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含枝感到心都要跳出胸膛了,咫尺之距的朱天宇,咄咄逼人的朱天宇,他认出了自己!那么肯定,那么断定,一语道破驷马难追的气势,不给她留一点迂回的颜面,不给她一点退却的余地、、、一招就将她逼至穷途末路,无颜以对啊!
此时,精致讨巧的妆容,盛装绽放的花裙,更让她羞窘难言,她感到,自己就像一束虔诚的玫瑰,奉到了朱天宇面前!
雪含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眼眶充溢了眼泪。
朱天宇移开灼灼逼视,嘴角噙笑,潇洒放松身体,结束了刚才玩笑般的开场。
“你是雪枝集团的千金,名门闺秀又倾国倾城,你知道吗?我是将你捧在心口,暗恋久久、、、怎可能不认识你?!”
他深情地瞥了一眼无地自容的雪含枝,缓缓朝落地弧形大玻璃窗走去,边说道:“可是,你父亲偏逢人就谦逊,说你天资平平,唯小女儿陪伴父母之志;我父亲就不同,哪怕所有人,都说我是个只会胡闹的傻瓜,他也坚信,我定能鸿鹄冲天,一鸣惊人!”
朱天宇的语调透出了幽愤,他克制停顿了一下,回头侧过脸,打量着雪含枝的反应。他立体秀美的脸,正好与窗外太阳平行的脸,越发光彩照人。他带着高人一等的优越,微笑揶揄:“不过,现在看来,你确实是绣花枕头,匈大无脑!”
看到登时气呆的雪含枝,他上扬的嘴角忍不住地好笑,继续取笑:“难道不是吗?你幸福吗?你选对人了吗?你身边有那么多优秀爱你的人,而众人眼中天仙妹妹的你,却选中了一只癞蛤蟆!‘天下第一匈大无脑女’的桂冠,真是非你莫属啊!”
雪含枝快气晕了,她咬着唇,心想:你凭借眼前的一点成功,就可以肆意羞辱别人了吗?这比我的天真幼稚,又好到哪里去呢?
雪含枝反而坦然平静了,礼貌地回敬:“朱董,这是我个人私事,您不便妄加评论吧。”
“你现在是我的秘书,责任重大!你要知道,我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敢说是有‘私事’的!记住,这个词必须从你的字典里、大脑中删去!”朱天宇一下子翻脸,一副顶头上司的嘴脸。
雪含枝来不及错愕于朱天宇态度的反复无常,她瞬间狂喜了,原以为被识破,计划要失败了,没曾想,自己梦幻般轻而易举地录取了!
好像她什么都没做呀?是踩了他脚吗?还是骂了他?难道这就是由惑捕捉吗?不管了,第一步是成功了!耶!昊,亲爱的,我成功了!淑女的她,也禁不住一阵喜悦于色。
朱天宇美瞳如箭,能穿透人心。他用手挡住要笑的唇,干咳了一声,打断了雪含枝的狂喜:“很得意,是吗?没想到‘匈大无脑’的你,居然还有心计。说!你来我这儿,到底还有什么目的?”他抿紧的迷人的嘴,掩饰着好笑,表现出盛气凌人的气势。
雪含枝沸腾的血,又瞬间凝固了。他真的是魔鬼吗?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吗?太可怕了!按照雪含枝的惯有作风,她想要逃之夭夭,远远离开他。但是,现在不能,否则朱昊就有麻烦了,绝不能功败垂成。
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从体内迸发,雪含枝挺起胸,勇敢地迎上他犀利的目光,“朱董,俗话说,用人不疑,如果你偏见地认为,我不能胜任秘书之职,或者因为我是雪枝集团的人,而怀疑我,胆怯地不敢用我的话,你尽可以说明。”
“哦?!”朱天宇挑眉,有点异样地看着她说,“好,那你说说看,一个好秘书应该怎样做?”
雪含枝一下子被难倒了,心中想:这个朱珠,关键的地方都不教,却尽给她添乱!这身衣着打扮,让她不自在到现在,立地皆成焦点。她不但成了众人的聚焦,还让朱天宇意乱琴迷。
此时,朱天宇眯起的花眼,仿佛在说:让我看看,你到底是天仙?还是花瓶?
