翔,她越来越觉得距离目标遥不及了。
匍匐在了床上,蒋觉得有些困倦,昨天夜里没有睡好,都在担心那个无耻的坏男人,现在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闭上了眼睛,蒋恍惚地进入了梦乡。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蒋的睡眠没有那么安适,睡梦中,她感到面颊上一阵温暖,似乎有手指抚mo着她。接着唇上酥/痒,让人真是羞涩,她竟然闻到了他的味道……
“有那么担心我吗?海瑟告诉我,你一直很紧张……”
嘶哑的声音。呢喃的低语,蒋不知道这是梦里,还是……她回应他的唇,好真实的感觉,就好像他就在她的身边。
她的嘴被启开,他的舌伸了进来,搅扰着她,一阵阵悸动让她的心狂跳了起来。
那吻支持着,当她感到胸/前一紧,她的酥/胸被按压的时候。感觉就好像是他的……蒋猛然清醒,睁开了眼睛,惊愕地看到了顾东瑞的面颊,而他的唇就在她的唇上疯狂地吻着,他的手指已经伸进了她的衣襟。揉着她的身体。
“啊!”
蒋惊叫了出来,一把推开了他,惶恐地爬了起来,他什么时候进来的,他不是受伤了吗?目光移到了顾东瑞的手臂上,现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你刚才,一直……”
蒋捂住了嘴巴。瞪视着顾东瑞,从那个梦开始,他就在她的唇边,他的手指抚mo着她的面颊。
瞬间面颊绯红,她好像回应了,似乎十分兴奋……
顾东瑞起身。漫步地走到了椅子里,习惯地掏出了一支烟,在手指上敲了敲,放在了唇边,慢慢点燃了。深吸了一口,一缕缕的烟雾升了起来。
“海瑟说,你一直在担心我,我在猜想,你是不是怕我死了,担心以后床上没有这么中意的男人了?”
好戏虐的口吻,他根本就是在嘲笑蒋,蒋万分尴尬,恨自己为什么要去海边,应该留在别墅的。
“担心你,被自作多情了,我之所以关心,只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死了,如果你死了,我就以离开海翔了,惜大海竟然放过了你这个恶魔,简直就是老天没眼。”
蒋说得倒是解恨,原本以为顾东瑞会大怒,想不到他却大笑了起来。
“怎么和我看到不一样,你的眼睛暴露了太多了,是不是爱上了我?”顾东瑞鄙夷不屑,假如这个女人爱上他,他是不是该觉得有趣,一个痛恨的,轻视的小情/妇,她做好了长期留在他身边的准备了吧?
“你还能读懂别人的眼睛?真是自负……”
蒋飞快下床,疾步走到了门口,指着门外说:“马上出去,我不想看到自以为是的男人。”
“你以为我会在这里做什么,大白天和你生关系吗?别做梦了,我还有客人要招待……”顾东瑞继续吸烟,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不想你的柔大小姐看到吧,她是为了你哭成了泪人。”
“你提醒了我,她好像是比你重要。”
顾东瑞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口,将一口烟吐在了蒋的面颊上,语气再次轻/fu了起来。
“知道我在风浪中想什么了吗?”
“我不想知道……”蒋管他想什么,她只想这个男人赶快离开。
“我在想,假如你穿着比基尼和我一起在游轮上,有风,有浪的大海,也许会更加别开生面,你的声音,呻/yin的叫声,会让大海自惭形愧……哈哈!”
“顾东瑞!”蒋真后悔,为什么不盼着这个混蛋死了,还在担心他的安危,现在他的嘴里没有一句像样的话,戏弄着她。
“我要走了,很忙,不过晚上,也许我会来,也许不会来……因为我还有一个女人,正牌夫人需要陪伴,而你,只是我无聊时候的一个慰藉。”
顾东瑞傲慢地收回了目光,举步离开了蒋的房间。
“跟你的豪门小姐风雨去吧,最好别过来!”
蒋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气得胸脯呼呼起伏着,用力地踢出了一脚,直接踢在了门上,疼痛让她捂住了脚趾,真是倒霉。
门外,顾东瑞停住了脚步,听见了里面的踢门声,不觉怀疑今天早上在海边看到的眼神了,难道是自己看错了,蒋这种女人还知道什么是担心吗?
