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不知这算命先生是何许人也,但总是高人不错了。
算命先生在寒风中远去了,三人也无需再在城门口多待,也往城内走去。三人一路沉默无言,想是方才都被那算命先生的话语触动了些什么。
他们都在思考,只是,他们注定都得不到结果。
他们无法如同那算命先生一半,窥探得一二丝天道。只因,他们能力不足。徐明亦是,他是佛修,可他不是佛祖。
入了城自然要有歇脚的地方了,于是三人便寻了一处客栈。
这客栈的名称倒是简单的紧,钱来客栈罢了。想是盼望这客栈能光进钱财了。而三人进的门去,子书易又调侃的问了下迎客的小厮。放知,原来这掌柜的就叫钱来。
“云兄,看咧,那可是你本家。”子书易又调侃道。
钱云自是一头黑线,不太理会。
说起,这连山城街上的行人不多,显得冷清,但这客栈内倒是热闹的紧。想来,一是如今天寒地冻,而这客栈内火炉升起,倒也暖和。两相对比下来,这客栈自然热闹的多了。而说这第二,那就是客栈内竟然还有一戏园,戏园不单独成庭,就在屋内。想必也是因为屋外冷的原因吧。
不过,这台下倒是坐落了不少人。
“走,我等也去看看。”子书易又如此说道,钱云与徐明自也是不反对的,于是就随着子书易走到了这台下,寻了一“雅座”。
说来这“雅座”乃是小二之说,反正至少徐明未曾这张普通的圆桌加屏风上看出点什么雅来。
三人落座,那小二倒是干推销的料子,问起三人需要何物。子书易那自然就显露出了富家公子的“大气“。
“你们这有什么吃食,就都上上来吧。”
“好咧。”
说来,子书易还真是“大气”
徐明见台上上演的正是一出贵妃醉酒,却是一曲将末了。钱云与徐明二人对于这戏曲实在难有什么欣赏力,也就饮些茶水,倒是这子书易看的是津津有味。
一曲贵妃醉酒下了,台上落下帷幕,一会儿再揭开时,却已换了一批人,不过这角儿好像还没变,却是一曲天女散花了。
当然,徐明和钱云是分不出这其中的区别了。
子书易倒是评头论足,欢喜的紧。“都是名曲儿啊。”“这角儿不错,洛阳也没几个这样的。”“哎呀呀!好好好!”
不一会儿,那小二便领着一队小厮给徐明这一桌上起菜来了。当然,都是些糕点茶水,不过这摆满了一桌的模样,还是有那么几分气派的。不过三人没谁在意就是了。
子书易喊住了这小二,他似是对这台上的角儿很感兴趣的样子。便问道:“这台上的角儿是哪个戏团的?”
却说子书易见的不少戏子,这些戏子大多都跟着戏团南北各地行走的唱戏。一些有名的戏团,大多数地方都知道。
子书易只道这角儿也是那般行走的戏团了。
那小二闻言却笑了笑,说道:“爷您说的可不对,这角儿啊,可是我们这连山县的人士,也不是什么戏团的。”
子书易闻言甚觉诧异,这小地方还有如此出众的角儿。“哦?你这小二可别糊弄于我,这等名角,怎么会在你这种小客栈里演。”
那小二闻言也不恼,说道:“爷您初来我们这儿,自然是不知道的。”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角儿不是别人,正是我们连山县知县老爷的女儿。”
“知县的女儿?知县好歹是七品官员,怎么会让自己女儿来唱戏?”子书易闻言甚觉好笑,知县的女儿来唱戏,其中恐怕另有说道。
“可不是嘛。”小二闻言说道,“这知县老爷的女儿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放着那好好的大家闺秀不当,前些年迷上了唱戏。说来好玩的紧,这女儿要唱戏,老爹不让,不过老爹还是拗不过女儿。也就由得这女儿了。”
说完,这小二还砸了砸嘴,“该说不说,这知县老爷的女儿这戏唱的还是很好的。三位也就是今个儿来的赶巧,不然,平时这大小姐可不常来我们这唱戏呢。不过来的时候,我们这儿人都可多了。”
子书易知道了细末,也就挥退了这小二。
钱云与徐明本是无心看戏的,不过听了这小二一言,也就来了几分兴趣。在这小小连山县内,也就那七品知县最大了,而知县的女儿,大家闺秀,跑来做戏子。
想到此处,两人便往台上看去。却见台上那主唱的角儿,一颦一笑,倒还真有几分动人的味道。徐明闭眼听了一会儿,发觉还真有那么几分滋味在里头。
“如何?”子书易见两人也去看,便出言问道。
“不错,不错的。”徐明如此说道,钱云也点点头。闻言,子书易眉头闪过一丝莫名的意味,只见他凑到两人中间说道。
子书易无奈,也只能摊了摊手,说道:“你二人不喜,那就罢了。不过这唱的真是不错。”
先下时辰已至下午,这曲天女散花也要终尾。台下的看客,也有些许离场了,想必这会儿也要散场了。
终于,一曲罢了,那台上人都纷纷撤了下来。台下的人叫了声好,便纷纷起身,向门外走去。
徐明站起身,说道:“我等也早些歇息吧。”徐明如此说道,便准备去拿柜前开几个房间。他倒是一向亲力亲为。
子书易一阵生拉硬拽,无法,二人也只得随的他去了那后台。走了进去,便是一股浓重的脂粉,油彩味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