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白落夜心理素质过人,也被白契这一句话雷得外焦里女敕,这哪跟哪儿啊!第一次见面,还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什么分身、能力,就直接开口叫姑父,这神经得有多大条啊!
尤其是白嘉衣是你白契的小姑,也是我小姨啊!白落夜刚准备开口否认,便被白契拉住说,“我知道,我理解!肯定是我小姑不让公开你们之间的关系,怕雪族白氏反对,但放心,作为小姑最疼的侄子,我一定站在你们这边!”
“虽然我小姑的脾气差了点,但论气质、比容貌、拼家世,普天之下也没几个女人可以和小姑相提并论的。所以,很多时候你就迁就的点,小姑对外人虽然冷酷无情,但对自己人却是关心包容,虽然这些她经常埋在心里。”
“还有,现在雪族白氏还是我大伯和爷爷掌管,可用不了几年,小姑就能成为守望者,皆时谁都阻止不了你们在一起。所以为了你们之间的幸福,再多等几年,作为男人如果连着都做不到,也太让人失望了吧!”
白契的话如连珠炮般,一开口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白落夜好几次想插嘴,硬是找不到一点机会。倒是旁边的西钥捂着脸,努力的不让自己笑出来,你叫谁姑父不好,偏偏叫自己表弟,这传出去恐怕都能笑死人。
终于,不知道是白契心中没词,还是说口干舌燥,总之话是停下来了,白落夜见状急忙插嘴解释说:“白契,你误会了,我虽然和你小姑的关系很好,但不是男女之间的关系。”
“我知道,姑父你是不好意思,但咱们是自己人。我操,小姑都把她私人徽章雪雁令送给你了,还说没什么关系!哦哦哦,我想起来了,我刚才怎么感觉月读这么耳熟,原来昨天小姑就是为你出手的,这要还说没关系,我就真报警了!”白契边说边指着白落夜胸前的徽章,一副我早就看破一切的神情。
白落夜见状哭笑不得,他之所以把雪雁令戴在胸前,就是为了威慑一些高层子弟,剩的没事过来找麻烦,却没想到成了白契“姑父”的证据了。
“其实我们真没那关系,你听我的声音和你们差不多大,怎么可能是你姑父呢?”白落夜只能从年龄上下手,“姑父”这顶帽子他还真不敢戴。
“老牛吃女敕草有什么稀奇的,再说我小姑也才二十五,比你肯定大不了几岁。而且你难道不知道吗?我小姑从出生到现在,还没交过一个哪怕是普通的男性朋友,既然你们关系好,就算现在没那层关系,可我小姑也肯定有这方面的意思,毕竟她又不能单身一辈子。”白契非常肯定的解释。
“谁说我不能单身一辈子?”就在白契说完后,三人的耳边同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白落夜自然在第一时间听出这声音的主人,所以脸色更尴尬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戴着面具,没人能看到他此时此刻的神情。
白契闻言看到面如寒霜的白嘉衣,连忙举起右手保证道:“小姑,我一直站在你的战线上,而且刚才和姑父的交流中,发现他举止优雅,谈吐不俗,虎目生威,一举一动都带着王者气质,乃万中无一的绝顶人物,你们能在一起,我给点三十二个赞!”
“”
白落夜实在想不到,这白契在白嘉衣面前,依旧这么口无遮拦,不过看对面的白嘉衣竟也没生气的意思。只是把目光白契的身上扫了两圈打趣的说:“你和蓝家少女的婚事还要拖到什么时候?关心我之余,也要为自己考虑下吧?”
白契听到这脸色大变,低着头认真的考虑了几秒钟,终于一咬牙、一跺脚作出决定道:“小姑,我决定为了你们牺牲自己的幸福,回去就那婚姻威胁大伯他们,说如果支持你们在一起,我便马上娶了蓝家的那位。”
白落夜败了,白嘉衣也输了,整个雪族白氏中,唯一能打败她的只有这大侄子,白契。看着他那为了大义甘下地狱的气势,在场的三个人当真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和月读现在真没那关系别乱想了,如果有的话我会瞒着你吗?”白嘉衣很了解白契,所以也知道这时候该说些什么。
果然这话说出口后,白契脸上的兴奋之色瞬间,不过还是满怀期待的说:“虽然现在没那关系,但可以培养啊!小姑,天下三条腿的蛤蟆还能找到,可能被你看上的男人还没一巴掌多呢。”
“你小姑还不愁嫁不出去的,别在这儿站着了,白契你带着他们去贵宾室吧,和月读多接触下,或许你们能成为兄弟的。”白嘉衣只能岔开话题,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她也会崩溃的。
白契看起来虽然神经大条,但也明白轻重缓急,知道自己逼紧了不太好,还是要给他们发展的时间,于是立刻展现出东道主精神,领着二人来到了贵宾室。
很显然,白契刻意安排下,白落夜所在的贵宾室是最高规格的,同辈之中除了星落月外,再无人拥有这等待与。
“那个你们先聊着,我还要去接下贵宾,一会儿就过来。西钥今天别跑,晚上要灌得你爬着回去。”说完白契又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关好大门后,白落夜苦笑道:“我这表哥也真够极品的。”
“哎,其实他以前并不这样。白契是你二舅的大儿子,却是嫡长子!但现任家主是你大舅,而且你大舅的儿子也只比白契小一岁。然后白契的天赋只比我差一点,这天赋扔到其他家族肯定会当宝供着,可要作为雪族继承人,却差了不少。”
“就因为继承人的位置,白契有很长一段时间活的非常苦,即使他已经主动退出争斗。为了让大家都放心,于是他开始为非作歹、仗势欺人,表现出一副神经大条的样子,对了也正是那时我们才认识的。再大点,白契便开始四处游荡历练,很少接触家族中的事情,你大伯那一脉对他的敌视才稍微减轻。”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寿宴比较严重,恐怕他也不想回来吧,你也知道有些人很倔强的。”西钥边解释才掐着头发,语气中就对雪族家主充满的怨气。
白落夜闻言也只能苦笑,这种继承人之间的争斗,他也经历过,虽然从一开始就注定输了。“你这一番话,让我对那还未见面的大舅,瞬间好感全无啊!虽然可以理解这种行为,但我绝对没办法接受。”
“不过现在也不错,至少白契过的挺开心的,不就是一个雪族白氏嘛,谁稀罕啊!”西钥愤愤不岔的说道,这话真没有那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味道,他真的不在乎,当然这不代表别人不在乎。
就在俩人说话的时候,贵宾室的门咣当被推开了。
一个年纪不过二十岁左右的男子,带着几位年纪也不过二三十岁的人走了进来,为首的男子看到里面的俩人,顿时双眉一皱,非常不解的对旁边的一位下人道:“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贵宾都已经安排好了吧?他们俩个是谁?”
很显然,白契带西钥二人来是临时决定的,这位下人肯定不知道。
那位男子在听到下人说,并不知道这人的情况后,双眉顿时禁皱,眼眸中散发着一丝凶光,语气颇为不善的问道:“回答我,谁让你们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