轻轻了动了一下手臂,还算以,估计有几天不能碰这个女人了,至少支撑的时候。他用不了力气了。
今天韩国的副会长尉迟傲风先生回来到海翔,顾东瑞需要好好梳洗一下,迎接这个地位和身份十分高贵的男人。
听说尉迟先生是中国和韩国的混血,从小在中国生活了五年。对中国很多事情都很了解,还能说一口流利的中国语,不能小觑了。
蒋关上了门,一会儿工夫,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难道是那个家伙去而复返?
“顾东瑞,你有完没完了!”蒋一把拉开了房门,看到了呆站在门外的小兰。
“夫人,是我……”
“哦……”蒋很尴尬,直接后退。将房门让开了,再向小兰身后的走廊看去,顾东瑞已经离开了。
小兰放下了一套白色的衣服说:“夫人,这是船厂厨房的衣服,您换下来。按照先生的吩咐,一会儿海瑟带着夫人去船厂。”
“船厂厨房?”
蒋几乎忘记了,那个混蛋男人让她到船厂的厨房当厨娘的,以为他只是说说,竟然真的让她去,看着自己葱玉的十指,蒋差点哭了出来。
白色的衣服。白色的帽子,看起来好像不是假的,蒋无奈地穿上了,心中暗暗嘀咕着,她能做什么,摘菜。切菜,还是炒菜?好像,在这方便,她实在不在行。
“夫人,海瑟在外面等你。我去服侍苏妩柔了。”
小兰低下了头,退出了房间。
蒋拿着那套白色的衣服叹息了起来,看着看着,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知道到了船厂厨房,海瑟还会不会每天二十四小时看着她,假如没有时间看着,她是不是以逃月兑了,至少那些厨娘不会看守着她。
迅速换上了白色的衣服,戴上了帽子,站在穿衣镜前看了看,还真像个样子,起码是个美女小厨娘。
直接推开了房门,蒋走了出来,却差点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蒋抬头一看,竟然是顾东宸。
“听说你要去船厂的厨房了,这真是好事,刚好我也想去船厂,不如我带你去吧?”顾东宸抱着肩膀,色/迷迷地看着蒋,这小女人就算穿了厨子的衣服,也一样动人,高胸细腰,娇俏人。
“不必了,海瑟会带我去!”
蒋一个闪身,从顾东宸的身边钻了过去,刚要走出去,却一把被顾东宸抓住了手臂。
“刚才若不是二哥进了你的房间,我就进去了,告诉我,他干什么了,和你……”
“卑鄙!”
蒋气得面颊绯红,想不到这兄弟二人都在打她的主意,顾东瑞刚走,他的弟弟就来了。
“别以为他是总裁,你就只和他风/流快活,知道吗?他就要和苏妩柔结婚了,你充其量是个情/妇,如果苏妩柔一哭二闹三上吊,你说说,你能有好日子过吗?我看这样,你跟着我,我去和爸爸讲,不行我就委屈点,和你结婚……”
“鬼才稀罕?”
蒋一把甩开了他的手臂,直接向外跑去,当看到甬道上等待着的海瑟时,飞快地跑了过去,躲避在了海瑟的身后。
顾东宸追了出来,当看见海瑟之后,马上停住了脚步,冲着蒋打了一个飞吻。
“我等你后悔……”
“真是个疯子,海翔没有一个好东西!”蒋愤恨地说,当看到海瑟不解的眼神时,知道自己的范围太大了,也咒骂了海瑟,于是改口说:“我是说神经病兄弟。”
“跟我走,不要惹三少爷。”海瑟赶紧提前向船厂走去,他担心在这里久了,挡不住三少爷的纠缠,蒋随后跟了上去。
“我才不想惹他,那个家伙一直纠缠着我……”蒋低声嘟囔着。
“没有办法,谁让先生宠惯着这个弟弟,你也忍着点吧。”海瑟表示无奈。
走了一会儿,蒋回头,现三少爷并没有跟上来,心才放了下来,于是目光向远处眺望了过去,现海滩上,几个人向别墅的方向走来。
其中的一个是顾东瑞,他已经换了衣服,一身正式笔挺的西装。黄色衬衫,暗色的领带,显得稳重霸气,步履矫健。而他的身边,一个和他个头相仿的男人,看向那个男人的脸,蒋顿时愣住了。
这个男人也是西装革履,而且有点眼熟,一种说不清的亲切感觉,就好像他们认识了很久很久,这个男人在哪里见过,蒋奋力地回忆着。
终于她想到了,在那个五星级酒店的门口。她被一个色/狼纠缠,是这个男人替她解围,还将一件名贵的西装披在了她的身上,遮住了她仅仅穿着一件t恤的身体。
万分激动,蒋向到了那件让她十分珍惜的西装。惜,那件西装不见了,能丢在了蒋氏庄园里,那天,顾东瑞抓住了她,挣月兑过程中,不见了西装。
“是他……”
蒋失神了。她停住了脚步,真想迎上去,告诉他,自己再次有了困难,他能帮助她吗?
