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大家吃饱喝足,大奎摇晃着身子将众人一一送出门外。大奎此时看人已是一个人两个影。好歹摇摇晃晃走到后院,推门进去。步履阑珊的走向黄莺所在的新房,到了门前大奎呵呵笑着喊道:“莺儿,我来了…。”说着推开房门举步进入房内,扭头一看。黄莺头上仍盖着盖头独自坐在床前。窗前站着小红及小翠两个丫头,小红手中拿着秤杆正等着大奎前来拿它揭盖头。
大奎一步三晃的走到近前,一把夺过秤杆道:“没你们事了,都出去吧。”两个丫鬟蹲身福了一幅,掩嘴笑着出门转身关了房门。
隆冬花虽哀,鸾凤亦和鸣。钟情两无猜,春帐罗裳开。
“恩~~,你怎么身上是臭的?”罗帐内黄莺埋怨道。
大奎嘿嘿笑道:“从隆平到这里,俺就忙得无头苍蝇一般。哪有时间沐浴啊?”
“去洗!”黄莺不由分说口气坚决。
大奎百般央求,黄莺只是不许。无奈之下,大奎更衣下床出了房间便直奔前宅。现在夜已深,须得到前宅沐浴。后宅都是丫鬟婆子却怎么洗澡?
不到片刻,张府前宅灯火通明。下人们忙的走马灯一般的提水伺候,直忙了小半个时辰大奎终于洗浴完毕。这回行了,大奎邋遢着鞋忙三火四的奔回前宅。
等到大奎再次钻进罗帐,只听罗账里面大奎炫耀道:“洗完了,你闻闻还带香气的!我用了数斤桂花叶子。”黄莺满意的道:“恩,是很香。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大奎气道:“那怎么行,我来啦~~!”……。
其后罗账鼓荡,雕花大床一阵吱呀呀晃响。直折腾了半个时辰,却听到黄莺银铃似得娇笑:“呵呵呵,你怎么这么笨啊?”大奎一声怒吼再次穿衣下了床,一边穿鞋一边斥道:“俺就不信了,你等着。俺去学两招!”
原来大奎虽是早过而立之年,却不谙男女之道,这方便的经验可说是半分也无。
大奎下了床便再次出门而去,却是直奔前宅马厩。到了马厩才看到,红云身上的马鞍早已卸下。红云是杨小虎打理的,马鞍却不在马厩里。大奎又转身去了杨小虎的卧房,到了门前推门而入直闯进去。
杨小虎早已睡下,不防大奎冲到床前一把揭了帷幔厉喝一声:“起来!马鞍在哪里?”大奎虽是怒气而来,却是脚步声甚轻。杨小虎“妈呀”一声被惊得从床上蹦了起来,借着窗外月色见是义父站在床前一脸怒容,这才惊魂稍定。
“义父新婚大喜,却来找马鞍做什么?”杨小虎怯怯的问道,大奎冷着声音急问道:“你别问,快说马鞍在哪里?”杨小虎不由一阵担心,忙七手八脚穿了衣服下床点了烛火。这才回身道:“义父不要着急,且在此安坐。孩儿这就去备马!”他以为大奎找马鞍是要出门,回身刚要走,大奎吩咐道:“把马鞍拿进房来,快去!”
杨小虎一愣,不敢怠慢。转身奔出卧房去了马厩边上的草料房,红云的马鞍便挂在草料房的墙上。等到杨小虎抱着马鞍回到房中放到地上,大奎却吩咐道:“你且到门外守着,任何人不得进入。”杨小虎心知大奎必是逢了大变故,当下抱拳肃容道:“孩儿遵命!”说罢走到床边摘了腰刀提在手上,大步出了房间。
等到杨小虎出了房关了门,大奎便走到马鞍边蹲,伸手模进马鞍的鞍囊。却是拿出一本书来,这本书大奎在马鞍的鞍囊里放了好久,却不想今日竟能用到。原来这本书便是当初大奎初下山时在临安城外初见黄莺时,从李元良手上讹诈而来的《合欢宝典》。
大奎拿着书来到室内桌旁,就着烛火翻看起这本书来。‘俺的个乖乖,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从前大奎也只是匆匆看过一眼,并不曾注意。如今细细看来方知男女情事之奥妙。看到精彩处,大奎一拍桌案赞道:“好一招老汉推车!”
杨小虎在门外听到大奎这一句,心中不由一惊。好奇心下走到门前就着门缝向里观看,却见大奎坐在桌边手捧一本册子正目不转睛的观看。杨小虎顿时恍然大悟,‘原来义父在观摩武功秘籍,我须得严防有人前来打扰’。
当下杨小虎转身走到廊下,手按腰刀脸上一副戒备之色。
过不多时听到房里大奎又叫道:“妙,妙啊。这招‘比翼双飞’堪称秒到巅峰!”杨小虎闻言不由暗想:‘义父如此武功却在称赞这秘籍,想必定是武林绝学!只是不知是何武功。是剑法?是刀法?既有‘比翼双飞’之名,该是双手使的,难道是奇门兵刃护手双钩?’
杨小虎虽是遐想连篇,大奎在房内已是看了足足小半个时辰,这才志得意满的将这合欢宝典放入怀中。随即扬声道:“小虎,进来吧!”杨小虎闻言转身推门进房,大奎吩咐道:“没事了,你把马鞍放回去便早些歇着吧,我也该回去了。”说着昂首阔步出门而去。
杨小虎暗暗翘起大拇指:‘新婚之夜尚不忘勤修武艺,义父有此修为却绝对不是机缘巧合。练武者当有此刻苦勤学之心,武艺方能有所长进!’……。
大奎再次回到后宅,一脸的春风得意。当他走进房中回身栓了房门,便哈哈轻笑道:“莺儿,我已经尽知其中奥妙,且看你夫君本事!”
大奎呵呵笑着奔到床前,七手八脚的月兑了衣服钻进罗帐上了床。
过不多时罗帐内大奎一声厉喝:“野马分鬃!灵蛇入洞!”
“啊~~~~~~!”只听黄莺一声惨叫,便就此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