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定一笑:“朱警官,我是不是瞎说,周阿翠是不是被杀死了,挖开坟墓,打开棺材,从新验一回尸体,看一下她后脑是否有破洞,不就一清二楚了?”
朱进聪神色突然闪过一丝错愕,似乎未想到我会提出这个建议似的,只是随即他的神色又恢复了自然,轻松地笑着:“这个就没必要了,我亲手侦办的案子错不了,当日验尸时,我就在现场,根本未发现后脑有什么人为伤口。”
我笑了笑,转头看向谭征亭。
老谭点点头,冲朱进聪郑重地说:“小朱,我觉得这个很有必要,毕竟是命案,不可武断定性草率结案,必须做到慎重,严谨。所以这个案件应从新立案调查,开棺验尸,确保没一丝冤情。”
从朱进聪为难的神情,显然有些不乐意,只是谭征亭是局长,局长发话了,他自是不敢反对。于是迟疑着说:“那好吧,就按谭局长说的办,我从新立案,启动从新调查程序。”
朱进聪把我带到他的办公室里,例行公事性地给我作了一份简单的笔录,然后开据了一份立案回执书给我。我返回局长办公室和谭征亭礼貌性地道别了一声,便离开了县公安局。
经终于立案了,那意味着阿翠的冤情有望昭雪,答应帮她翻案一事,也算履行了承诺。最主要的,立案从新调查后,查来查去,就必定会查到罗明富身上,到时警察把罗明富逮了,审讯时给他上点手段,那么他抽走阿翠脑髓作何用处,拿到哪去了,交给谁了,就会水落石出,到时那个饲养盅虫的邪恶术士,就无所遁形了。我再找到老谭,通过他找到那个术士,将它饲养的盅虫弄死,顺便修理他一顿,让他知难而退,不再干这种害人的邪恶勾当,那么我身为一名正统道法传人的担当和正义也就尽到了。
宝江镇距县城有一百多里路,平时也难得上趟县城,今个儿来了,我自是要把握机会好好游玩一番,于是我县城里游玩闲逛到下午,在餐馆里吃过午饭才回去。
我开着车回宝江镇,路上想到阿翠死亡案终于从新立案了,心情挺不错。回想起刚才在公安局报案时的经过,我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我心中浮现一个费解的疑惑,为什么朱进聪这小子刚开始拒绝从新立案,虽然之后在谭征亭的指示下,勉强立案了,但他那副为难的神情,显然证明其内心很不乐意,尤其是当我说到开棺从新验尸的那一刻,他那错愕的神情,叫人很是费解。总总迹象都表明,这小子对阿翠冤死一案从新调查很排斥。这是偶然现象还是必然之举,难道这当中隐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正仔细琢磨着这个问题,后面一辆白色桑塔纳突然极速超车,呼的越过我的车身冲到了前面,并未直接开跑,而是猛的一个急拐弯抽入我前面的行驶道,紧跟着又是一个急刹车。这一状况发生的太过突然,令我措手不及,直直地撞上去了。
砰的一声,毫无悬念地追尾了。我下车一看,我的车顶在前面那车的**上,白色桑塔纳的后备箱处,被顶的凹下去了一块。
幸好我的车速不快,刚才情况突发时,我还条件反射性踩了一脚刹车,不然,不知要造成什么严重事故。
想起刚刚发生的惊险一幕,我不由得有些心惊肉跳,同时,心中蹿起一股莫名的怒火,非要上前去好好臭骂一顿这个不要命的桑塔纳司机,他马的,你不要命,老子还不想这么快却见阎王。
我怒气冲冲向桑塔纳的驾驶室走去,这时驾驶室的门打开了,一个脑满肠肥的胖子从里面钻了出来。我一看不由得有些错愕,靠,不是别人,正是罗明富。
见是熟人,同一个镇的,还同在镇上开店做生意,抬头不见低头见,也不好对他大动肝火,我压抑住心中的怒火,打算教育他几句了事。
我还没开口,罗明富就先说话了:“三子,你小子是怎么开车的?瞧把我的车撞成这样,你他马的是没长眼睛还是怎么样?”
听他这么说,我火大了,愤怒地说:“肥子,你他马的是吃错药了吧今天?明明是你不打转向灯急拐弯,违反交通规则变道插车,才致使我措手不及追尾,你这是危险驾驶的行为,责任全在你一方,怎能怪我?”
罗明富强词夺理地说:“我没有违反交通规则,是你不长眼睛撞我车上,我的车被你撞坏了,你得赔。”
我怒极反笑:”不赔你又怎样?”
