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黑越岭了,岳子林心中一紧,虽然他自称胆子大过天,但自小就在这山村长大,听的太多有关于这黑越岭的故事,个个版本都有,但都离不开的是,这黑越岭闹鬼,而且是那种专勾男人的艳丽女鬼。传说,那年大王村的王大头,就是晚上喝醉了从这岭子经过,遇到了女鬼,给女鬼迷住了心魄,在黑越岭的林子里呆了一晚。第二天,家里人找到的时候,王大头已经昏迷不醒,送到镇医院后醒来,却是口不能言,半身不遂了。村里的神棍说,他这是被黑越岭的女鬼迷了心魄,三魂失了一魂。要不是快天亮,大公鸡打鸣惊走了女鬼,王大头肯定会xing命不保。还有张村的老楼、小八村的八蛋…等,很多关于这黑越岭路边林中闹鬼的事。岳子林骑着家里那除了铃铛不响,到处都响的破自行车,脚下拼命的用力蹬着脚踏板,恨不得这时的自行车比摩托车还快就好。这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今天还是初三,山间那一弯昏黄的镰刀,都快掉进了山背后了。这条乡级公路白天来往的车辆就不多,现在岳子林一路行来,半个人都没遇到。
岳子林一手扶着车把手,一手拿着手电筒照着前面的路。这条公路左边不远是条小河,右边是连绵不绝的群山,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往远处看,也才看到河对岸星星点点的灯火。山上传来了几声老鹰的叫声,显得这夜更是yin森的可怕。岳子林脚下加劲的蹬着,手电不时的往四处扫一遍,静悄悄的夜,静悄悄的公路,只有他那破自行车哐当的不时响着,倒是与这静那般的不和谐。突然,路边的灌木丛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岳子林心中一阵紧张,手电往那响声处照去,就见一只灰黄sè的野兔,从灌木丛中飞速的蹿了出来,跑到路对面的小山上一闪就钻了进去。岳子林心中吐出了口气,暗骂这倒霉的野兔,哪天逮到了偏将你剥皮放辣椒炒着下酒喝。前面越来越黑了,在手电的照shè下,黑越岭林子的yin影越来越近了。岳子林不由的更加用力的蹬着自行车,手电也是不敢眨一下的照着前面的路。马上就要进黑越岭是林中一段路,岳子林心中更加的紧张,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要是现在的心情被同学们知道了,那还不得笑死,他岳子林的岳大胆的名头可就扫地了。正想着的时候,突然从路边的灌木丛中‘呼啦’蹿出一条狗来,飞快的朝林子里跑去。岳子林这次真被吓得不轻,看清楚是条狗后,也为了给自己壮胆,大声骂了起来;“cāo!他妈的,谁家的野狗也不关好了,吓了老子一大跳!”正骂着脚下加劲,自行车就进入黑越岭的林中了。四周除了他刚才的骂声外,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岳子林大着胆子,脚下一刻也不敢停,拼命的踩着。忽地,脚下的自行车踏板一滑,耳中听的‘啪’的一声响,自行车滑行了一段路后,再怎么踩,脚踏板都不起作用了。自行车速度慢慢的慢了下来。岳子林心中紧张的不行,心中清楚这该死的破自行车,车链子早不断迟不断偏在这里断了。心里骂归骂还是只有从自行车上下来,停好后,手电筒照着果真是链子断了,这下完了,在这里没工具也没的修理。暗自气恼咒骂也无济于事,只好将断了的车链子捡起来,放在自行车的后座上,推着往前面走。
走了一阵,眼看就要出了林子,也没出啥事,岳子林心中轻松了不少。手电照着公路,脚步轻松了起来。出了这林子往前面再走不远就到了小水村,过了小水村就到家了。岳子林要不是明天要赶到学校去上课,打死他也不会在晚上从外婆家赶回来的。该死的老班,干嘛不早点发信息通知,说什么明天早上有领导来学校检查,学生们都不能缺课,否则扣学分。这他们的狗ri的领导,早不来晚不来,偏得等老子请假就来了。早点来晚点来不行啊会死啊,害得在外婆家刚吃过晚饭就火急火燎的往家赶,明早坐早班车去市里,赶到学校上课,该死的学校,该死的老班非得拿学分来说事。岳子林心中骂着教育局领导,骂着学校,骂着班主任心中倒是畅快无比。忽地,耳中传来几声轻轻的‘啊,啊…’的叫声,听起来让人不禁毛骨悚然。岳子林刚放松的心情,又紧张了起来。推着自行车脚下加快步子,想尽快走出林子。他的手电也不敢到处乱照,就怕真的是出现了女鬼。忽地,那叫声越来越大,先是‘啊啊’的叫,接着便听到‘唉哟啊’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谁被殴打了一样。岳子林可不相信这时有谁会在林子里被打,倒是想肯定是传说中的女鬼用声音迷惑人,让路过的人好奇,然后去一探究竟,结果就会着了女鬼的道。