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寸金莲横量,打一成语。”
“微不足道。”那男子与徐明同时说出,这男子心下越觉得有趣,便对徐明说道:“我看这位仁兄才思不输于我,可妨上来一同做答。”
徐明也觉惺惺相惜,只道:“甚好。”说着便拉起李慕言走上台去。
“下一题。”那人又道。
“一年,打诗经一句。”
“上天之载!”两人对答如流。
“下一题。”
“扁舟一叶沉水底,打一字。”
“心!”
台下再无一人上台,静观徐明与这人答题,片刻时间,就只剩这最后一题了。
“枝头梨花遮半帘,打一字。”这是最后一题了,徐明这次没有回答,他分明看到了对面那人正一脸难堪之色。
“这位朋友可有答案了?”徐明问道,其实此句答案甚是简单,恐怕台下不少人都知道。只是徐明心知自己对面这人一看就是一富家公子模样,想是万万没接触过这谜底的。
那人苦思良久,直到台下都有人发出唏嘘声,却也只是面色愈来愈难堪。最后只能面色发青的摇了摇头,说道:“不知。”
那主持之人,见这人不知答案,又望向徐明。徐明倒也痛快,便回答道:“此句答案最是简单,就是那棉花的棉了。”
徐明得出答案,台下又是一片叫好。那人面上倒也是很快换回了笑容,对着徐明一恭手,说道:“在下千枫阁尘一木,敢问阁下姓名?”
这人原是东晋几大道门之一千枫阁之人,徐明看着此人身后的几个护卫,心道这人在千枫阁内地位怕也是不低的。当下也回道:“金禅寺徐明。”徐明无门无派,却有一身佛力,想那宁远寺方丈对自己不错,自己冒充一下金禅寺也不伤大雅吧,他如是想到。
“原来是金禅寺弟子,今日遇徐兄这等才子,乃是幸事,不如一同去喝上一杯。”尘一木邀请道,却又见徐明略有踌躇,便又说道:“今日,你我二人皆答出谜题十八题,按道理便可与这十八名湖画舫女子同欢一场。徐兄怎可不一试呢?”
徐明心中却是不想与这人有所交集的,适才这人最后一题未曾答出,便脸色铁青,随后又立马换上笑容。在徐明看来,就颇有点笑面之虎的意味了。况且,徐明对这东晋各大修门还不甚了解,如今也不想多生事端。
李慕言倒是聪慧,当下看出徐明不想前去。便立刻说道:“徐明,我们去放花灯吧!”徐明心道正好,便对李慕言说道:“可尘兄还邀请于我呢。”李慕言却立刻装出不情愿的模样,小声说道:“可是我想了好久呢。”
尘一木眼睛微眯,双手负于背后,看着远去的徐明,脸上已是没有了笑容。他身后一护卫,当下说道:“那人太过不识好歹,少主请他,还编戏拒绝,待我拿下他,向少主请罪!”
尘一木当下却又笑了,叫住准备拔剑的护卫,说道:“无妨,此人似是不识我的样子,倒也有趣,倒也有趣啊!”尘一木一副满面慈蔼的模样,负在背后的双手却是紧握成了拳。
徐明与李慕言二人走的远了,李慕言才问道:“你适才为何拒绝那尘一木啊,我看他为人还不错啊。”徐明摇了摇头,他看得比李慕言看的更多,却也不想在李慕言面前说那尘一木如何如何,只开玩笑的道:“十八个艺妓啊,你舍得将我送去?”徐明说着自己便笑了起来。
李慕言更是满头黑线,左手对着徐明的手臂就是一顿狠掐,直到徐明连连求饶才罢休。两人又是一阵嬉闹,来到护城河边。花灯会放花灯自然是不可少的,河面有大大小小数十只莲灯,很是漂亮。河畔更有人双手合十,许下愿望,才将莲灯放入水中。
李慕言买下了数十只莲灯,徐明问起为何买那么多时,李慕言给出的答案是:“花灯多,就能许很多愿望啊。”徐明只好无奈苦笑。
李慕言站在河边双手合十,闭眼许愿。直到徐明许完愿望看了她良久才将愿望许完,接着便是放花灯了,这莲灯是用莲花制成,不过外面却都包有一层油纸,在火光的辉映下,红白交接,寄托着各**感,沿水波远去。
后又有烟火绽放,孩童妇孺,书生学士,今夜扬州城中不论何人,都将彻夜无眠。
徐明看着身旁坐在河畔上,仰头欣赏烟火的李慕言,心下也是微微悸动。看到李慕言待在脖间的储灵蝶,徐明适才想起,这储灵蝶中,徐明还未注入佛力呢。
“慕言。”徐明唤了李慕言一声。李慕言转头看了看徐明,“怎么了。”
“我送你一件礼物吧。”徐明又道。
“好啊,你要送我什么?”李慕言眼下又带着些许欣喜之意。
徐明蹲来,坐到李慕言身边,轻轻握住李慕言胸前的储灵蝶。就将金蝉佛力推送了进去,下一刻,储灵蝶就绽放出一道金色的光芒,晕染了李慕言的发髻。
李慕言托住储灵蝶,痴痴的望着这人间奇景。又听徐明说道:“认主吧。”徐明告知李慕言做法,她就将食指伸入口中咬破,一滴鲜血浸入储灵蝶中。
下一刻,竟然有无数彩色斑斓的蝴蝶飞出,环绕李慕言飞舞。徐明暗自点了点头,此物买的倒是不亏,也难怪当日刘侩曾说这东西适于送人了。
“徐明,我也送你一件礼物好不好。”徐明望着李慕言逗弄在身旁飞舞的蝴蝶,满足一笑,答道:“好啊。”
李慕言拥住了徐明,两瓣凉唇紧紧缠绵,彩蝶飞舞,光影缭绕,若然仙境,刹那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