“你小子不赔老子就揍你。”罗明富恶狠狠地说道,还举起一只馒头似的拳头,朝我挥了挥。
这回我可是真的乐了,忍不住笑问:“你想揍我?你是那块料吗?好啊,你动手啊,不敢是孙子。”
不是我吹牛,别说一个肥子,就是十个肥子一起上,我也可以分分钟将他们放趴下。
“我一个人的确不是你的对手,不过,今天,我一定会让你吃点苦头。”罗明富这回倒是挺诚实,直接承认不是我对手,却也没退下,而是站在那阴恻恻地冲我笑了两声,然后犹如黑社会电影里的老大那般的,抬手拍了拍巴掌。
随着他的拍掌声,接下来的一幕更像黑社会里电影里的镜头了,他那辆白色桑塔纳的后排座两边车门同时打开了,两个戴着墨镜,手里拿着米许长铁棍的小青年双双从车里钻了出来。
我仔细一看,脸上禁不住又是显出了一丝错愕,这两小青年,不是别人,正是东瓜和马脚。
“三子,你今天把肥哥的车撞坏了,不赔就没个了结。”东瓜和马脚同声说道,声音冷酷无情。
这两小子,昨晚还三哥三哥地叫,今天就改叫三子,翻脸比翻书还快,特不是东西。
“你俩的意思,我不赔就要动手揍我罗?”我抬眼问道。
“没错,你今天若是不赔,老子就他马废了你。”马脚口气特别冲地怒斥我,说着还将手里的铁棍用力在地上墩了一下。
“三哥,你还是给肥哥赔点钱,道个歉吧,本乡本镇的闹僵了不好,以后还要见面哩。”东瓜缓下口气劝我。
罗明富突然说:“别赔了,什么赔不赔的,老子不缺这几个钱,今天,老子就是要好好教训三子一顿,你们两个别干愣着,马上动手,给我打。”
东瓜倒是显得有些为难,而马脚却是毫无迟疑,当即大吼一声,扬起铁棍就冲我头上砸来。
我侧身一闪,躲过这一棍,动作未停,欺身上前,想要借势直接用肩膀将马脚撞翻。
东瓜也未干站着,见马脚已经开打了,紧随其后挥舞着铁棍从背后向我横扫过来,我不得不终止用肩膀撞马脚的动作,果断一矮腰,躲过这一铁棍要紧。
我成功躲过了这个铁棍,但铁棍却并未砸空,砰的一声响,紧跟着马脚嗷的惨叫一声,却是这小子躲避不及,被这一铁棍的扫中胸部,当即摔翻在地。
扫翻马脚后,东瓜又迅速扬起铁棍向我斜刺里呼的扫来,我迅速调整过身体,我不躲不闪,抬手一抄,将东瓜扫过来的的铁棍稳稳地握在手中,再用力一甩。铁棍另一头的东瓜抓不牢,被甩的摔出两三米远。
我丢掉手里的铁棍,向东瓜走去,打算再给他一脚,让他进医院里躺上三个月更甘脆。
我走到东瓜身前正要再给他补上一脚,突然感到身后有一丝凉风袭来,我赶紧矮腰下蹲,呼的一声,一根铁棍几乎擦着我的头发从头顶扫了过去。马的,这下可真是险,要是我仅是矮腰而没下蹲的话,那么肯定被这铁棍扫中了。
我迅速站了起来,扭身一看,原来是马脚。这小子刚才被东瓜扫了一棍并未受什么伤,随即便爬了起来,趁我不注意,从后面偷袭我。
“他马的,三子,老子今天跟你没玩,非废了你不可。”马脚吼骂着,又高高扬起铁棍,照着我头顶狠狠砸了下来。
他马的想废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我面对着他,不躲不闪,望着他砸下来的铁棍举手一抓,将铁棍稳稳握住,随即往后一拉,马脚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我倾了过来。我抬脚朝他下月复一踢,马脚的身体当即弓成一只虾米。我抬起胳膊肘子,照着马脚后背心一墩,咚的一声闷响。马脚哼都没哼一声,便趴在地上不动了,我一看,原来已经晕死过去了。
马的,太不经打了,刚才那一“闷肘子”我都没怎么用力。
没再理会马脚,我向东瓜走去,这小子也不是好东西,必须给他一点颜色瞧瞧,让他以后长点记性。
东瓜见我向他走来,便急用手抱住脑袋,惊恐地看着着,不住地哀求:“三哥,你饶了我这回吧,饶了我吧。”
看到他那副可怜兮兮向我求饶的模样,我心想得饶人处且饶人,今天就放他一马吧:“你滚吧。”
东瓜一个劲地说着感谢,站起来退到一边了。
东瓜我可以放他一马,但罗明富这厮绝不能轻饶。
我拿眼扫了一圈周围,竟然不见他的身影了,再把视线拉长又四下扫了一圈。草,原来这小子开溜了,此时正在二十米开外,他那肥胖的身体,犹如一只受惊的鸭子一般,啪嗒啪嗒玩命似的往前奔跑。
“肥子,你他马的给老子站住。”
我大骂着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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