手电照到不远处,看到前面路边好像倒着一辆自行车,这时,林子里的叫声依稀变的有些凄惨‘哎呦,哎呦’的,岳子林也不去理他,只想走快些。走到那里一看,果真是倒着一辆自行车,还是一辆女式的红sè自行车。岳子林心中不解这是谁将自行车扔在了。正想不去管他时,就听林子里传来了一个年轻女孩的叫骂声;“怎么了?你现在不厉害了?叫什么啊?老娘是那么好欺负的吗?还学会了打闷棍,想占老娘的便宜,看今晚不打残了你,让**的今后看着女人空流泪!”就听一男子的声音哀求着道;“别,别,千万别那样,下次再也不敢了!”岳子林听那女孩的声音,依稀觉得有些熟悉,又听那女孩骂道;“**的还想有下次,信不信老娘现在就废了你!”岳子林这下听得真切,这不就是镇上有名的大美女柳箫箫么?这柳箫箫可是在镇上名气颇大的,人长的漂亮泼辣,听说还会些拳脚,多少男子想打她的主意都被吓走了。岳子林还在镇上读高中的时候,就知道了柳箫箫,也曾经无数次的在梦中与她相会。只是他认识人家,人家可不一定识得他。也不知道是哪个胆大的家伙,尽把主意打到了她的头上,活该自找倒霉。
岳子林确定林子里的人不是传说中的女鬼后,一下子又回复了胆子,将自行车停在路边,手电筒往林子里柳箫箫那地方照去,嘴里喊道;“是谁在这里干坏事?欺负女孩子!”边叫边朝那走去。林子里柳箫箫听到声音,说道;“是谁?快将手电拿过来,我要看看这家伙是谁?”岳子林答应一声,道;“是我,岳子林!”柳箫箫没好气的说道;“岳子林!不认识!快点过来!”岳子林心下一阵苦笑,自己把她当了几年的梦中**,果然是不认识自己。他口中道;“来了!”转过几棵大树,岳子林手电一下子就照到了一个头发稀乱,衣衫褴褛,胸前的衬衫纽扣崩了,露出无法包裹住的,在手电照shè下反shè着白花花一片的大胸。心下一阵窒息,就听柳箫箫这时说道;“你往那照啊?快将手电拿过来!”岳子林不敢再往她身上照,走到她身前,就见地上躺着一个男子。岳子林将手电递给她,柳箫箫接过手电,也不去整理一下衣服,依旧露出白花花的一片,将手电往地上那男子照去,就见那男子正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们。岳子林看了下那男子不认识,惦记着柳箫箫那一抹雪白,偷偷的将眼睛移向那里,由于手电的原因,这次看不清楚,只是有些模糊的样子。就听柳箫箫叫骂道;“卧槽!原来是你这家伙!看老娘不整死你!打起老娘的主意了!谁给你的狗胆!”说着一脚就向那男子踢去,一声惨叫再次传了出来!
说道这里又是干笑,心里就猜到他们打的是什么赌了,骂道;“cāo蛋的吴天,老娘要活剥了他!说他是在手电的照shè下,岳子林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人,一脸的惨白,嘴角鲜血直流,双手捂着裆部哀嚎不已。岳子林心道;“不会是柳箫箫真的将他废了吧,那今后这家伙可就惨了!给个女人也无法消受!”听那男子边嚎边哀求,道;“柳箫箫,你下手也太狠了吧!我不是没对你做到什么么?得饶人处且饶人!”柳箫箫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不断爆着粗口,骂道;“尼玛,现在和老娘说什么下手太狠了!还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尼玛,刘二狗,我告诉你,老娘今晚要不是清醒了过来,就糟了你这狗ri的毒手了!打死你,老娘都不解气!”岳子林看看地上的惨兮兮的刘二狗,又看看衣衫不整的柳箫箫,心里暗道;“这刘二狗够狠啊,这么多鲜花,差点就被这家伙给采了!这可是镇上多少人都不敢采的花啊,自己梦中曾经出现过无数次的女神级人物啊!”岳子林心中感慨着。柳箫箫将头发用手理了理,眼角余光看到岳子林的眼睛正看着自己胸前,立时将没有纽扣的衬衫紧了紧,说道;“你丫的,看什么看?女人没见过啊!”黑夜掩盖下,岳子林老脸一红,将眼睛慌忙从那诱人之处移了开去。柳箫箫还是怒火中烧,问地上的刘二狗;“你怎么知道老娘晚上要从这里过,躲在这里给了老娘一闷棍!”说着低下头,用手电照着腿上,岳子林看到她的腿上衣服破了摔出了好几个口子,柳箫箫将裤脚往上一捋,露出几道大血口子,岳子林想这肯定是在自行车上摔下来的时候弄破了。柳箫箫看着腿上的伤口,气就不打一处来,又骂道;“尼玛!刘二狗,老娘和你没完!”说着,又是一脚狠狠的朝他踢去。刘二狗一声惨叫,连忙说道;“别再打了!我赔你衣服,我给你付医药费!”柳箫箫骂道;“赔你妈的大头鬼!快说,你是怎么知道我要从这里过的!妈的,老娘还以为闹鬼了,这林子闹鬼你不知道啊,还真尼玛sè胆包天!”刘二狗说;“我没听别人说,是我想的!”说完自己都觉得这理由好笑。