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坐在眼前略微有些不安的彭依依,徐明缓缓舒了口气。
又过了一天,徐明开始为彭依依做最后一次治疗。若说前两次是有碰巧和目的性,那这第三次才算是真正的治疗。
“待会你要放松身心,对看到一切都要保持冷静,明白吗?”徐明对着彭依依叮嘱道,前两次都是在彭依依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做出的,这一次万一彭依依在中途有什么变动,谁知道后果会如何呢?
看见彭依依点了点头,徐明就开始了。
“将你的手给我。”彭依依应言伸出手,下一刻就被徐明握住。彭依依心中一惊,就要缩回手。包括彭天在内,都不知徐明治疗的过程,于是眼下彭依依就误以为是徐明在耍流氓了。
“别乱动!”徐明恼怒的吼了一声,适才他刚接触到彭依依手时,眉心光点中的金色雾霭就迅速扑出,却不想彭依依又把手缩了回去,金色雾霭瞬间回流,这一来一回弄的徐明头晕脑胀,言语间就带了几分火气。
彭依依一滞,她也不是什么愚笨之人,就想到了这是治疗之需,当下就报了声歉,主动握住徐明的手。
此情此景在旁人看来是暧昧之极的,而身处事中的彭依依却是不那么好受。如同往时,彭依依一握住徐明的手就感到一股气流样的东西冲进了自己身体,顿时就有些不适,同时还带着惊奇。又想到这是仙家手段,就不足为奇了,并且是在为自己治疗,彭依依也就忍耐了下来。
此前两次,这金色雾霭的循环运转都是全凭本能,而先下徐明对这循环路线已经了熟于心,就将心神沉入,有意加快了金色雾霭的速度。
原先,彭依依感到有气流流入自己身体,只是略微带点瘙痒,倒还可以忍受,可眼下徐明有意加快了速度,却不想这瘙痒就更显难受,不自觉的就乱动了起来。
徐明不知彭依依的感受,此前的彭依依都是处于昏睡之中,而现在看着彭依依乱动,徐明心下就想此人怎如此不知轻重。“你到底在干什么!乱动什么?”徐明又吼了一声,心中对着彭依依多多不满。
问道为何。彭依依便说出了徐明在加快速度和刚开始的时候的区别。徐明这才放慢了速度。“这样可好?”见彭依依点了点头,徐明才耐心冲刷起彭依依经脉中的黑气来。
这一番治疗,就在一个时辰的各种不安与纠结中结束了。
受人之事,自当尽责。徐明在彭府的一切事了,就自当离开了。
随即,徐明就在彭天的依依不舍中走了。临走之时,又在彭天的强求和徐明的极度“不情愿”下拿了彭天的千两纹银回到了成墨阁。
这一段时间,各种遭遇事件颇多,成墨阁也是两天开门,三天休业。徐明眼下也不需要再去经营这个店铺了。怎么说,他现在也算是一个大户了。
他从太平村出来,所为何事?为了进京赶考。在常州城停下所谓何事?为了存储盘缠。既然眼下盘缠有了,徐明也就不准备再在常州城待了。
又想起李家小姐与自己有恩,徐明受那两日照顾,就想在临别之日,买上件礼物,上门告别。毕竟,在徐明看来,他与这李小姐也算是朋友了,临别若不告知,岂不非礼乎?
徐明曾在离开李府之时说过,要送自己所写字画。一要说好,那是礼轻情意重,书画寄情。二要说坏,那是穷人所行之事,无宝无钱,只好送那书画廖表情意。
先下他“挣得”了一千两纹银,自当选一上好的礼物。这不,徐明就来到了城东坊市第二巷的玉器市场。
女人喜欢什么?在徐明看来,一是胭脂水粉,二是金银首饰。徐明是一书生,自觉那些都落了俗套,而前后思来想去,想想这玉器既受女人喜爱,又不过显庸俗,折中之下,徐明就来了。
这城东坊市第二巷在整个常州城都出名的紧。徐明看着周围的小商贩,各种玉镯,玉钗,玉雕,闪花了徐明的眼。不过徐明也知道,这些小摊子上并无好货,要是买这些送给李慕言岂不落人嗤笑。
就也不去看了,径直走向不远处的刘家玉器行。来之前,徐明问过隔壁的唐老板,这城东坊市第二巷中,在哪家有上等货色,唐老板就说了这里。
徐明毕竟是青州府人,虽说来常州城已有了几月,大多却还是不熟悉的。
走了几步,徐明却感觉眉心又是一动,便四下张望起来。徐明这些天,也发现了眉心光点中金色雾霭的妙用,将其调入眼中,便发现世界万象就呈现出另一种颜色,另一番景象。而若是有宝物,则那宝物在眼中就有光芒绽放。
徐明感觉到眉心光点悸动,就用了这一招。徐明发现这个妙用,也就是这一两天事,想来和那佛家的天眼通倒是想象的很。
他四下一张望,顿时就发现了不同。左手边往前两个摊子,有一青壮汉子摆的玉器寥寥七八件,其中有一小剑正在绽放光芒,当然,这光芒也就是徐明看得见而已。
“这玉剑怎么卖?”徐明问道。
那汉子见有客上门,顿时就热情了起来。凑到徐明耳边,故作神秘的说道:“不瞒公子,这玉剑可是我祖传的宝贝,想当年听说是那仙师用过的东西。”
他说了一句,才从徐明耳边退开,又说道:“可惜啊,我家中老母生病,只好拿出来卖了,今日亏本大甩卖,只要您十二两银子!”不得不说,这汉子真是小贩中的代表,别说还做出了痛心,不甘的模样。让人看到,不免就多了几分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