怎么办?雪含枝“亚历山大”,不能让朱天宇小瞧,可自己根本没有准备啊。
豁出去了,什么淑女教条都去他的了!依照自己以往所见所得,夸夸其谈吧,反正一定要让这个魔鬼喜欢!一定要成功。
雪含枝眼波流转,小嘴吧嗒吧嗒:“秘书首先要先领导之忧而忧,以领导之乐而乐,是他为他披荆斩棘,舍生忘死的马前卒,是助他高瞻远瞩,决胜千里,保驾护航的座驾随从,是他的千里眼,看到他看不到之处,是他无限延长的手足,里外妥帖安排,要照顾他,追随他,忠于他,胜过爱自己、、、”
朱天宇脸上的笑意,抑制不住地堆积、堆积、、、他乐开了花。他眯起的,花一样的眼睛,连长长密密的睫毛,也挡不住地溅开出一片热热的光芒,他不好意思低头笑,“你在说什么呢?你就是想要游惑我!我不早说了嘛,你真的很适合做我的第一夫人。”
雪含枝惊恐地看着,朱天宇又一步步走近,侵入到自己的安全领地范围,她本能地往后退,惶恐地想:怎么会这样?是自己让他又误会了吗?还是他本身太画心?她真不知该怎样才好了,只是一步步往后退,仿佛配合着朱天宇舞步般的脚步、、、
突然,她的腿被什么抵住了,重心不稳,她一下坐到了身后挡着的大沙发上。
那是只长条型的,可以午睡当床的大沙发。于是,她又一下子,仰面倒下,微微弹起的身体,如一朵轻盈的水莲,在波中绽开;又如天仙不慎坠落凡间,散落玫瑰朵朵、、、转眼之间,朱天宇的身体就俯身于她之上,牢牢握住她花束般的小腰,芬芳入怀。
雪含枝吓昏了,惊惧地睁大了双眼,朱天宇秀美的脸在咫尺压下,他强健有力的身体,妖娆温柔地控制了她,令她动弹不得。
“朱天宇,你真是一个魔鬼,你要干什么?呜呜、、、”雪含枝终于恐惧地哭了出来。
“哈哈哈,你干嘛要哭啊?!”朱天宇却是笑得开心,他凑到雪含枝耳旁说,“我给你时间,让你考虑,你想好了,到底是要做我的秘书,还是第一夫人?我马上就要出国考察一个项目,我走后,公司的一切由你全权处理,如果你不能胜任做好一个秘书,那就乖乖做我的第一夫人吧!”他优美纤细的手指,缠绕着雪含枝鬓间的发丝,眼角唇边尽是坏坏的笑,“宝贝,我要的女人,没有得不到的,而且,我一定要你心甘情愿地投入我怀里!”
说完,他起身飘然而走。
雪含枝擦着眼泪坐起,看着豪华宽大的办公室,她轻轻地说:朱昊,等着我。
她起身,开始在偌大的办公室里,乱翻乱找资料,试图找出朱天宇的罪证和解救女孩们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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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傍晚,海浪搅合着金红的光芒,如诱人的奇果琼浆,浓烈迷彩。
赤龙西坠的沙滩上,踩着晒得热烘烘的沙子,就像温泉淌过、流过脚丫,挠得人脚心痒痒的。
朱珠,身穿彩蝶游泳衣,手腕和头上戴着草编的花环,腰间挂坠着层层叠叠的花叶长草,正在热舞!随着她动听的情歌,她妖娆无骨般的腰肢,有韵律地婀娜扭旋着、、、她妩媚的双眼,勾子般要将祝贤的眼睛拉住,“祝贤,我的夏威夷草裙舞,跳得好看吗?”
祝贤有点不好意思,他客气道:“好看。”
热情奔放的夏威夷舞,朱珠跳起来,就变得妩媚妖艳。祝贤低头玩沙子,脑中尽是挥之不去,刻入心骨的,莉莉那无人媲美的舞姿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