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洗了个很热的热水澡后就躺在床上琢磨,其实我有时不光是琢磨工作的事情,遇见的人和事什么的没事也都琢磨琢磨,我很喜欢和自己自言自语,对我来说,那是种乐趣,有很多问题都是在我的自言自语中解决掉的。
我寻思着那几个女的挺能喝啊,我本以为她喝点酒会和我说点关于她姐夫的事,可是她只字未提。和五哥坐在一起的那几个人里没有他的四个保镖,那五哥来会所的时候那几个人都在哪呢?不可能不在会所也不可能在门口,应该也在大厅,应该在另外一桌,在能直接看到五哥的那桌,那就是舞台斜后方的那几桌,我一桌一桌的回忆那几桌的客人,觉得都很正常,没有神经绷紧眼神犀利的,都在喝喝玩玩,再具体的就没法判断了,里面的光线太暗,看不清楚。也许在自己家开的场子里很放心吧,一般会所里除了明保还有暗保,暗保是不穿保安制服没有任何特征的连对讲机都不拿,每家夜店多多少少都最少有二十个保安,除了在大门口,包房那层的,大厅这层的,应该还有一半是不穿制服的。
我原本制定了两套计划,一个是在会所里动手,好处是黑灯瞎火的声音又吵,装上消音器,根本就什么都听不见,找个他单独走动的机会看准舞台上灯光的转换节奏在大厅视线最黑暗的时候贴身开枪,没声音没火光,弊处是如何带枪进场因为有安检,而且我得知道他们保安的位置和人数来判断自己该怎样月兑身。第二个方案就是在会所以外,另寻时间地点,倒是不用考虑那些保安和带枪的问题了但意味着我就要和那四个骁勇善战的保镖面对面,那就意味着我要杀掉五个人不然就是我被那五个人杀掉。至于桑拿工厂公司,都是不现实的,桑拿里面动手容易月兑身难,工厂公司很难进去,进去了也会引起怀疑。这两种方案我还是比较倾向第一个的,起码是动动脑子想想办法就能解决掉的问题,至于第二个我心里的确没底,执行任务不是自大的时候,一个自大就极可能送了性命,相信我,这世界上没有人不怕死,若是有的选择没有谁愿意去死。
第二天晚上,我又去了五哥的会所,会所外面挂着很大的喷绘,是一个香港的拍了很多电影的明星。今天我要探出那些保安的位置和人数,我进去的时候发现有几个客人出来拿包或者打完电话然后又回去,保安没有再查,这倒是简单多了。我进了大厅,里面人满为患的,到处都是人和保安,没有了空座位。我找了个角落,观察保安进出的位置和没穿制服的内保的人数,不到十秒我就数出了15个人,这只是在大厅这层的,还有楼上包房的。我正在看着,一个服务员过来对我说那边有人叫我,我知道肯定是小玉。小玉坐在五哥的那个卡座上,身边还有五哥和另外三个人。五哥看到我马上起身和我握手,像认识了很久的样子还对别人介绍我。我一一点头寒暄了下就坐下了,小玉靠过来问我用什么浴液洗澡啊?挺好闻的。我说八四。
小玉大笑,说:一会那个明星演完了就和咱们就一起去包房玩,你看过他演的电影没?我挺喜欢他的。
我说看过啊,挺好的。
这时另外一个男人和我喝了杯酒问我皮毛生意好不好做。
我说现在什么都不好做。
男人说:你谦虚了啊小伙子,生意不好做你都戴那么名贵的手表,这要是好做了,钱还不都被你赚去了,哈哈。
我看了看自己的表,是老板送的那块。我笑了没答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