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沈无非都是在想这些豪门女人是怎么了,难道果真空虚、无聊、变态到了这个地步?若是丑点还罢了,可这一个个如花似玉,性感迷人的,他就无法理解了。这些女人无论走到哪,**后面都会有无数优秀男人跟着转,她们何必?
他曾问申哥,申哥的答案是这些女人玩不起感情,也不敢玩感情,才会如此。
车子一路开出了市区,上了东九高速。看样子是出远门。
沈无非问:“是去哪?”
林鸢冷冰冰的说:“到了便知,什么都别问,什么都别说,管好你的那双眼睛。”
沈无非笑了:“我眼睛怎么了?”听对方意思,好像他一直在色眯眯的偷.窥似的。
林鸢没有理会他,多半是不屑。
沈无非也不再说话,将头靠在了车窗上,看着窗外。
窗外枯燥乏味,他看着看着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待睁开眼睛时,窗外已全黑,唯有无数灯光远远的在夜色中闪烁。
他掏出手机一看,居然已是晚上八点多。
林鸢还在开车,好似一直保持着开车的那个姿势没有动过。
沈无非忍不住又问:“还没到?这是到哪了?”
没人回答。他只好又盯向窗外看。
看了许久,他终于看到了一个路标,上标:九池海滨23km。
原来是到了九池市,目前正开往海滨。
九池市是中天省的第二大城市,仅此于东阳市,但由于九池市东临东海,水路运输便利,九池市反倒比东阳市繁荣许多,只是没东阳市那么大。
这时,车子拐上了一条小道。再开得一会,沈无非已经能听到海浪的声音,能嗅到风中夹杂的海腥味了。
沈无非很好奇林鸢三更半夜开车到海边来干什么。前方越来越荒,自然不是去什么海滨度假村之类的地方,难不成是要他陪着吹海风?这林鸢很怪,好似极为讨厌反感他,可如果是这样,又为什么叫他陪游?难道是心情不好,找人撒气的?
“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你什么话都不要说。”林鸢终于说话了。
沈无非听着这话,忽有种不安的感觉。会看到什么?听到什么?这几日尽碰些离谱的事,他真有些怕了。
车子又拐过一个弯,眼前就豁然开朗。
远远望去,前方出现一片灯光点缀的建筑物,从轮廓上来看仿似是一座城堡。
再往前开得片刻,路边又出现路标,上书金海岸会所。
路标旁,两个穿着西裤,马甲的服务生抬手示意停车。
车就在路标旁停下了。林鸢放下了车窗,递出去了一个请柬,那服务生拿着看了看,说了个请,车就又开始前行。
再往前,就越来越热闹了。
有篝火,有音乐,有舞会,有熙熙攘攘,三三两两举着酒杯谈笑风生的品味人士。
再看远一边,就是五颜六色的灯光辉映下的沙滩海岸和一层层拍来的多彩海浪……
不过,在这欢愉、融洽的环境中,沈无非也看到了一个个腰板笔直,目光敏锐,每隔三五米便站立着的服务生。
林鸢按着一个服务生的手势将车开到一个沙滩停车场停下了。
服务生为林鸢拉开了车门,微笑着说声欢迎,林鸢就甩给了沈无非两个字:“下车。”
下了车,林鸢拎着小包,迈着轻盈的步子,蹬着足有十公分高的白色高跟鞋,直接走向了金碧辉煌的金海岸会所大门。
一进大厅,沈无非顿时傻眼,只见整个大厅摆的都是形形色色的赌桌,除了麻将、扑克、骰子,其余的五花八门的玩意沈无非连名字都叫不上。大厅里的人很多,每一张赌桌跟前都围了不少人,有人吆喝着,有人拿着大把的码币欣喜若狂着,当然也有人目光黯淡,唉声叹气。
在大厅扫视了一圈,沈无非赫然发现在这么多赌徒当中,至少有一大半的人身上散发着一种他曾在道士莫云身上感受到的独有气质,难道这些人都是修道之人?他再将视线移到林鸢身上,就立刻晓得了他在看到林鸢第一眼时所感觉到的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独特气质是什么东西了。
林鸢说声走,拐向了电梯方向。
坐着电梯到了四层,走到右手第六间房间门口,林鸢抬起手敲了两声。
门开,一个面相谦和的男子站在门口对着林鸢一笑,说声师妹回来了,目光便直接飘向了林鸢身后的沈无非身上,“就他?”
“就他,一个应召男,真不知我爷爷怎么想的。嗯?左师兄,我爷爷呢?”林鸢朝屋里走去。
“多半是赌去了。”左师兄也进了房间。
沈无非站着没动。
傻子都能听出来这是被别人下套了。
林鸢在屋里喝:“进来。”
沈无非纹丝不动:“你们是什么人?”
那左师兄谦和一笑,又走了出来:“自己人,进来说吧。”
沈无非也笑:“自己人?是吗?不说清楚,那只好后会无期了。”
“要走快走,随你便。”屋内林鸢不耐烦的朝沈无非挥了挥手,对她左师兄道,“师兄,一会你替我在我爷爷面前作证,就说人我带来了,是他自己不在,现在人要走了,也不管我的事了。”
“这……不大好吧。”左师兄看看林鸢,又看看沈无非,看上去甚是为难。
沈无非被林鸢和他左师兄这么一搞,反而不知是走还是不走了。
这时走廊传来两声大笑。
回头一看,竟是那天在丽都酒店门口撞见的那个纸牌伤人的白装中年男子大笑着走来。白装中年男子依然是那身衣服,依然是精神抖擞,英气勃发,只是那两个绝美佳人不知所去。
“小伙子,我们又见面了。”
中年男子走来,和蔼的拍了拍沈无非肩头。
“我们见过?”沈无非神经紧绷。
中年男子一笑,看向门口的左师兄道,“左承,怎么不请客人进屋?鸢儿呢?”
“鸢儿在屋里。我们正请这位兄弟进屋呢。”
“嗯。小兄弟,我们进屋谈吧。”中年男子右手一摆,请沈无非进屋。
沈无非知道走是走不了了,只好既来之则安之,抬步走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