但是目光看向了顾东瑞,蒋有些灰心了。
“夫人。快走吧,您要帮忙做中午饭。”海瑟回过头催促着。
“那是谁?我是说和顾东瑞在一起的男人。”蒋询问着,她真的好激动,就算不能让那个男人帮忙,就算看着他。蒋也觉得十分安全。
“他呀,是大人物,是韩国商会的副会长,尉迟傲风先生。”海瑟解释着。
“尉迟傲风?”
好特殊的姓氏,尉迟傲风?名字都那么好听,韩国商会副会长,那是多大的官衔,蒋不明白,但是她猜想这个男人一定有很大的来头,因为顾东瑞很小心地陪着。
蒋再次看了过去,他们已经越走越近了,蒋故意拖延着时间,希望那个男人能看到她,也许他会认出蒋,那个拿走了他西装和钱的女人。
惜那个男人似乎一直和顾东瑞说话,并没有将目光转移过来,倒是顾东瑞,阴郁的眸子盯着她,似乎在警告着她,不要打算再勾/引男人。
让蒋没有办法再磨蹭下去了,她低下了头,追上了海瑟,不甘心地走向了船厂的厨房,一边走,蒋一边思索着,她一定要找机会和那个男人说话,让他帮助她离开海翔。
进入了船厂的厨房,蒋看着忙碌的厨娘们,他们洗菜的,刷碗的,做饭的,井然有序,都穿着白色的衣服,戴着白色的帽子。
“灰姐,这是夫人,上次说过,她到这里做饭。”海瑟将蒋交给了一个看起来福的中年女人。
灰姐典型的单眼皮,她瞄了蒋几眼,不明白,这样白女敕女敕的女人到了这里能做什么。
“你先学习摘菜……”灰姐似乎很忙,没有时间理会蒋。
海瑟将一副手套递给了蒋:“夫人,戴上手套……”
“谢谢海瑟。”
蒋接过了手套,四下打量着船厂厨房的地形,这里好像有两个门,一个是正门,一个是后门,大概有十几个女人在忙碌着工作,她们互相都不说话,只是低头干活儿,还真不错,很有利于逃走。
当然,她首先要做的,不是冒险逃走,而是和那个韩国男人说清楚,怎么才能让她离开,堂堂正正的离开,让顾东瑞再也不能染/指她的身体。
海瑟退了出去,蒋和一个女人蹲在一起摘着青菜,那女人的目光一直盯着蒋的手套,在厨房,还是第一次看到戴着手套工作的女人。
蒋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那个韩国男人的身上,有些心不在焉。
“要菜叶,不要根……”女人提醒着。
“哦,不好意思。”蒋尴尬地看着那个女人,现自己将叶子和根,一起扔进了容器。
“好好学吧,三天之后就让你做菜了,到时候不好吃,海瑟就会告诉顾先生,不要以为有个漂亮的脸蛋儿就能勾得住男人,如果你的脸蛋儿好用,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灰姐讥讽着。
蒋抬起了头,灰姐将一块抹布扔在了她的脸上,直接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听见了灰姐的教训。
“如果戴着手套能学好厨师,给船厂的男人们做出口的美味,那才是见鬼了呢,夫人……”
后面的夫人两字加重了声音,蒋万分尴尬将抹布从脸上拽了下来。强忍着放在了一边,继续低着头摘着青菜。
“你真的是顾先生的女人?”摘菜的女人小声地询问。
“不是,如果是,能来厨房吗?我只是个女佣。”蒋直接否定了女人的猜测。她不过是个被主人玩/弄的女佣而已,没有什么特殊的。
当厨房都忙碌起来的时候,蒋才明白这不是什么好地方,又热,有满是油烟,很快呛得她不断地咳嗽了起来。
厨房的女人们都鄙夷地看着她,好像她是个怪物一般,是的,她没有在这种恶劣的环境长大,不知道原来工厂的厨房会是这样的。
海翔的别墅里。顾东瑞将尉迟傲风让了进来,客厅里早就准备好了海翔的水果,红酒,茶水,招待这位远道来的客人。佣人都站在了一边,随时等待吩咐。
尉迟傲风坐在了沙里,他很喜欢海翔,和韩国的居所比起来,好像釜山的老宅也不如这里充满了田园的气息。
