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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废字章节,明早十点替换成正文,大家若是喜欢现代文,可以凑合着看看
倏地,她抬起头来,直直地望着宁毅。
眼神很静,静地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宁毅一直埋着头,不说一句话。
任凭着暖暖和何淑云争执。
她在等着,等着宁毅说一句话,然而她等了一会儿,宁毅像死一般沉默。
夏未宁失去了耐心,开口问:“舅舅,你什么意思呢?”
说这话时,她的眉眼之间竟挂着笑意,眼中却是冻彻人心的冰寒。
宁毅浑身颤抖了一下,缩紧了身子,头埋得更低。
夏未宁笑了,这下,是彻底地笑出了声。
明白了,明白了呵。
宁毅呀,宁毅,你终究是没把我当亲人呵。虽然我也不看重你那劳什子的亲情。
只是,血浓于水,你当真狠得了心,看着我被千人骑,万人糟蹋。
你可知,当我看到你倒在血泊中时,我的心,竟然还那般可笑地恐慌着。
你知道吗,只要你肯抬头看我一眼,哪怕狼狈也好,心虚也罢,说不定我都会着了魔似的答应。
可惜呀可惜,你瞧瞧,你瞧瞧,你错过了一个多么好的机会呀。
何淑云古怪地盯着大笑不止的夏未宁,就像在看疯子一般。
她笑望着阿强,眼角眉梢都勾着几丝笑意,带着几分不经意的慵懒媚意。
“我愿意。坐台也好,卖命也罢,我愿意进这天堂街。”
何淑云浑浊的双目中露出狂喜,连沉默的宁毅也猛得抬起头,一脸复杂地望着夏未宁。“未宁,你说什么!你昏头吗?你怎么能为了那群狼心狗肺的东西,糟蹋了自己啊!”暖暖又惊又怒。
她回过头冲暖暖笑笑,继续道:“我只要你放了我旁边的女孩子,不是常说,冤有头,债有主吗?她和宁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强哥你这么英明,绝不会找一个无辜者的麻烦,对吗?”阿强不答反问:“你是为了宁家?”
“宁家欠寒哥的钱,一毛钱都不必少,我白搭进来,只求强哥能够网开一面,放了这个女孩子。至于宁家夫妇,您原本想怎么,就怎么办。”
宁毅的脸色一顿,何淑云像疯了一般,冲夏未宁扑了过来。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说什么!你要逼死我和你舅舅是不是!”
好可惜,她那么努力,带着满身的伤,那么凶狠地爬过来想给夏未宁点颜色看看,却在半途被阿强一脚踢飞,身子从挂着耶稣画像的墙上滑下,留下一窜血迹。
暖暖默默地望着夏未宁,满眼的凄怆与荒凉。
阿强眯着眼望着少女,她坦然微笑,琥珀色的眸里,有着慌乱,更有一种炫目的韧性。她对自己很自信!阿强微微嗤鼻,他当然看得出来,眼前这个少女有些身手,她或许还对自己的身手极为自信,可惜,这样的身手放在天堂街,与手无缚鸡之力又有多少区别?
果然还只是一个十七岁,什么都不懂的少女呵,天堂街究竟恐怖到什么地步,恐怕她连做梦都没想到罢。
所以她才敢这样无谓对着她说,她愿意入天堂街。
无知所以无惧。
真是可笑幼稚。
“进天堂街者,除非得到主人的特许,只有死,才可以离开天堂街,这是规矩。”他冷冷道。
规矩,也就是说,他做不了主么。
她垂下头,狠狠地咬着唇,单薄的唇,几乎快被她咬破。
“嘀嘀嘀……”
就是这个时候,阿强的手机响了。
他冰冷地目光,警告地扫了众人一眼,接了电话。
阿强接电话的语气尊敬又胆怯,眉目之间哪还有方才的半分凶神恶煞。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阿强的脸上闪过一丝恐慌。
“寒哥……没抓到宁雅欣,只抓到了宁雅欣的表妹和……”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极为生气,阿强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阿强诚惶诚恐道:“寒哥饶命!昨晚我们带人去机场的时候,宁毅夫妇已经被人打晕在机场,宁雅欣不知所踪,不知是哪帮人劫走了宁雅欣……”
夏未宁十分怪异,宁雅欣究竟惹了什么人,几方人都要找她?
很显然,阿强口中的寒哥也是要找宁雅欣的,而且既然假宁毅夫妇被打晕,为什么假宁雅欣没事?莫非是假宁雅欣打晕的两人?
而且,假宁雅欣昨晚回宁宅做什么?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各种各样的疑问围绕着夏未宁,她却想不出半点头绪,罢了,不管是真假宁雅欣,还是她无情无义的舅舅舅母,她真的不想再和宁家扯上半点关系。
对方似乎很生气,阿强在电话这头不停地求饶。
夏未宁的垂着眸中,掠过一丝暗芒,她抬头望着阿强。
“强哥,可以带我去见寒哥么。”
灯光流淌在她琥珀色的眸中,好像葡萄美酒轻轻在夜光杯中摇晃,带着点让人迷离的色彩。
阿强微微一愣。
电话那头,姜寒扬了扬眉。
“我倒很想看看,被传成天仙的宁雅欣,就竟有一个怎样的表妹。是不是,月少?”