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轻轻一笑道:“兵不在多在精那傲敦属下皆是流氓草寇之流虽人数众多又有何惧”
“此次义父已将精骑营带了出來那孙迁为何不同來”杨小虎问題一个接一个
大奎不仅叹道:“孙迁乃是皇亲岂能是我等可攀比的”
正说话间大奎远远望见山脚处有袅袅炊烟升腾
“小虎去前方看看是何样人家记得小心说话莫要惊吓了百姓”大奎细心叮嘱道
“是”杨小虎答应一声便策马扬鞭领先大队人马奔向远处的炊烟之处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杨小虎一阵疾驰废了一柱香的时间才到了山脚山脚下果真有一户农舍农舍四周以木板隔成了一人高的篱笆先前看到的炊烟却正來自于这间农舍
杨小虎來到院门前翻鞍下马牵着马走到门前伸手拍门
不多时由院门的缝隙里看到农舍的门开了走出一个五旬老妇人
“大娘我是过路的想跟你打听点事儿”杨小虎扬声说道
妇人见到院外只有杨小虎一人不禁问道:“你是哪里來的”
杨小虎笑道:“我从兰州來”
妇人向前走了两步隔着篱笆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杨小虎好在杨小虎面相周正不似歹人老妇人看了半晌这才过來开了门
杨小虎牵着马先是躬身抱拳满脸堆笑这才道:“大娘我想问一下这是什么地方离着平凉镇还有多远”
老妇人见问答道:“此处是崆峒山距平凉尚有七十里”说着又上下打量杨小虎
杨小虎牵着战马马上挂着铁枪周身上下紧身利落铁甲生辉许是这老妇人少见军旅之人故此格外的好奇
杨小虎被看得一阵脸红不仅打破沉寂又问道:“不知大娘家里还有什么人”
老妇人望望天色这才答道:“我家还有一个老头子过会就该回來了”
杨小虎此次前來是为了探听平凉城的事情可面对这位老妇人却是一时难以开口
“孩子你饿了吧”老妇人脸上带着慈祥的笑意问道
杨小虎挠了挠头半晌才道:“我们人多自己也带了锅灶粮食就不劳烦大娘了”说着转身要走老妇人却是唤道:“孩子我家里熬了青稞粥蒸了些馍馍你若是饿了就來我家管你饱”
杨小虎回头笑着答道:“哎等我跟我义父说一下就回來”老妇人闻言不禁笑了
眼看着杨小虎上了马老妇人笑着招呼道:“既然你的家里人來了不妨一同來我家这左近也沒人家寻常找人说说话也沒有正好你们來了热闹些”
杨小虎拨马之际只是微微一笑这便向着來路扬鞭而去蹄声得得转瞬去的远了
老妇人乐呵呵的回了屋先是将桌椅搽抹干净本是干干净净的地上也洒了水清扫了一番收拾利索后老妇人便将做好的饭菜上了桌还特意拿出自家酿的酒來摆上桌面
正当这时院门外进來一半百老者老妇人在屋里回头看了一眼便乐呵呵迎出了屋
“老头子一会要來客人了”老妇人笑着说道
回來的正是老妇人的丈夫老者手上提着两只兔子身上背着箭囊长弓看样子是个猎户“是啊沒说是哪里來的人做什么的”老者一边向屋里走一边开口问道
老妇人跟在身后笑着答道:“是个年纪不大的后生看样子是个军汉”
老者闻言身形一顿回身道:“军汉难不成是去平凉探听消息的”
老妇人不仅问道:“探听什么消息啊”
老者已是急切道:“快快与我收拾一下我们躲进山里”
“哎呀老头子这是做什么啊”老妇人听到丈夫口气不善心中不免惊慌起來
老者气道:“即是军汉必然是來谈听消息的若是说了便会得罪平凉那边的人不说怕是大难临头啊”
老妇人恍然大悟急急忙忙奔进了屋中老者站在院外呼唤道:“带上干粮就成别的都不要了”过了片刻老妇人拎了个包袱回到院中老两口慌慌张张的出了门沿着一条荒僻小路急急向山里奔逃而去
大奎听了杨小虎的禀告当下命令大军全速前行一时间铁蹄翻飞隆隆震耳五千人马只小半个时辰便到了杨小虎所说的农舍门前
等杨小虎再次來到农舍院门外只见院门大开院子里的地上还有两只死兔子除此之外竟是不见人踪