“现在中国这边的生意,都是尉迟副会长负责吗?”顾东瑞将一杯红酒递给了尉迟傲风。
“是的,我爸爸因为在韩国工作繁忙。走不开,基本上,这边都是我在负责,所以我不想出任何意外。”
尉迟傲风接过了红酒,打量着海翔的别墅,这里似乎充满了古朴的气息。是老女乃女乃喜欢的风格。
“不过在电话里,你说,你想找一个人?”顾东瑞坐在了尉迟傲风的对面,继续询问,在中国。他很多地方都有人,也许能帮助了这位韩国商人。
“是的,我在找,从小失散的小妹妹,尉迟水光,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十八年了,还没有消息证明她已经死了,所以爸爸和妈妈一直没有放弃,希望有一天能让她回到韩国。”
“从小失散?”
顾东瑞觉得这个问题有些严重,从小失散到现在,没有照片,或者什么其他的东西怎么能找得到,谁能保证一定会在中国。
“怎么失散的?又怎么知道一定在中国?”顾东瑞询问。
“说来话长,这要从我爸爸和妈妈的婚姻说起,我妈妈是中国人,以为知名的女律师,并不是我爸爸的原配,爸爸的原配是一位韩国的女人,叫韩智妍,韩智妍有个情人要张俊硕,后来爸爸和韩智妍离婚,和我的妈妈结婚后,韩智妍策划了一次绑架,却意外的,韩智妍死于车祸,因此……”
尉迟傲风轻轻地喝了一口红酒,这是当地红酒,确实很有一番味道。
顾东瑞并不想过多的知道别人的家事,但既然尉迟副会长说了,他倒是十分感兴趣,原来这个豪门世家,竟然有如此复杂的家庭背景。
“韩智妍的死,让张俊硕将所有的怨气都归结在了妈妈的身上,在最小的妹妹尉迟水光出生的时候,他买通了关系,抱走了保温箱里的小妹妹,并逃到了中国……”
怪不得尉迟副会长一家一直在中国寻找失踪的女儿,原来是被复仇心理极强的张俊硕抱来了中国,那么小的孩子,能真的不好找了。
“这么多年了,找到那个叫张俊硕的男人了吗?”
“没有,这就是问题,他并没有离开中国。”
尉迟傲风叹息着,爸爸和妈妈一直因此耿耿于怀,十八年了,没有放弃过,但是却没有水儿的消息,现在尉迟傲风决定接手中国方面的工作,其中最大的一个理由就是,帮忙妈妈和爸爸找到妹妹,就算是死了,也要有个说法。
“是尉迟副会长在电话里说,好像有了线索……”顾东瑞询问。
“有一个线索,就是脚镯,我妹妹出生的时候,老女乃女乃给她戴了一个尉迟家的脚镯,上面有cw的字样,样子也是市面少见的,只要找到了脚镯,或者找到了张俊硕,就以找到我妹妹了,至少有了她的消息。”
“那好像不太好找,不如找人方便,我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人的线索。”顾东瑞拿出了一支烟,递给了尉迟傲风。
尉迟傲风接过香烟。放在了茶几上,他看向了顾东瑞:“了十八年的寻人启事,到现在都没有动静,这个张俊硕藏得够深的。”
顾东瑞知道这是个机会。他人在中国,对各个省市也很熟悉,如果帮助尉迟家找到了失踪多年的女儿,这种恩情,尉迟傲风会一辈子不能忘记的。
“我想,这件事我以帮忙,也许不一定能帮助你找到妹妹,却以帮助你找到那个叫张俊硕的男人。”
顾东瑞目光看向了窗外,如果这么说,那个叫张俊硕的男人应该有案底的。既然有案底,想找到似乎不难。
正聊天的时候,海瑟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
“先生,先生,出事了。”
“船厂出什么事儿了?”现在顾东瑞最害怕船厂再出什么变故了。如果再生事故,就没有办法完工了。
“不是船厂,是蒋氏庄园,工人的挖土机,在花园的角落里,挖出了一具人的骸骨……”挖出了死人,蒋氏庄园竟然有死了?
