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终于很不情愿地下山了。整个城市也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除了在上空盘旋的直升机的声音,几乎听不到任何一点其他的声响。
“A8报告总部,一切正常。”飞行员向总部汇报着身下的情况。说是正常,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这是极为恐怖的状况——现在所在的可是武汉市的上空,夜晚,一片安静,一个人都没有。
左小禅焦急地看着窗外的天空。刚才陆之平已经跟他说了他的经历和所了解的情况,看来,丧尸是怕阳光的。联系今天早上的那个丧尸小孩的事件,左小禅也再次肯定了陆之平的推测。只是,昨天晚上,既没有阳光,也没有其他东西,那个美女丧尸怎么会突然消失呢?
左小禅把视线从窗外转向正在小憩的陆之平,真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的经历告诉他。不过就算告诉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把?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搞清楚雨生在哪和从这个鬼地方逃出去——虽然这里貌似很安全。
雨生没想到,从门口进来的居然是一个这么高挑美丽的女孩。虽然她带着口罩,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她身上所散发出的高雅的气质。她如果去当模特,应该一点问题都没有吧。
两个人聊了会儿,雨生的恐惧也消失了不少,至少,自己是安全的,左小禅他们也是安全的。搞清楚为什么要把自己单独带到这来后,她更是放下了心中的戒备,跟这个女孩侃侃而谈起来——只是这聊天的姿势太奇怪,一个站着,一个被固定着四肢躺在那。
谢莉从雨生的伤口提取了些血液样本,拿去化验后发现果然所有的丧尸病毒都奇迹般的消失了。
“你在被丧尸咬了之后,有没有吃过什么?喝过什么?”
“啥都没有,被咬了之后,直接被那些警察抬到小黑屋了。”
“那就奇怪了,你能把整个过程都仔细地说一遍吗?”谢莉打开了笔记本,准备开始记录。潜意识告诉她,肯定是其中某个过程杀死了病菌。
陆之平从墙角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背着监视器给了左小禅一个眼神。
左小禅心领神会,要开始行动了,虽然还不知道陆之平打的是什么算盘。
陆之平示意左小禅蹲下,然后看了看头顶的监视器。左小禅知道了陆之平要干啥,立刻蹲在了监视器正下方。
“一、二、三。”陆之平喊了一声,一脚踩着左小禅合在一起的手掌,往上一跳,然后从口中拿出了嚼了很久的口香糖,把它黏在了监控头上面。
“哎呀,疼!疼!疼!”陆之平还没落下,就开始叫了起来。
左小禅心里一怔,不过看到他面无表情的样子,也就没有太担心。希望能成功吧。
雨生叙述完自己的经历,谢莉也一一记录,但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也没有发现什么和实验室那几个样品有共同的环境。
到底问题在哪?谢莉再次陷入了沉思。
“怎么,还没发现是什么原因吗?”雨生见谢莉紧皱眉头的样子,也不好多说什么。
谢莉并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盯着笔记本上的字,沉思着。
“对了,既然已经说清楚了,是不是可以把我放了先?”雨生动了动被锁着的双手,时间一长确实很难受。
“暂时还不行,而且这也不是我说了算的。”谢莉合上了笔记本,站了起来。自己的工作暂时完成了。虽然很喜欢和这个姑娘聊天,但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但就在谢莉刚准备往门口走去的时候,广播响起了警报声,同时也播报着:“紧急情况,情急情况,请所有警务人员到大厅集合,请所有警务人员到大厅集合。”
听着刺耳的警报声,谢莉也有些慌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要召集所有警务人员。同时,她也依稀听到门外刚才护送她过来的两名守卫向远处跑开的声音。
陆之平示意左小禅有人接近,左小禅也就势躺在地上嗷嗷的假装生病。
“怎么了,里面的人怎么了?”有人在门外喊道。
“他好像有心脏病,犯病了,你们有药吗,给他吃点药。”左小禅自己说道。
这时,门开了一条缝,在确定躺在地上的左小禅没有变成丧尸后,一名警察举着枪走了进来。
就在警察半个身子走进来时,一直躲在门后没有出声的陆之平一把拽过了警察的微声冲锋枪,然后照着下盘给了警察狠狠一脚。警察下盘受袭,疼的松开了手中的枪。夺过枪的陆之平没有停顿,挥舞着墙把照着警察的颈部动脉又是狠狠地一下。瞬间警察便像失了魂一样瘫在了地上。
左小禅躺在地上看着这两秒钟发生的画面,感觉自己在看一部好莱坞大片。陆之平这身手,真的比特种警察还厉害啊!——到现在为止,他都还不知道那些警察就是特警。
“过来吧,干活。”陆之平摆弄了一下手中的枪,示意左小禅把那个人给拉进来。
“这是……”
“笨蛋啊,看看他身上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逃命的时候可以用上。”陆之平的话音刚落,刺耳的警报声响起。难道这么快就被发现了?陆之平继续听着广播里的内容,貌似是十分严重的问题。雨生不会出什么事吧?
陆之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蹲了下来,拿下了那个特警挂在耳朵上的耳机。
“紧急情况,立刻集合,一级戒备。”耳机里不断重复着和广播里差不多的话,只是这一级戒备,意味着战斗状态。
“速度,看来要有大麻烦了。”陆之平很肯定地跟左小禅说。
“什么麻烦?”左小禅从地上爬起来,一头雾水的看着陆之平。
“与其知道是什么麻烦,还不如赶快收拾收拾,去找你的朋友吧。”
左小禅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什么。立刻跑到警察身边,从他身上模索着什么。而陆之平则回到的墙边,收拾起了放在那的两个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