岳子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里说这刘二狗真够丧尸的,这‘自己想的’都能说的出来。柳箫箫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骂道;“尼玛!刘二狗,你以为你是神啊,这你都能想到!”说着,抬起一只脚,道;“你再给老娘想想,我这脚是踢你还是不踢你?”岳子林顿时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这柳箫箫也够折磨人的,这谁能猜到。看热闹似得看着刘二狗,暗道看你这家伙怎么死的。刘二狗顿时就苦着脸,不说也不是,说也不是,说不踢吧她肯定一脚踢下来,受痛的还是自己,说踢吧她会说你想对了,这一脚还是跑不了,只好在那默不作声。柳箫箫叫道;“那你赶快说,是怎么知道我今晚要从这里过的?”刘二狗为了不再吃那一脚,只好低声道;“是,是吴天!”刘二狗声音太低,岳子林和柳箫箫都没听清楚,就见柳箫箫火爆脾气又上来了,一脚又朝他踢了过去,叫道;“你丫的没吃饭啊,大点声,老娘没听清!”刘二狗又是一声叫,赶紧大着声音,说;“是吴天告诉我的!”柳箫箫心下想,吴天这家伙怎么会知道我晚上要去我舅家呢?今天也没见着他啊!心下疑惑,问道;“那你快说说,他是怎么知道的!”刘二狗苦着脸,说;“下午我和吴天在网吧上网,吴天和我打赌问我晚上敢不敢来黑越岭的林子里拦人,呵呵!”说道这里,他干笑了几声,岳子林心下想,吴天肯定不是这么和他打赌的,肯定是打赌让他来林子里劫柳箫箫将她给那个。
柳箫箫听他怎么知道我晚上要从这里过的?快点!”刘二狗干笑几声,说;“吴天说下午,他在镇里菜场公共厕所上厕所时,听到你在女厕所打电话时知道的!当时他还不敢确定是你,后来还是躲在厕所里偷看了下才敢确定是你!”柳箫箫一声尖叫,骂道;“cāo!尼玛,吴天他妈的**啊,偷看老娘上厕所!”刘二狗连忙道;“不是!不是!他是在男厕所里面看到你从女厕所出去的!”岳子林听到这里暗自偷笑,心想;“这柳箫箫肯定在镇上得罪了众多的混混,这吴天他可是知道的,是镇上的小混混,啥好事没干过!”柳箫箫又骂了几句,说道;“那你怎么知道刚才过来的是我!”刘二狗呵呵的笑了几声,说;“你从家里出发的时候,吴天就跟在你后面不远,我们电话联系的!你要到的时候,他就通知我了!”柳箫箫骂道;“cāo蛋的吴天,老娘和你没完!”岳子林心里一直在偷笑,暗想,这吴天和刘二狗可对柳箫箫真够用心的,这么处心积虑的!刘二狗心里暗想,今晚可真够倒霉的,本来一棍子将柳箫箫打晕拖到林子里后,还以为能把这想了无数遍的女人给硬上了,哪知道才在她身上模了几下,这女人就醒了,一脚踢在了自己裆下,这女人真是练过的,他妈的力道那么大,疼的老子都差点缓不过气来。刘二狗仔细回想了下,想起刚才柳箫箫醒来的时候,自己忽然觉得浑身一冷,打了个哆嗦,接着就被这女人狠狠的踢了一脚,真他妈的晦气,这天也不冷啊,怎么自己突然会感觉冷还打了哆嗦。想到这里,又联想起自小就听说的这林子闹鬼的事,心里不觉就害怕了起来,初时的胆量荡然无存,只想早点离开这里,说道;“柳箫箫,你今晚放我一马,以后我不会和你作对了!”
你妈的jing!想柳箫箫没理他,对岳子林说;“你叫什么?”岳子林一阵无语,刚才就告诉过她了,她让老娘差点被刘二狗这狗东西**的事弄的人人都知道啊!快把衣服月兑给我,这衣可是印象皆无,只好又道;“岳子林!柳箫箫要不我报jing吧?”柳箫箫没好气的道;“报服穿不了!”刘二狗开始听岳子林说要报jing,着实吓了一跳,他可不想去派出所,虽然他家里有人在局子里,这事也不会拿他怎么样,但这传出去,以后在镇上可就颜面扫地了。听到柳箫箫不想将事情闹大,不准备报jing,心里顿时一松,狠狠的瞪了岳子林一眼,暗说这家伙以后一定得给点颜sè看看,否则还当老子真的好欺负。岳子林被她这一抢白,一时倒不知说什么,将自己的衬衫月兑下来递给她,自己光子身子。柳箫箫接过穿上,觉得有点大,便将衣角打了个结,对岳子林说了句谢谢。岳子林一阵苦笑,说了句不用。这时忽然从林子的另一处,传来了一个男子的惊叫声,“啊,啊,…”声音听起来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地上的刘二狗一愣,这声音太熟悉了。柳箫箫和岳子林听起来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不觉心里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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