蒋氏庄园里。工人们都停工了,突然挖出了人的尸骨,好像也不是坟墓,其中的隐含的成分就不好说了,谋杀,自杀。病死,等等,原因一大堆。
顾东瑞的越野车呼啸着开进了蒋氏庄园,他打开了车门,跳下车。现警车也到了,挖出骸骨的工人,除了通知了海翔,还第一时间报警了。
“顾先生,这是您的地产吗?”
警察首先将焦点放在了顾东瑞的身上。
“确切地说,尽一个月以来是我的,之前是一个叫蒋万风的男人,如果是骸骨,能您们的调查对象应该是他了,这个庄园他经营了几十年了。”
警察做着笔录,法医将骸骨收集了一些,并保护了现场,虽然已经死了多年,但仍需要立案调查,看看是不是一些失踪人口,假如涉及谋杀,性质就不一样了。
顾东瑞看着泥土中的骸骨,不觉皱起了眉头,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坟墓,好像是死后匆匆掩埋的,想不到蒋万风这个老家伙除了贪财,还在庄园里埋了死人。
冷冷一笑,这次蒋万风有麻烦了,真是一场无厘头的贪欲契约,让他赔了女儿,损失了钱财,还要摊上官非。
警察去现场取样了,顾东瑞漫步在庄园里,这里已经全面施工了,只有远处的一片片野花盛开着,他望着那些飘摇在风里的野花,想象着蒋从老宅里跑出来,手里握着野花,开心的样子……
直接走进了老宅,这个房子就要扒了,现在已经到处都是灰尘了。
上了楼梯,向二楼走去,从接手这个房间开始,他好像还没有走上过来过,一种念头支配着他,他很想看看蒋的卧室。
二楼的卧室并不多,他很容易找到了蒋的房间,因为床头柜上摆着一张蒋的相片。
走上前去,伸手拿了起来,已经落了一些灰尘。
照片上,蒋穿着碎花裙子在田野里采着野花,面颊上带着甜美的微笑,和他刚才想象的一样。
轻轻地放下了相框,他环视了一下房间,现角落有一架旧钢琴,上面还有一本翻开的琴谱……
走到了钢琴前,顾东瑞微笑了起来,想不到这个女人还会弹琴,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只做样子看的,毕竟现在很多人,都用钢琴来抬高自己的身价,让自己看起来优雅一些。
用力地按了一下琴键,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这架钢琴因为没有蒙上盖子,也落了不少灰尘,窗口是虚掩着的,昨夜的暴风雨,让地面大部分都湿透了,一定是台风吹开了窗户。
走到了窗前,顾东瑞向窗外望去,似乎蒋就在庭院里,回头向她张望着,那眼里的幽怨和痛恨,让他不觉心里一阵沮丧。
房间里还有很多书,多半是花草种植的,还有一些钢琴,舞蹈方面的教材,因为台风肆虐,有些已经湿透了。
“不知道你是不是都精通,我要回去试试了。”顾东瑞踢了一下那些书,它们让他举步维艰了。
房间里有一张单人床,上面铺着白色的床单,床单的一角托在了地上,有些凌乱。
想象着她躺在床上,赤/luo着身体,眼光直接照射进来,心底的***再次升起,让顾东瑞有些狼狈。
收回了目光,顾东瑞看了一下手表,是时候回去了,还要和尉迟副会长一同共进晚餐。
走到了门口,刚要推门离开,就注意到脚下有一样东西,他俯身捡了起来,竟然是一个相册。
想不到蒋万风连女儿的相册都不拿走,真是赚了五百万,什么都以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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