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对允溪的安全打包票,现在又开始去抹黑,看来夜翎真的是有过人之处啊。老四,虽然你现在比以前收敛了许多,但论到上进心你可比不上允溪啊……虽然说她现在的等级其实并没表面上那么简单。”
夏子晟冷不丁的对夏允忆投射出不满的神色,连带着身上那耀眼的金色长袍也活跃了起来。
向来严谨不开玩笑的父亲就算此时是满眼的笑意,夏允忆也不会自然的承认那是在逗他玩。和平时对待长辈的方式一样,不满的矛头一旦指向了夏允忆,他也就默默的认栽。
“父皇,我会努力的!”
夏允忆颇有自信的扬起了脑袋,但是眼神很微妙的移开了一个角度,看上去俨然一个听话的乖宝宝。
离他最近的夏允祁把脚下的重力微微倾斜了一个角度,说出的话正好落在夏允忆的耳边。想笑又笑不出的样子让他不得不僵直了脸,夏允祁很努力的把想说的话避开父母的视线传入夏允忆的耳中:“每次你都这么一句白话糊弄父皇,不得不说……很——假。”
夏允祁的脸部表情最终定格为龇牙咧嘴,他还想再给他弟一个忠告:“而且你没发现这次的重点是在最后,允溪身上么?你表态得那么快做什么……”
夏允忆斜了他一眼,无药可救的神情与看白痴的模样如出一辙。“既然允溪有了她的想法,我们也不能止步不前,所以我想我们还是尽快结束这短暂的休息时间去修炼好了。父皇,母后,我们就先告退了。”
简单的陈述完要做的事,夏允忆便拉着他的三哥夏允祁走出了大殿,幽怨的样子让沿路走来的宫女纷纷让开了一条道路。
“走那么快干嘛?我还想知道允溪她等级的不简单之处在哪儿呢!”
“那些知道了也没什么用。倒是三哥你能不能别那么及时的拆台啊?父皇母后的听力可没有问题,你那样对我说的话他们肯定听到了!”
“其实这就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我还没那么傻。”
夏允祁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振振有词的表情让夏允忆恨不得在他脸上涂鸦。
庭院中的积雪慢慢融化了,朱红色的建筑渐渐露出原来的色彩,夏允忆闻到了一股从他身上散发出的不确定。
希望允溪能平安吧,不然就太可惜了。夏允忆说不出祝福的话语,他此时能够给他那位妹妹的就是这过期的担忧。
普林大陆最大的森林便是普陀帝国与雪焱帝国交界的星绮森林,有其记载的书上便已经将此森林归为三大部分。最外的一圈为安全区,为了区分里外的区别,两个国家特地请了全国各地善于考察风水的学者把三个区域划分了出来,并且在交界处种上了颜色显眼的红音树。周身都是火红色的,易活,并且树脂散发出的气味有一定的气味,低等魔兽都不喜欢这样的气味。在划清界限的位置种上一大圈这样的树木极其合适。
但是经过好几次佣兵团为了考验自己结伙去星绮森林遇难之后,这儿的安全又划上了一个危险的标志。经调查后发现是划分中区和外圈的红音树被各种原因破坏,很多人没有敏感的意识跑进了个人无法抵挡的中区危险区便落难了。
此后,两国的君主特别组织了救助团队,专门进行森林周围和内圈的救助和补给,这样的措施举行了之后探险者的伤亡大大的降低了。每过三年也会有专业人士在森林的外围和中区的分界处检查树木的状态,以保证两圈区域的划分清楚。
至于中区和最里面的内区没有管理的必要。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儿的树木标记没有丝毫的破坏。有个学者提出了管理者的存在后便把不解之谜此类的代号消除了。就像每个国家,每个县里的统治者一样,拥有号召魔兽的头领存在才不会过于混乱。
“波玛大叔,我又来换钱了!”女孩把手中的几颗魔兽晶石摆在桌上,红红绿绿参着杂质半个鸡蛋大小的石头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两颗二阶,一颗三阶,还有一颗四阶的晶石不用女孩说明,柜台前的大叔便拿出盒子放了进去。看到女孩精神的样子,叫波玛的这个人也笑了起来:“女娃子又来了啊,这才过了几天,你们这个团队可真不简单啊!这么小就这么会赚钱了,长大了以后还了得!”
波玛的嗓门很大,白天的酒馆没什么人,大门敞开的样子也把里屋的灰尘照了个遍。桌椅乱糟糟的摆放着,几个正喝酒的人也应和着:
“现在的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其实要这些魔兽晶核的人并不多,主要是住在供给皇家或是给北方一群人做实验的家伙们。如果在北方的那片极地森林发展的话,赚的钱更多!”
“没错没错,虽然现在的运费相比以前是便宜多了,但还是有些差价的。女娃子,等以后去北方当佣兵的话,赚上几次就不愁吃不愁穿了!”
“你个老家伙怎么教坏小孩呢?这么小就有能力猎杀魔物的话,和我们一辈子呆在这个小地方的人都不一样!要给他们指个更好的方向,佣兵这个职业只是来养家糊口的,有时候运气好才能让家里人吃顿好的,这女娃子一看就知道不可能一直做这行业!”
波玛瞥了一眼喝得七荤八素的几个人,没和平时那般扯着嗓子一同搭上话。他记得那个喝的最多的老婆前几天跟别人跑了。
“一共六个金币。”
波玛把金币放在柜台上,大嗓门也变得柔和了起来。他有两个女儿,虽然都很可爱,一回家她们就会跑过来喊着爸爸,但是看到眼前这个女孩,根本就没法比。
喜欢穿着淡绿色的长衣,那清新的感觉再配上精致的五官,和这个酒馆完全就是格格不入的存在。就连在这儿称王称霸的大魔王也把凶神恶煞的模样收了起来,生怕吓到这么一个闯入是非之地的绵羊。
虽然之后的事件证实了这个女孩不是任人宰割的花瓶,但酒馆里的熟人还是会对她持有一种奇特的爱护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