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神是存在的,但却不是人们故事中那种无所不能的神。
时间的洪流中,一段被时间埋藏的存在,一段现代人类无法触及的时期。
创世纪、海王纪和古元纪。
三纪时期比地球的洪荒时代更久远,而那三个时期中存在的人类便是地球人类的先祖。
地球人类诞生之前,在那段被埋藏的时间中,有的人进化到了更高的层次,拥有了比普通人更完美强大的基因,所以,便掌握了普通人无法企及的力量,在三纪,这种人便被赋予了“神”之称号。
自世界诞生之初到如今,经历了漫长的时间才迎来了人类的繁荣时期。而创世纪、海王纪、古元纪,被称为三纪时期,然而,三纪时期的繁荣远超如今。
三纪时期,并不像人们想象中的那么落后,相对的,三纪时期拥有比如今更高程度的文明。创世纪,是最原始的人类时代,那个时期的人类,每一个人都无比强大,那时的人类力量上虽然不能够威胁到神,但也并不缺少弑神的例子,可想而知,在创世纪,人类是多么的强大。
创世纪,人类所掌握的是“术”,一种利用自然力量的方法,然而,即使创世纪无比强大,却也湮没了在时间的洪流中,“术”的应用方法也就跟随着消失了。
随着创世纪的湮灭,随之而来的是海王纪,那是一个科技发展到巅峰的时代,利用科技,海王纪的人类触碰到了“上帝禁区”。利用那个时代的科技,上古人类重现了创世纪“术”的力量。或许,是海王纪的人类真的触怒了上天,海王纪也跟着衰落了。
紧跟着海王纪的脚步的是古元纪,古元纪,那时的人类的基因经过创世纪与海王纪两个时期的消磨,所能带来的力量越来越小了,所以,创世纪的人类先祖便开始挖掘基因的潜能,通过完善基因来强化自己的身体,在古文明遗迹的帮助下,古元纪先祖给古元纪后期的人类留下了无比强大的血脉,从而也掌握了无比强大的力量。
然而,也正是古元纪先祖的这一做法,致使从创世纪便开始消耗的基因的力量跟大幅度的削弱了。
基因的力量经过三纪的消磨损耗,所以出传下来的力量只足够使携带这些基因生物,能够挣月兑束缚,进化到人类的形态,简单来说,如今的人类,虽然是由猿人进化而来,但从真正意义上来说,是三纪退化了的人类。
…………
麦凡,一个平凡高中生。
大街上,一切都停止了,人们保持着各种各样的动作,所有的表情都被定格在人们的脸上。
麦凡站在街上,仿佛对这一离奇的现象并不感到好奇或者恐惧,忽视了周围的一切,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前方那个裹着黑袍的人影,因为,只有面前的那个人让麦凡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并不是直觉,而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
“你是谁?”麦凡终于首先开口了,黑袍人慢慢抬起了头,但是,麦凡依然无法看清对方的脸,“好怀念的气息啊,”黑袍人首先感叹了一声才对麦凡说:“看到我不惊讶吗?”
“为什么要惊讶?”麦凡反问道,黑袍人望了望周围,才摇了摇头干笑了一声。
“你是谁?”麦凡再次追问,第一次,黑袍人与麦凡的目光交织在一起了,那一刹那,麦凡看到了自己,真正的自己。
“首次见面,我叫康斯坦丁。”康斯坦丁顿了顿再次说:“是个科学家。”
麦凡环顾了一下四周,皱了皱眉头说:“科学家?我可不认为这是科学家能做得到了。”康斯坦丁说:“那可不一定,只是,你的认知太狭窄而已。”
“所以,你来找我干什么?”
