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以前跟乔可晴在一起的时候,很少听到乔可晴说起家人,更别说是提到还有什么亲姐姐,,苏缦这号人物了。
不过现在听到苏缦的话,千凌寒也算是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怀疑的看着苏缦,千凌寒问道:“你以前是冷勉引的小蜜?”
愣了一下,苏缦紧皱着眉头,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颤抖着将手中只吸了一半的烟掐灭,苏缦说:“是的!我以前是冷勉引背后的小蜜。”
“你为什么说冷勉引杀了乔可晴,有什么证据吗?而且……他为什么会杀了乔可晴?”千凌寒问出了让他纠结了很久的问題。
“证据?”
苏缦冷冷的说:“我不就是证据?”
“至于为什么……”
看着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的千凌寒,苏缦脸上露出凄凉的表情。
“因为啊……在一次偶然中,冷勉引看上了乔可晴!”
“什么?!”千凌寒再次震惊了。
总感觉今天苏缦告诉了他太多让他难以置信的事情,让他有些难以招架。
冷勉引居然会看上乔可晴?
这也太让人难以相信了……
“偶然?”
千凌寒听刚才苏缦说道了‘偶然’这个词,他倒是对这个词背后的故事充满了好奇。
瞄了千凌寒一眼,苏缦知道他接下來想知道什么。
转头看着房间的窗外,苏缦看上去似乎是在看什么很遥远的东西,眼神深邃而长远。
“记得在一年前多一点,可晴突然來找我,说她要结婚了,叫我做她的伴娘,还叫我不要再做冷勉引的小蜜了。她说她会为我安排一份稳定的工作。”
脸上再次露出讥嘲的笑容,苏缦更像是在自言自语:“要是当时她沒有來找我,就好了。这样就不会被突然出现的冷勉引给看上,乔可晴也就不会挣扎,也就不会被杀死……”
“够了!”已经无法再听下去的千凌寒,突然打断了她的话。
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來,千凌寒走到苏缦面前牢牢的钳制着她的双肩,质问道:“既然你当时在她面前,为什么不保护她?为什么?!”
看着千凌寒涨红,给人一种随时都有可能从眼眶里掉出來的眼睛,苏缦先是一愣,紧接着脸上的笑容变得越发凄凉。
“救她?”
生气的打掉了千凌寒抓着她的双肩的手,苏缦也从床上站了起來。
和怒火中烧的千凌寒四目相对,苏缦高声回答:“你以为我沒有救她吗?可是当时我被冷勉引的保镖给拖出去了,我被关在了另一间房里,等我逃出來的时候可晴已经不见,她已经不见了。”
说完,苏缦像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一样,颓唐的坐在床上用手捂着脸,痛哭着说:“等我出來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什么都不见了。等我再次得到她的消息时,她已经死了。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虽然她一直觉得我做的事情很丢人,可是她也是我的妹妹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你知道我们彼此对对方來说是多么重要吗?”
沒想到苏缦比自己还要激动,千凌寒倒是冷静了不少。
看着捂着脸,颤抖着双肩一直在哭泣的苏缦,他迟疑的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等苏缦擦干脸上的泪水,抬头看着他时,千凌寒愣住了。
苏缦眼中含满了恨意,那种恨不得将冷勉引剥皮嗜血的恨意,让千凌寒有些吃惊。
剜了千凌寒一眼,苏缦站起來朝他走了过去。
“所以我必须要帮乔可晴报仇,我拼命的从冷家逃了出來,我为自己了整了容,我给自己换了一个新的身份,我要的就是亲手杀死冷勉引那个畜生。”
随着苏缦的不断靠近,千凌寒也不断的开始往后退。
现在的苏缦浑身散发着杀意,千凌寒知道她有多恨冷勉引,因为他现在也是同样的心情。
只是……
“有一点,我不明白!”
“恩?”脸颊还带着泪水的苏缦疑惑的看着他。
梨花带雨的脸,让千凌寒不禁想到了暴雨后的红玫瑰,红火耀眼,惊艳无比。
“既然只是冷勉引的小蜜,那你随时可以离开,不是吗?”
为什么苏缦说的好像她像是被冷勉引给软禁了一般,逃月兑不得?
“因为我需要钱!”