“有人在家吗”杨小虎站在院门前高声呼喊刚要迈步进门
“站住”大奎一声呼和翻鞍下马走到杨小虎身前道“即是主人家不在我等自然不便闯入”
“可先前來时明明有人在家的老大娘还邀我一起吃饭”说着杨小虎又忙补充道:“那个老大娘也邀请你了”说着一指农舍又道:“你看屋门都开着那屋里桌子上摆了酒饭那自然是用來款待我们的”
大奎叹息道:“传令下去大军退后三百步原地休整”
杨小虎见状嘟着嘴去传令了
四野青山秀水偶闻鸟叫虫鸣如此山清水秀之地所居百姓自也是良善之家
大奎只想着见到了百姓细细打探平凉镇的情形扰民的事情大奎是万万不能做的
平凉不过是一个小镇镇上总共才两千多口人但却驻军一万有余
傲敦从前就是庆阳街上的一个泼皮平日里惹是生非坏事做尽曾因伤及人命吃了官司被打入大牢元庭有法度蒙人杀汉人杖责二十汉人伤蒙人腰斩可惜这傲敦偏偏酒醉之下打死的是兰州知州的亲戚这下惹了麻烦
后來天下大乱扩廓帖木儿与李思齐张良弼互相心存芥蒂直至互相攻伐三人中张良弼实力最弱一时兵力不足故此将牢中囚犯开释充军傲敦凭着一股狠劲慢慢熬成了军中校尉后來因作战勇猛立了战功又被提升为偏将按说这傲敦是张良弼的部将张良弼一死树倒猢狲散庆阳城破之日傲敦拉上一彪人马携带大批珠宝逃出庆阳城來到了平凉镇傲敦从前就是庆阳街上的一个泼皮平日里惹是生非坏事做尽曾因伤及人命吃了官司被打入大牢元庭有法度蒙人杀汉人杖责二十汉人伤蒙人腰斩可惜这傲敦偏偏酒醉之下打死的是兰州知州的亲戚这下惹了麻烦
后來天下大乱扩廓帖木儿与李思齐张良弼互相心存芥蒂直至互相攻伐三人中张良弼实力最弱一时兵力不足故此将牢中囚犯开释充军傲敦凭着一股狠劲慢慢熬成了军中校尉后來因作战勇猛立了战功又被提升为偏将按说这傲敦是张良弼的部将张良弼一死树倒猢狲散庆阳城破之日傲敦拉上一彪人马携带大批珠宝逃出庆阳城來到了平凉镇
对平凉镇傲敦是了如指掌因为这里就是他的老家所在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一点不假无论是山贼草寇还是残兵败将哪怕是光棍流浪汉只要肯投军傲敦一改來者不拒短短一月间傲敦麾下兵马由原來的六七千发展到近万居安思危乃是至理名言傲敦不光有勇而且有谋心知盘踞平凉并非长久之计故此广纳兵员厚储粮草只要明军來剿能战则战不能战就带着手下躲进山里
如今的傲敦改弦易帜奉扩廓帖木儿为帅当初关川河之战便是傲敦的人马首当其冲此番扩廓帖木儿远遁漠北傲敦便在平凉偃旗息鼓等到扩廓帖木儿卷土重來之际便是他傲敦风云再起之时
天遂人愿今日來了两个贵客
招待贵客自然要盛宴款待傲敦手下众将齐來作陪
厅中丝竹绕耳佳人把酒恭候
酒宴之上傲敦频频敬酒神色言语恭谨之极这两位贵客一位是大明征虏前锋军副将孙迁另一位赫然是苗疆毒王方九天
“二位贵客驾临平凉傲某荣幸之至來來來在下再敬二位一杯”傲敦说着举杯就唇一饮而尽孙迁随意的举杯应付了一下方九天却是动也沒动青筋鼓凸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但就这幅尊容寻常人看了怕也要做上三天噩梦
“孙将军的事情便是我傲敦的事情这里也沒有外人孙将军有话但讲无妨”傲敦大手一挥一派豪迈之色
若论身量其与孙迁真可谓是半斤八两一样的高大威猛一样的粗豪面相
孙迁叹气道:“本以为除去了常遇春明军便会就此失势哪成想事与愿违如今大元丢城失地一败再败”
傲敦闻言也不禁叹息不已谁说不是若不是元军失利他傲敦也不至于沦落至此啊
这时坐在主宾之位的方九天却是冷声说道:“那我们再除去徐达便是”说着方九天端起酒杯饮了一口酒缓缓咽下良久这才道:“徐达不死我方九天也难以向梁王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