“给一个故事应有的开头。”
麦凡摇了摇头说“不懂,不过,我知道,你不仅叫康斯坦丁,你还有一个名字,”麦凡似笑非笑的顿了顿:“叫麦凡。”
康斯坦丁没有再说话,慢慢的,他抬起了右手拉下了黑袍的帽子,呈现出一张和麦凡一模一样的脸,康斯坦丁再次摇头笑了笑说:“你早就认出我了吧。”
麦凡摇了摇头说:“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一次,似乎是麦凡掌握了主动权,因为,康斯坦丁的面纱已经被揭开了,遮掩真相的迷雾正在慢慢的散开。
麦凡向前走了几步,和康斯坦丁并肩站在了一起说:“既然你来了,那就证明了我的猜测是正确的,证明了我们都是同一个人,只是,我知道我在干什么,而你,却很茫然。”
康斯坦丁抬起头望着天空说:“那么,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石子已经投下了,从这一刻起,湖面就已经注定不在平静。那么,既然湖面的波纹已经开始扩散了,我就会让波纹更加剧烈一点。至于怎么做,那是我的事,虽然你也是‘我’,但是,你只是来自于未来的我,说白了,只是一颗棋子而已。”麦凡很无情的回答康斯坦丁。
“现在这个时间的你,我很清楚拥有这具人类躯体的你,是一个怪物,一个真正的疯子。只是,我很好奇,你是怎样做到的,我很有自知之明,剧本虽然也相当于是我制定的,但却不是我可以染指的,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布下我这颗棋子?”康斯坦丁转过头来盯着麦凡说。
麦凡对康斯坦丁的疑问很有耐心地作了回答:“很简单,现在的我,只是蝼蚁,想要让现实按照剧本定制的剧情走下去,犹如螳臂挡车。所以,为了剧本,以后,我都要埋藏我的野心,埋葬我以前,选择一条道路坚持下去,直到达到了我的目的为止,我不知道要多久,但肯定的是,未来已经达到目的的我已经拥有了安排剧本的能力。那么,现在的我,就需要未来的力量。现在的我与未来的我,也就是我和拥有未来身份的你——康斯坦丁。我就是我埋在时间中的一颗种子,而你,是那颗已经长成大树的种子。当未来的我实现了现在的我制定的目的,那就一定拥有实现我的猜测的能力,而你回来的作用,就是改变我这颗种子的作用和目的,还有命运。以至于我不再把你走过的路再走一次,结束你的命运,从而改变并利用剧本安排我的命运。”
康斯坦丁叹了叹气说:“如果我今天不回来,那你就会沿着我的道路重新走一遍,对吗?”
麦凡嗯了一声,“你是在赌,赌你的猜测,剧本是正确的,只不过,你赌赢了。”康斯坦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原来,以前的我是这样一个疯子,可惜,我是你,你却不是我,同一个人,走的路却不是同一条,我该感叹命运,还是该抱怨自己。”仰着头,内心的不满和痛苦,还有时间的无情,在他的脸上刻上了两道泪痕。
无法抹去,康斯坦丁也不愿抹去,因为,这事他第一次对自己的命运的顺从而产生的悔恨,是他不甘屈服却又不得不屈服的证明。
麦凡为了定制自己的命运,而完全的改变自己,按照自己定制的路线走下去,让未来拥有改变自己能力的自己,回来改变自己的命运,把自己也当成一颗棋子,通过自己达到改变自己命运的目的。
能做这样一个决定,不得不说,麦凡拥有常人无法拥有的魄力,一场豪赌,赌赢能赢得改变命运的机会与能力,赌输了,就失去一切。然而,他赌赢了,不仅赢了自己,也赢得了时间与命运,在这场豪赌中,无论是时间还是命运,都是奠定结果的基础,换句话来说,时间与命运,也都是麦凡的棋子,只是,这两颗棋子,没有改变自己的能力,也无法抱怨自己的不满。
“我很清楚,我们并不是神论者,可是,你为什么确认他们是存在的,关于这点,我很好奇,看在我未来命运的份上,让我走个安心吧,”康斯坦丁说,麦凡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不知道。”康斯坦丁摇了摇头说:“好敷衍的回答。”“没有敷衍,事实就是我不知道。”麦凡回应道。
“好了,到此为止了,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麦凡对康斯坦丁说。
天空泛着橙黄,在麦凡和康斯坦丁谈话的时候,时间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大街上,麦凡和康斯坦丁说话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兽吼,就像被囚禁的野兽得到了自由,在宣泄着囚笼之耻所带来的愤怒,同时,也在宣告着自己的自由,尽情地散发着狂野与霸道的气息。
无论是主世界还是平行世界,时间主轴串联着这一切,无形的时间犹如一片荒凉的大地,此刻,荒凉的大地中,一点不显眼的绿色打破了这寂寞。一个光点突破了这法则,游离在外道中的光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时间的洪流中逆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