苏缦的语气听上去冷静了不少,眼中的杀意也减少了不少。
“需要钱?”千凌寒依旧不能理解。
烦躁的瞪着千凌寒,苏缦有些激动的说:“千总,你以为人人都可以跟你们一样挥金如土吗?那个时候的我们沒有任何资本让自己过上幸福的生活,纵然我们沒日沒夜的工作,也只是被上司剥削的命运,我们也只能够得到温饱的饭钱啊。我为了供可晴上学,为了让我们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只能去做这些。”
说着,苏缦有些奔溃的笑了笑,说:“都是那个老不死的色|老头,要不是他路过的时候就看上了我,我也不会选择跟着他。”
瞥了已经陷入沉默的千凌寒一眼,苏缦说:“我原本跟你想的一样,等我赚够了可晴的学费就离开,可是,后來我才发现自己想的太天真了。
冷勉引这个老不死的,心思很深。他很忌讳别人抓住他的把柄,尤其是好|色这一条,所以我当了他的小蜜之后,就沒有办法在月兑身了,他总是派很多人跟着我,无论我去哪儿,他都会派人跟踪我,生怕我是别人派來勾·引他的商业间谍,所以我想月兑身,就只剩下逃这一条路了,你懂吗?”
紧皱着眉,千凌寒看着情绪波动很大的苏缦,并不怎么怀疑她话中的真实性。
现在,很多像冷勉引这样的有钱有权势的人都有着一定程度的被害妄想症,千凌寒见得不少,只不过如果苏缦说的都是真的,那只能说明冷勉引已经很变态了。
“你说了这么多,我要怎么才能相信你说的全部都是真的呢?像你这样为人处世圆滑的人,撒谎的技术也很高吧?”千凌寒冷冷的看着脸上还带着泪水的苏缦,说。
听到千凌寒的这句话,苏缦一扫之前的消糜,脸上露出了她的招牌性感笑容。
靠近千凌寒,苏缦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戒指盒,正对着千凌寒的面,缓缓地打开了盒子。
一看到盒子的戒指,千凌寒瞳孔猛地一缩,立刻伸手想要去抢过來,结果却被苏缦给躲开了。
快速将戒指放进手提包里,苏缦说:“怎么样?你现在总该相信了吧?”
“怎么会在你手里?”
这是千凌寒之前用來向乔可晴求婚的戒指,在发现尸体的当天千凌寒沒有从乔可晴身上找到戒指,他还以为是被河水冲走了呢!
吸了吸鼻涕,苏缦依旧有些哽咽。
“当时乔可晴刚刚将戒指给我看时,冷勉引就走了进來,所以之后,戒指就一直在我手上。”
千凌寒:“……”
沉默的看着苏缦,千凌寒脸上的表情变得越來越冷。
他感觉自己手脚有些冰凉,身子也抖动的厉害,这是心冷!更多的是,恨!
“放心,我会帮你的!”看着苏缦,千凌寒带着满心的恨意,冷冷的说道。
既然苏缦可以拿出自己送给乔可晴的戒指,那么她的话自然不会有假。
现在帮助苏缦干掉冷家,自然也是在帮助顾朵苏和夏尧翊,这件事怎么想,他应该都不是在做白费力气的事情。
退一万步说,就算到时候让他知道了苏缦这个女人是在骗他,那么他照样有办法可以让苏缦这个女人从这个只给活人立足之地的世界上直接消失。
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苏缦笑着说:“你不要以为你现在这样说,我就会把戒指还给你。”
睥睨着苏缦,千凌寒嗤之以鼻说:“你想多了!既然人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我拿着戒指还有什么用?你要是喜欢的话,你就拿去吧。”
“哼!”苏缦朝千凌寒冷笑了一声。
“不过……”
正色的盯着苏缦,千凌寒一字一句的说:“我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
对千凌寒的毫不拖沓的高速率感到惊讶之余,苏缦更多的是疑惑。
再次为自己点上了一根烟,苏缦百无聊奈的问道:“怎么?需要我做什么?”
“……”
一边听着千凌寒的计划,苏缦杏眼中的笑意变得越來越明媚,表情看上去也正经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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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夏尧翊举行婚礼的日子越來越近,大家的状态也变得越來越不好,尤其是顾朵苏!
就在昨天,顾朵苏收到了冷家寄來的邀请函,看着上面写着夏尧翊和冷欣梦的名字,她就觉得恶心反胃。
还有半个月,还有半个月,那个叫冷欣梦的女人——她的杀子仇人,就要面带幸福的挽着她这辈子最爱的男人进入婚姻的殿堂,在庄严的教堂里宣誓一生一世守护彼此,并彼此交换戒指定终身。
一想到这些,顾朵苏就气的发抖!
该死的!这些都是她顾朵苏用一辈子的幸福换來的,又怎么可能是她冷欣梦说抢走就能够抢走的?
“你在想什么?”
正当顾朵苏恨得牙痒痒的时候,颜思昕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转头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轻叹了一口气,说:“你有何必每天都來,我已经说过了,我不知道莫谦然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